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禍害千年’，這話一點不假。

李氏那天那一跤摔的確實有些慘，再加上人畢竟上了年紀骨頭脆，尾椎骨摔壞掉了。

當時顧文海要是將立刻送去看大夫，再好好的養一養，李氏的腰還是能恢復的。

可問題就在，顧文海把扔到了冰天雪地里。

李氏先是疼的要死，后面又吐的不省人事。

如果不是被打更的老頭給撿了回去，怕是老命早就代在那天晚上了。

打更的老頭是個孤寡老人，無兒無，一輩子也沒個人。

李氏雖然老了一點，但到底還是能用的。

老頭子孤僻，很與人往，撿了李氏回去，他去藥鋪給買了點跌打的藥胡的涂上，當天晚上就把李氏給上了。

李氏疼的要死，老頭將囚在了地窖里，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開始，李氏還想著怎麼逃跑，可這老頭賊的很，跑了幾次都沒功。

而每次，被抓回去，老頭就各種折磨。

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力氣，折磨人的花樣也是千變萬化。

李氏被他弄怕了。

開始還寄希于顧文海等人見不見了，能去報找。

可一個月過去了，白天里都能聽見外面有小孩子的玩鬧聲，可卻從來沒有聽到尋人的。漸漸的，李氏學乖了。

老頭每次做那事的時候，不吭聲，也不讓出聲。

力氣卻是特別的大。

李氏竟然愧的發現，有時候還的！

然后，李氏懷孕了！

老蚌含珠了！

開始的時候，李氏以為自己是吃壞肚子了。

老頭做的東西都是瞎湊合，能給吃什麼好的？

可吐了幾次之后，李氏就發現不一樣了。

到底是生了幾個孩子的人，誰能想到如今五十多快奔六十的人了，竟然還能懷孕！

李氏怕了。

在某個白天，老頭不用去打更的時候，又想跟做那事的時候，哭著指著自己的肚子。

這老頭還有個嗜好，就是喜歡白天做。

白天街道上越熱鬧他就越興，有幾次明明李氏都能覺到有孩子跑到他們窗戶跟前，然而，的被老頭堵著，想要喊卻喊不出來。

越是這樣，老頭就越刺激。

好幾次，是直接暈過去了。

李氏覺得自己肯定瘋了。

不然，暈之前還在想，以前是不是白活了？原來，人在做這事的時候，還能會被弄暈過去？

竟然覺得這樣也……刺激……好的！

然后，竟然給懷孕了。

老頭開始沒懂的意思，可見一直指著肚子，也不知怎麼的忽然就給開竅了。

“有了？”老頭眼睛亮閃閃的看著。

這還是李氏第一次聽到老頭的聲音。

如果不是他開口，都要以為他是個啞。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的眼睛雖然不大，但竟然沒有老人應有的渾濁蒼老，反而在此刻還著和他外表不符的神采。

李氏懷孕了，老頭就不能再像從前那般的對了。

晚上他依舊去打更，白天卻也不折騰李氏了，而是換著法子的給李氏做吃的，甚至，有時候還給從外面買鹵吃。

看他的樣子，反而是要李氏將這個孩子給生下來。

李氏嚇壞了。

這……怎麼可能！

生孩子那就是鬼門關里走一遭的事，況且，跟這個老頭，無名無分的……

只是晚上抱著他瘦的子的時候，李氏有些舍不得！

李氏這輩子雖然跋扈，但本就是個拎不清的。

這樣拖拖拉拉的，肚子已經顯懷了。

就是不想生，可這會兒已經沒辦法再落胎了。

原本，李氏也以為自己就這樣稀里糊涂的將孩子生下來了。

誰知道五個月的時候，那天老頭又給買了喜歡吃的檸檬爪。

從前在顧家村的時候，也沒有這樣見天的吃。

自從懷孕，老頭隔天的就給買點鹵回來，那味道，別提多好吃了。

特別是到了夏天，這酸酸辣辣的檸檬爪了。

吃著吃著，老頭就將給了下去。

這幾個月被養的，胖了幾斤。

再加上懷孕的緣故，原本扁垂的那也滿起來。

老頭自從懷孕就再也沒有過，這一發便不可收拾了。

可問題是，李氏到底年紀大了。

見紅了。

老頭嚇慘了，抱著李氏就往藥鋪跑。

好巧不巧的，這天，顧文海帶著趙氏來城，趙氏也懷孕了。

大夫才剛給診完脈道喜。

就見一老頭慌張的抱著個大肚子老婆子。

場面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顧文海和趙氏兩人臉上的笑容都愣在那里了。

沒有什麼比此時此刻李氏帶給他們的震驚來的大了。

李氏，竟然懷孕了！

趙氏覺得好丟臉。

要是假裝不認識也啊。

可偏偏，李氏一看到顧文海和趙氏笑著站在那里，一點都沒有擔心自己的意思，再想到要不是顧文海將扔到那里，也不至于被打更老頭給撿走。

更不會……了他的臠。

“顧文海，你個王八蛋。”李氏從老頭的懷里跳下來，指著顧文海破口大罵，“你這個黑心肝的，將老娘一個人扔下……”

一邊罵一個大耳瓜子就扇了過來。

顧文海直接給打懵了。

“你干啥打他。”趙氏不樂意了，“你個老虔婆，你憑啥打我男人。”

怎麼還不死？

他們二房才剛有幾天好日子過，這李氏要回去了，他們還不得怎麼背折騰呢。

所以，這個李氏堅決不能認。

“臭不要臉的賤玩意。”李氏在老頭那里不敢怎麼樣，但是對趙氏，多年的威還在，抓著趙氏的頭發就打，“要不是你挑唆，他能把自己親娘扔了？”

在李氏的心里，不管兒子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都不是兒子愿意的。

都是媳婦挑唆的。

趙氏忍李氏太久了，好不容易上面沒有婆婆著了，現在倒好。

“我呸，”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指著李氏的肚子也跟著罵，“我再不要臉，也不會老蚌含珠，一大把年紀了，不害臊。”

“老不的東西。”

“還好意思說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