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粟不知道在裏麵待了多久,出來的時候給邊祁打了個電話。
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當場就哭了出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池粟站在原地,牽著靳池衍。
邊祁就知道不對勁,薄宴還打電話給他讓他理好公司的事,說他短時間不會回來。
他知道薄宴這幾年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
但池小姐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了,已經拋下過去往前走了,停留在原地的一直就他一個人罷了。
“哭什麽,DNA比對結果還沒出來呢。”
邊祁紅著眼睛。
“池……池小姐,如果薄總在的話,應該希您送送他。”
這個送是什麽意思,兩人都心知肚明。
哪怕是結果沒出來,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池粟一把抱起靳池衍,麵無表的看他。
“邊祁,你知道的,我沒有這個義務。”
邊祁一愣,隨後深吸了口氣。
“池小姐,我知道薄總對不起您,你和他都是當年那件事的害者。”
作為一個助理,他沒法和說太多,畢竟這件事確實是薄宴有錯在先。
邊祁跟薄宴也有五六年的時間,他就這麽走了,好像失去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親人一般。
池粟的手無聲的收,又突然回頭朝著裏麵看了一眼。
抱了懷裏的孩子,聲音空。
“……直接送去火化吧。”
池粟不知道是以什麽心說出這句話的。
是當天下午的飛機直接飛了回去,回去之後把自己鎖在房間裏,阿姨來敲過好幾次門都無濟於事。
整整三天,池粟睡得昏天黑地的。
靳池衍都被嚇壞了,一直守在門口,但又不敢敲門進去。
怕媽媽擔心又不敢哭,阿姨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也默默抹淚。
但池粟隻給了自己三天的過渡期,也關注過新聞。
對於薄宴離世的消息沒有任何蛛馬跡,顯然是還沒有出去。
也知道這個消息萬一被別人知道了,LS部估計要大。
給靳司珩打了個電話。
“我打算帶阿衍回江城生活。”
“決定了?”
“嗯!”
薄宴不在了,但江城畢竟是從小長大的地方,那裏有的親人的墓碑,還有朋友。
“我尊重你的決定。”
“那……”
“離婚協議會直接讓律師寄過去。”
“好,謝謝!”
“池粟。”
“嗯?”
“以後好好的。”
池粟一愣,突然想起薄宴送離開的時候說的好像也是這句話,池粟差點哭出來。
“好!”
回答了靳司珩,卻沒有回答薄宴,又仿佛通過回答他來彌補什麽憾。
池粟掛斷電話,又去了靳池衍的房間。
靳池衍的趴在懷裏也不說話,緒有些低落。
池粟輕輕了他的臉。
“阿衍,我們以後住在媽媽從小生活的地方好不好。”
“好!”
池粟大概是沒想到他會回答的這麽幹脆,又忍不住問。
“舍得離開這裏嗎?”
靳池衍窩在懷裏,乖乖點頭,道:“想跟媽媽生活在一起。”
池粟心頭酸的厲害,這個孩子是上天給最大的禮,很慶幸當初把他生了下來。
隻是他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是誰了,而他的親生父親這一輩子不會知道他還有個兒子。
想等他長大一點還是要把這個事告訴他。
盯著他的眉眼,池粟目有些恍惚。
不知不覺間,他長得和那個男人越來越像了。
皺起眉頭的時候特別像,仿佛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他怎麽就沒有發現呢。
當初池粟因為抑鬱癥的事,還有一方麵薄家老爺子那邊的威脅,在薄宴看來這個孩子無論如何對都有致命的危險,不允許生下來。
好在做手的前一秒拉著醫生的手求了很久才終於留下這個孩子,然後和醫生那邊保持口徑。
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留下這個孩子,哪怕這是薄宴的孩子。
那時候從小養著長大給予所有溺的父親不是的親生父親。
而的親生父母早就去世了。
仿佛這偌大的世界隻有是孤一人。
這個孩子的到來為了唯一的希寄托,他就是唯一的親人。
離開薄宴,找了一個意大利的小鎮生活,安安靜靜的期待著孩子的到來。
認識靳司珩也就是個偶然的機會,他媽媽催得想要他快點找個人結婚,不過這人對結婚沒有心思。
他需要個名義上的妻子,而池粟需要給他肚子裏的孩子找個明正大的爸爸,也不想他一出生就缺失了父,兩人便達協議領證結婚。
靳司珩是真的很喜歡靳池衍,幾乎把它當親生兒子一般疼。
但池粟最愧疚的還是靳母,畢竟是真心疼這個孫子,對他這個兒媳婦也好的沒話說。
這通電話掛斷後,當天晚上靳司珩還是趕了回來,和聊了很久。
“真的決定了?”
“嗯!”
“他是不是出事了?”
這段時間的事他也了解了個大概。
池粟眸子裏的細不可察地晃了晃。
點頭。
靳司珩吸了口氣,他對薄宴也不知道是該同還是該怎麽樣。
但麵前這人表麵上麵無表,心裏可能早就已經難過的要碎掉。
“留在這裏不行嗎?你在那邊的話……”
“阿衍外公外婆都在那邊。”
靳司珩見心意已決,隻低低的歎了口氣,上前,輕手把攬進懷裏。
“我尊重你的決定,記得帶兒子回來看我。”
“謝謝!”
知道這一句謝謝對他來說太淺薄了,他們之間沒有,但是這一紙婚書也是真。
而在離開之前池粟打算去找靳母坦白所有的事 ,不然到時候這個爛攤子丟給靳司珩就麻煩了。
這次倒是沒有像往常一樣媽,反而了聲阿姨,聽說完,靳母沉默了良久,一顆心吊著不上不下的。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訝異的看了一眼。
“阿姨您!”
靳母拍了拍的手。
“我那兒子我了解,但我是真的很喜歡阿衍,不管他的親生父親是誰,他始終都是我的寶貝孫子。”
靳母抹了把眼淚,眼眶紅了。
“微微,來忘情島,我們把婚離了。” 貝微微一上遊戲,就看見遊戲裏的“老公”真水無香發過來這樣一條消息。微微不由有點傻眼。不是吧,不過是宿舍寬帶壞了修了半個月,才這十幾天的功夫,就“情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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