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良久,他將輕輕一攬,往他前了,進他懷中。
他湊過去吻住的,彼此吮含輕吸,并不激烈,卻懷著無限的深。
宋冉被他吻得有些意迷,如果不是此刻家中還有他人,懷疑自己會舉手投降,把自己完完全全給他。
呼吸越來越凌,差點兒嗚咽出聲。
他氣息亦是愈發沉重,有些難自控了。
他終究是克制住,松開了。
微朦的天中,面頰緋紅,眼眸若水,角彎著甜甜的笑。
他低聲:“笑什麼”
往他懷里鉆,摟住他的腰,滿足地哼哼兩聲,卻不說話。
只是睡在他懷里,就覺得很幸福了。
他吻了一下的眼睛,悄聲:“早點睡。”
“嗯。”
李瓚摘了助聽放在一旁,摟著閉上了眼睛。
寂靜的夜里,宋冉在他懷中,忽然說了句悄悄話:“阿瓚,我好喜歡你啊。……特別特別喜歡。”
李瓚慢慢睜開眼睛。
他……聽見了。
說話的人猶自不覺,閉眼睡在他懷中,角彎著弧度。
……
第二天一早,宋冉睡到九點多才醒。意外的是,李瓚也沒醒,在邊睡得很沉。
盯著他安靜清秀的睡看了好一會兒,他才應到什麼似的,朦朧睜開眼。他還沒清醒,就將攬進懷里,腦袋埋在肩窩,哼一聲:“我一晚上沒睡好。”
宋冉哪里見過他這近乎撒的樣子,心都化了,他的頭發:“為什麼沒睡好”
他被問住,靜止一秒,這回是清醒了,抬起頭,問:“幾點了”
“九點半。”
他松開,翻個平躺著,著天花板,表平靜而出神。
昨天晚上,一團窩在他懷里,溫熱潤的呼吸跟羽一樣在他臉上脖子上,他克制了一晚上。
宋冉見他這一熱一冷的架勢,湊過來問:“阿瓚,你是不是有起床氣”
“嗯”他回過神,坐起了頭發,“沒有。”
李瓚下了床,見宋冉的還掛在椅子上,手了一下。
宋冉在被子里:“干了麼”
“還沒。”江城太了。
“那怎麼辦”
李瓚從儲藏室里把電暖爐翻出來,給烘。烘的時候有些納悶,生的竟然這麼小。
烘干后,李瓚收起暖爐,宋冉也換好了服。
早餐已準備好,很盛,有豆皮炸薯餅甜豆花,還有甜酒煮湯圓。
李清辰不知道宋冉喜歡吃什麼早餐,所以各種都準備了點兒。
他在臺上打理他的花花草草,李瓚吃完了起過去,問:“湯圓是劉阿姨送的”
“說你回來了,做點兒給你吃。”
李瓚斜靠在墻上,說:“我覺得劉阿姨人蠻好。”
李父澆著水,說:“是蠻好。”
“我是說,你也該找個伴了。”
“都過了半輩子了,什麼伴不伴的。”李父道,“我昨晚上還夢見你媽媽了。跟我生氣,還哭了呢。”
李瓚一臉不可思議,嫌棄道:“講瞎話吧你!”
“我說了你還不信。”李父說,“你媽媽的脾氣,我最清楚了,心思窄,又氣。我忘了,要不高興的。”
李瓚說:“劉阿姨的丈夫去了那麼多年,也沒忘啊。可日子還長,活著的人總有自己的路走。”
李清辰剪著敗葉,揮揮手:“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臨近中午,李瓚又帶宋冉出門去玩了一圈。待到下午五點多,兩人吃了個簡單的晚飯,啟程返回。
臨行前,李清辰塞給宋冉一個紅包。宋冉不肯要,他非要給。
李瓚說:“接著吧。”
宋冉這才接過來。
到了高鐵上拆開一看,居然有三千。
宋冉知道是他們的風俗,但未免太多。宋央和盧韜第一次互見父母,都是給的一千。
李瓚道:“我們這邊說了,第一次帶朋友見家長,怎麼都得給一千。要是很喜歡呢,就給兩千。看來,老李是特別喜歡了。”
宋冉想一想,說:“也對,我那麼可。”
李瓚了的臉皮,說:“昨天可沒這麼厚。”
宋冉一歪腦袋,靠在他肩上。窗外,長江碧波滾滾。一條江連接著兩座城,他在上游,在下游。
從未像此刻這般喜歡長江水。
列車穿過夕和暮,抵達梁城時已是晚上八點多。
上了出租車,李瓚問:“你爸媽家不能住了”
“嗯,在裝修呢。”
李瓚想了下,安靜看宋冉:“你一個人住青之巷害怕麼”
宋冉沒吭聲,想著是該點頭還是搖頭,這里邊意義不同。
李瓚又說:“你要不要去我那里住”
“……好吧。”
兩人回到青之巷,簡單收拾了宋冉的行李,去了李瓚住。
一個多星期不來,家屬院的樹上已經滿綠芽。夜里的清風也不再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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