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來的突然,傍晚的太還不錯,柳氏和楊氏才將顧老憨從炕上挪下來曬太,就傳來了敲門聲。
楊氏以為是顧昀真的等人回來了,誰知道門才剛一開,李氏就沖了進來。
嚇的趕往里追。
“謝謝各位街坊鄰居,”顧昀真福了福子笑著說道,“等改日我和母親做點吃食送給大家。”
說完,便笑著讓阿桂將大門給關上。
后院里,李氏已經開始哭上了。
“我嫁給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李氏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如今你在城福了,就忍心扔下我?”
“怎麼?”顧昀真慵懶的站在那里,笑著看著李氏,“難道你也想來我家住?”
這個……為什麼不行?
也是顧文呈的繼母,柳氏的繼婆婆。
來這里住有什麼不可的?
就是要柳氏立規矩也是可以的。
“呵呵……”顧昀真笑著看著院子里的柳樹,“難過有人會說,臉皮厚的比樹皮還厚,我原來不知道這話的意思,如今是明白了。”
“你……”李氏一噎。
這個小賤蹄子竟然拐著彎的罵臉皮厚。
“顧二爺。”顧昀真不再搭理李氏,而是將目看向站在一旁當背景墻的顧文海。
忽然被點名,而且還是從前的小侄,顧文海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大家的目都看向他時候,他才想到,現在的他,外人可不都稱一聲‘顧二爺’。
“既然當初分宗了,就不要在做一些讓大家都沒臉的事,”孩擲地有聲的說道,“撕破臉也不一定就是都不好過。”
反正是絕對不會再讓這些人傷害到家里人的。
“當年我爹念著兄弟,沒有將他摔下山崖的事說出來,”顧昀真嘲諷的看著顧文海,看著他臉一點點的蒼白起來,繼續說道,“但不代表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當年,就是顧文海將他推下山崖的。
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但這筆賬,顧昀真可是一直記著的。
顧文海沒有想到,多年的竟然被顧昀真這樣說了出來。
當下,院子里靜的掉一顆針都能聽到。
“你……說什麼?”柳氏狠狠的瞪著顧文海,“是你……害的三哥差點這輩子都站不起來?”
如果,不是他們家閨運氣好,進山弄了人參來給顧文呈調理子。
他們家怕是早就家破人亡了。
“滾,”柳氏生氣的吼道,“你們給我滾。”
“以后再來我家,我……我就……”人實在太氣憤了,四看了看,終于看到墻角放著的掃帚,跑過去拿著掃帚朝著顧文海上打。
“你憑什麼打我兒子!”顧文海可是李氏最疼的兒子,當下不愿意了。
“那就滾。”李氏生氣的吼道,“以后再敢登我家的門,我見一次打一次。”
“阿桂,還愣著干啥?”柳氏對阿桂說道,“把旺財牽過來。”
關門,放旺財。
“你……你……”李氏沒有想到,從前在自己面前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柳氏,如今竟然敢指著罵。
甚至還要放狗來咬他們。
“怎麼?”顧昀真冷冷一笑,“阿桂,去請差大人來一趟,我們要報。”
“不要。”顧文海急忙說道,“我們就走,這就走。”
說完就去拉李氏。
“你哥小賤蹄子,你敢告我……”李氏指著顧昀真大罵,“我就知道,你這個喪門星就是個黑心肝的,我呸……”
“你罵,”顧昀真冷冷一笑,對顧文海說道,“從現在起,罵一句,我就給你記一筆。”
“顧二爺,泥人還有三分氣,”慵懶的看著他,似乎李氏罵的人不是一樣,“縣太爺早晨才來我家祝賀過,我想,他會很愿意我們去找他的。”
“別呀,”顧文海急忙說道,“我這就帶走。”
“娘,你就說幾句吧。”顧文海瞪著李氏說道,“還嫌害得我們不夠嗎?”
怎麼就是害的了?
明明要來城接顧老憨的,是他們啊。
李氏一掌糊在顧文海的臉上,“我這都是為了誰?”
顧文海黑著臉,“接爹回去,是好意,爹現在不愿意回去,我們就隨著他吧。”
“你這樣鬧騰難道想讓我坐牢不?”
剛才顧昀真說的話,可不是鬧著玩的。
而且,現在顧家毓中榜,連縣太爺都要給他們幾分面子,要真鬧到衙門去,肯定是他吃不了兜著走了。
“爺爺以后就在我家,”冷冷的說道,“百年以后的事,也不需要你們來管。”
“你!”李氏不愿意了,“我才是他的妻子,百年以后,我是要和他埋在一起的。”
是絕對不會允許顧老憨和顧香君那個賤人合葬的。
“這事,由不得你。”顧昀真淡淡的瞥了一眼顧文海,“還不走。”
“你!”
李氏還想要鬧,阿桂卻是已經欠著旺財出來了。
“我呸,”出了門,李氏眼珠子一轉,剛想要嚎,吧嗒一聲,“誰?誰扔爛菜葉子給我。”
扔蛋什麼的,太貴了。
話音剛落,又有個東西朝著飛了過來。
嘔……
那東西穩準狠的砸在李氏的上,剛巧是張開的,然后那團黑漆漆的東西就塞到了李氏的里。
嘔……
咽了一口唾。
里的黑東西也順著咽下去了一些。
嘔……
李氏想要吐,然而,爛菜葉子什麼的就想天散花一樣的朝著砸撒過來,躲避不開,上臉上被掛了許多。
臭烘烘的。
但里更臭。
是豬糞。
剛才那團黑漆漆的東西!
“不要臉。”
“黑心肝。”
“打死你。”
一群小孩子站在那里,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東西,其中有個男孩挑釁的看著他們,手里把玩著一個很大的彈弓。
李氏懷疑,剛才那豬糞就是他手里的彈弓打過來的。
個小癟三。
李氏憤怒的沖了過來。
噗嗤……
就只顧著盯著男孩了,沒有注意到腳底下的爛菜葉子,華麗麗的到了。
哎呦……我的老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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