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月沒有靠的很近，其他人守在門口，而那婆子則站的遠了些。

上清月著奄奄一息的徐媽媽，淡聲道，「我來了，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徐媽媽還是那一衫，因是張氏面前最有臉面的人，上也穿著綢緞的外袍，此刻，那袍子卻被鮮染，一張臉也慘白毫無生氣，便是從前那雙嚴肅刻板的眸子，此刻也是渙散著的。

上清月眼底卻只有冷淡，徐媽媽從前為張氏掌管院的門規矩，是個十分嚴肅尖刻的人，上清月想到了前世，前世的王媽媽和金媽媽都沒有死，王媽媽後來出府榮養，金媽媽更一直是張氏邊的大管家，徐媽媽被金媽媽一直著，雖然沒有一人之下，可到底也了侯府的管家二把手。

後來上若蘭宮為妃，張氏掌管著整個長樂候府，徐媽媽也一直留在張氏邊，張氏那些幫上若蘭的法子，多是出自金媽媽和的手，因此，上清月哪怕對有些憐憫，也是對將死之人的憐憫，對這個人來說，心底沒有一點兒多餘的溫。

徐媽媽費力的了，「大小姐竟然真的來了……」

上清月角微抿，一時沒說話，徐媽媽咳嗽了一聲，大抵太痛了，嚨里忍不住發出一聲的氣聲，就在這時，又費力的道，「大小姐……心底一定在恨奴婢……可奴婢今日……卻是要告訴大小姐一件，一件大小姐不清楚卻在懷疑的事……」

上清月眉頭一皺，徐媽媽又咳了一聲道，「當年……當年先夫人的死……」

這話一落定，上清月的表頓時變了，「我母親的死？」

徐媽媽亦是渙散，雙瞳也有些恍惚，喃喃的道，「當年……當年侯爺在我們大爺都在一個私塾念書，他們走得近……小姐去給大爺送東西，就遇上了……小姐看中了侯爺……後來……後來用了些法子……和侯爺悉了……還玩笑說……要做侯爺的義妹……眼看著二人關係越來越好……可……可先夫人卻橫空出世。」

「小姐氣惱不已，找侯爺理論，侯爺又無奈，又當真沒打算娶小姐過門，不歡而散……後來侯爺娶了先夫人過門……小姐氣不過……便用計和侯爺有了歡好，想……想迫侯爺……」

「後來小姐有了孕，侯爺是打算納小姐為妾的，可是小姐……小姐不願做妾……小姐用孕的事，纏著侯爺去見，每一次見面，都要在侯爺上放上很濃重的麝香膏……」

上清月眼瞳了一下，在心底的怒意驟然之間涌了上來。

徐媽媽卻還沒有說完，繼續道，「後來先夫人產後崩，很快就死了，夫人的肚子也瞞不住了，就在那個時候，侯爺才著急慌忙的將夫人接進了府里，沒有人知道夫人是怎麼死的，連侯爺自己都不知道，其實……其實他和夫人，都是兇手……大小姐……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