老夫人一言一語都十分肅然,只駭的張氏不敢再說,老夫人接著道,「瑜兒和蘭兒是你一手教養出來的,往日如何便不說了,可是今日,你做為侯府夫人,做為瑜兒和蘭兒的生母,卻是為他們做了最壞的表率,你如此,本不配在做他們的母親,你自己覺得呢?」
張氏連連點頭,「母親教訓的是,媳婦兒知道錯了。」
到了這等時候,張氏卻開始逆來順,好不反駁,老夫人剩下的話反而說不出來了,他轉而看向上信,「侯爺怎麼看?」
上信已經被張氏服的態度打了一分,因此他先看向了徐媽媽和金燕,「這兩個奴婢,自然是按照家法置。」
一聽這話,徐媽媽和金燕都白了臉,金燕更是道,「奴婢都說了……都是夫人指使的奴婢……奴婢不想死,求侯爺放過奴婢吧,奴婢知錯了,奴婢不想死。」
聲淚俱下的哭求擾的滿屋子人都面不快,老夫人嘆了口氣,「打二十大板,發賣了吧。」
雲媽媽知道說的是金燕,便命使婆子將金燕拖了出去,二十大板雖然可怕,可是好歹不會要人命,發賣出去雖然慘,可只要留著一條命,也比現在這樣強。
金燕哭著被拖走了,剩下就是徐媽媽了,徐媽媽是府里的老人了,老夫人看著的目也格外的深沉起來,半晌嘆了一口氣,「你是府里的老人了,你本不該做這樣的事,你主子當初是怎麼吩咐你的?」
徐媽媽沒有像金燕那樣哭訴,只是滿臉冷汗,聽到老夫人這話,便順著早前張氏的話道,「夫人這些年對大小姐也算尋常,可是最近這幾個月,大小姐的風頭卻總是蓋過了二小姐,二小姐是夫人如珠似寶捧在掌心的,大小姐以前寬和仁,可這幾個月,卻一直在搶二小姐的東西,夫人看不過了,這才……」
老夫人眉頭皺起,上清月聽的冷笑,「徐媽媽倒是說說,我搶了二妹妹什麼?」
徐媽媽低著頭,看樣子十分愧疚,可說出口的話卻沒有半分的遲疑,「從前趙先生最寵二小姐的,可是大小姐一去學堂,趙先生便越發看重大小姐了,這難道不是搶了二小姐的東西嗎?」
上清月簡直氣極反笑,「真是可笑,先生很重視一個人的品德才學,二妹妹自己不求進取,反倒是怪起我來了,這世上所有的事端都有緣故,徐媽媽倒是去問問趙先生,一個才名遠揚的先生,為何偏偏就看重了我呢?」
徐媽媽被堵的上一滯,上信經由他們的對話想到了趙先生早前的提醒,趙先生很早就說過,上清月的天賦是上若蘭的百倍,真正想培養出來的也是上清月。
上信眉頭一皺看著徐媽媽,「我本來還想留你一留,可沒想到你這麼不會說話,我看夫人如今有此念,只怕不了你的教唆,來人,拖出去,杖打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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