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元是經歷過「一線草」事件的,幾乎嚇破了膽,躲在軍中不敢出去迎敵,這是他不能被提的污點。
現在,有人告訴他,這麼一個年輕的深宅小姐會解一線草的毒?
簡直可笑。
「我親眼所見還會有假?」彩雲狂熱的說道,眼裡流轉的碎像是看著自己的神明,「上小姐是個神醫,當初老夫人當街發病,就是上小姐出手相救。」
「神醫?」王令元不屑的冷笑:「你這個沒見過世面的丫鬟,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樣的才是神醫?」
王令元永遠記得那老先生從天而降的時候,是多麼的讓人熱上涌,那樣猶如天神一般的人才是神醫。
這個手無縛之力的深宅小姐竟敢稱之為神醫,可笑至極。
「上小姐就是神醫。」彩雲作為一個丫鬟,為了上清月,竟然也鼓起了勇氣和王令元爭辯著。
這讓陸府的很多丫鬟都為彩雲了把汗。
王令元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要是他怒氣,說不定彩雲的小命救代在這裡了。
王令元氣急,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口舌上倒是刁悍,他一時都沒有辦法,只能怒氣沖沖的責問陸晉遠。
「你們陸府就是這麼調教丫鬟的?讓當場和貴客頂?」
陸晉遠的目掃過彩雲,看彩雲梗著脖子不肯退讓的模樣,忽地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他發現自己竟然不如一個丫鬟了。
剛開始,他是絕對信任上清月的,中途因為「證據」的出現而懷疑上清月,雖然對上清月很不好意思,但是他自認為也是有可原的。
但!在知道自己的錯誤后,面對上清月這個對他有大恩的人,他竟然沒有一個丫鬟來的維護。
實在不該。
這些年的京城生活,還是磨滅了一些他的傲氣。
想到這裡,陸晉遠眼眸中的凌厲一閃,再看向王令元的時候,已經帶上了軍中時的殺氣。
「王將,這裡是陸府,我陸府自上往下都講究一個實事求是,我不覺得我陸府的丫鬟說錯了什麼。」
陸晉遠的態度也明確了,站在了上清月的這一邊。
「你的意思是,你也贊同這個上清月是神醫?」
王令元不敢相信,作為一同經歷過「一線草」戰爭的人,王令元沒想到陸晉遠會這樣想。
果然,他們果然三觀不合。
陸晉遠道:「當然,救了家母的命,不止一次,京中醫沒有一個能救,能,這一線草的毒也能解,這樣的人如果不是神醫,那誰是?」
「你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我真是替老先生心寒,你去軍中說說,看看那個人會承認這個虛有其表的深宅小姐是神醫?」
王令元很不服,面都難看的像是吃了屎一樣。
「老先生自然是神醫中的神醫,誰也沒規定,這世上只能有一個神醫,不能有別人,就是老先生來了,看到上小姐這樣超凡俗的醫,也會承認是神醫。」
陸晉遠自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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