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用手眼淚,有些哽咽的說道:“當我醒來的時候,眼睛還是很迷糊,但能聽見有人一直在我的名字,後來我慢慢的看清楚了!出現在我面前是我媽媽那張悉而又陌生的臉,我發現我媽蒼老了許多,臉有些蒼白,還在流著淚!我以為是在做夢,用手了一下大,痛得我呲牙咧!我才明白這不是夢!是真實的。我就大哭了一場,哭得撕心裂肺,昏天暗地,把幾個月了委屈,那種絕的心,和找到媽媽的喜悅,一起哭了出來!我媽也陪著我流淚!”
說到這裡陳遠停頓了一下,好像在找什麼東西,這裡本沒什麼,就用手了鼻涕,繼續說道:“醒來之後,我媽就端來一碗瘦粥,扶我坐起來,餵我喝粥,我才發現那個房間非常漂亮!全屋子都是古董傢俱,像電視裡面的王府,我還以為是回到古時候了!後來我就在這房子裡面養病了,我媽的老闆姓嚴,那個房子就是他的,那個房子太大了,可能有三四畝地,比我在電視看的地主家都還要漂亮,整個房子都是古建築,找不到一點現代化的氣息,那麼大的一個房子也沒看到過其他人。只有嚴老闆他天天來看我,每天都買好多好吃的,對我非常的關懷,給我找醫生,有時候還給我熬藥!就這樣,在嚴老闆和我媽媽的照料下,我的一天天的好了起。然後就過年了,我跟我媽還有那個嚴老闆,就在他家裡過了年,過得非常幸福的一個年,有種像家的覺。後來我就好奇的問我媽,這麼大的房子,為什麼只有嚴老闆一個人住?後來就把嚴老闆的事告訴了我!”
陳遠說的有點口乾舌燥,可這個房間裡面找不到水,也只能忍著。過了好一會,陳遠又說道:“這個嚴老闆的祖上可不簡單,是明朝嚴嵩的後代,當時嚴嵩抄家的時候,本沒有抄到什麼財產,其實他的財產全部都已經轉移了,一部分轉移到珠江市,很大一部分轉移到了國外!一部分在新加坡買了個金礦,請了好多華人當工人,另一個是北洲,在那裡也有兩三個金礦,所以嚴家的人,有的在解放之前,有的是解放後文化運時逃走的,最後一批是改革開放後移民出去了!最後只乘下嚴老闆這一家,留下來看守祖業。嚴老闆家一直都是做飲食的,以前是做早餐的,嚴老闆爸媽去世收後,就接手過來,改做夜宵檔!嚴老闆從小生慣養,年輕時到沾花惹草,吃喝嫖賭!也結過幾次婚,脾氣暴躁,都不了他離了,幾個老婆也沒有生下一男半的。自從他爸媽去世後就剩下他一個人了,接手檔口以後,白天睡覺,晚上開門做生意,就這樣嚴老闆開始變好了,再也沒有出去鬼混過!久而久之那些狐朋狗友也不來找他了,生意忙不過來也請了兩個工人幫忙!”
陳勇看陳遠沒有再說,就問道:“你媽不是去鵬城找你爸了嗎?怎麼又是又到珠江市來了?”
陳遠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那個老爸,就是不安分的主,我爺爺死後!他就到打聽,他爸媽生前的家人,原來他爸媽家都是大戶人家,就是現京都納蘭家和蘇家!我爺爺蘇曉偉和納蘭若是大學同學!也是一對人,56年大跌進時期,有好幾十個北方的大學生,踴躍參加勞建設,就到我們村生產隊,我蘇爺爺和納蘭若就是那時候在生產隊登記結婚的,就懷上了我爸!那時候生活非常困難,我營養不良,難產去世了,自從我爸出生後,我蘇爺爺又當爸又當媽的,有一天去山上開荒,不小心摔下了懸崖,也去世了。後來就給老村長家抱去養,因為小孩沒有喝了大問題,剛好我媽出生了,老村長就把小孩抱到家裡,兩個小孩給我一起餵!兩個小孩一起長大,再後來就結婚了。我10歲那年,爺爺去世了,不久也去世了,老村長也去世了,我爸就找藉口去鵬城打工,兩年多也沒有回來,有一天村裡來了一個城裡人,找到我媽,說是律師,我爸委託他全權理離婚手續!要跟我媽離婚!我媽開始不同意,律師說可以起訴離婚,只是時間久一點而已!還說我爸在外面有別的人了,我媽就提了一個要求,說是要見我爸一面,就答應簽字,在律師百般說服下,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然後就跟著律師去了鵬城,到了鵬城,律師就打電話給我爸,說我爸去了省城,我媽就追去了省城珠江市。人家就不想見我媽,我媽知道沒有必要再找下去了,就去火車站買票坐火車回家。到了火車站,還沒有進售票大廳,就被好幾男男大攔了下來,說是有好工作,一個月能賺好幾千!我媽開始不相信,後來幾個人番的勸說下,我媽就同意了去試試。這一去就是羊虎口,有去無回,進了傳銷窩點,裡面有一百多人,天天培訓喊口號,賣什麼搖擺機,每賣出一臺就有一千元的提,可以無限的發展下線,找朋友,同學,家人,親戚等。下午七點多就去菜市場撿菜葉,回去做飯吃!每時每刻都有人看管,想逃也逃不掉。我媽不認識誰,也發展不了下線,就在那裡打掃衛生和做飯,就這樣在那裡過了三年多,每天流淚想回家,想兒子!終於有一天,警方把這窩點打掉了。我媽也就出來了,回家的路費都沒有,漫無目的,走了一天又累又,剛好看到嚴老闆這裡寫著招工,我媽就問嚴老闆招不招人,嚴老闆看我媽穿得破破爛爛的,就問我媽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我媽就把事經過了出來,嚴老闆就同意我媽留了下來,也打電話給村長問了我的況,也就沒有著急回去,本想做到過年,賺點錢就回家,沒想到我自己找來了!”
陳遠停了下來,沒有再說下去。陳勇就嘆的道:“我發現你們娘倆,是老天派下來人間修煉苦的,過了這苦難,以後的日子一定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