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氣得要死。
可要讓當場在這里撞死?
抱歉,有些惜命。
說出這樣的話,也是話趕話到這里的,而且,以前要是有個什麼不如意的,這樣一說,蘇杉和兩個哥哥一定會心疼的答應的要求的。
可為什麼?到了顧昀真這里,就不一樣了呢?
再說了,那人也教過,一哭二鬧三上吊,只要事鬧大了,顧昀真不想收留都不行。
可為啥,都鬧的這麼大了,這個該死的人卻一點不上道呢?
“還死不死了?”就在胡思想的時候,只見對面的人繼續說道,“不死就滾遠點,別耽誤我們辦正事。”
“你……你不能這樣對我的。”蘇雪還想拉住。
面前的人卻已經不再看,就這樣走了。
從海府的側門里出來了一輛馬車,拉著滿滿的一車菜還有,由幾個侍衛看護著,趙小寶從車轅上跳下來。
不屑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蘇雪,恭敬的對顧昀真說道,“夫人放心,這些菜和我盡快送到軍營。”
“趙小寶替軍營里的兄弟們謝謝夫人。”
又不屑的看了一眼慘白著臉的蘇雪,冷哼一聲上了馬。
看那個人,和他們家夫人年歲一般,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夫人這是……要給軍營里送菜?”有人小聲議論道,“這……大義啊!”
他們今日能在這西州城里生活,多虧了軍營里的那些將士們拼命守護。
想到剛才他們還覺得顧昀真是個潑婦,妒婦,心中不由得愧疚起來。
有那些耿直的,直接對顧昀真作揖道歉,“剛才是我等誤會了夫人,還夫人大人不記小人過。”
顧昀真也是沒有想到,趙小寶會特意讓人從前門走,更沒想到他走之前還這樣宣傳了一波。
也是無奈的很。
此刻見大家這樣說,福了福子。
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再多看一眼蘇雪,就這樣進了府。
側門又一次的關上了。
眾人們也都懂的意思。
既然沒事,那就散了吧,別再這里湊熱鬧了。
一陣風兒吹了過來,揚起了一些雪,蘇雪在風中打了個冷。
為什麼?
和預想的不一樣。
“你們別走啊,”蘇雪喊道,“是個妒婦。”
“行了吧,蘇大小姐,”有人嗤笑一聲說道,“妒婦?就你也配讓海夫人嫉妒?”
別自不量力了,麼?
要說長的漂亮,也沒人家海夫人漂亮。
人家海夫人又深明大義的,海逵只要不眼瞎,絕對不會看上蘇雪。
不,海逵一直都不眼瞎,所以從來都沒有看上過。
那麼,這個嫉妒從何而來?
“你啊,還是趕想想辦法怎麼把蘇老爺從牢里弄出來吧。”有人嘲諷道,“說不定,你這樣的……”
或許被府衙那幫人歡喜一下,能通融通融?
嘖嘖,聽說連蘇杉都能,那是不是他們也可以?
那人說著話,眼神卻是肆意的在蘇雪的上打量,嘖嘖,這個海逵倒是艷福不淺啊,只可惜,家中有猛虎,無福消!
“廢。”
西州城某酒樓的包廂里,子抿著生氣的說道,“為什麼不直接撞死?”
撞死了,輿論就不一樣了。
現在倒好,好好的一出戲,讓給弄砸了。
“現在不死也沒關系,”旁邊的男子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總歸是死了就。”
在他旁邊的子手一頓,隨即笑了笑,“王爺果然是干大事的。”
不管這個蘇雪是在海家門口死的還是回去死的又或者怎麼樣,反正最后的結果都是和顧昀真不開關系就。
這個臟水,他們是一定要潑到顧昀真和海逵的上的。
而顧昀真這邊,看著和菜被送出去之后,順道去了一下火鍋店。
這會兒雖然不是飯點,但店里仍舊有不人。
顧昀真去了后院自己的那間房子,楊氏和阿桂也跟著進來。
阿桂如今已經能獨當一面了。
“最近生意怎麼樣?”顧昀真問道,“晚上要是來的人就提前把門關了。”
“西州城的人似乎都已經習慣了。”阿桂笑著說道,“晚上來吃倒也不,特別是這一下雪,來吃的人就更多了。”
一點沒有因為戰事的原因而減。
反倒是他們第一年來,又第一次經歷戰事,有些張了。
“地窖里存的蔬菜還有多?”問道,“越是到這個時候,一定要越謹慎一些。”
說完了眉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從海逵離開之后沒休息好的緣故,總覺最近口悶悶的不舒服。
“您沒事吧?”楊氏擔憂的問道。
搖了搖頭,“可能是沒睡好。”
“我送您回去吧,”楊氏說道,“要不請個大夫來看看?”
“不用了,”說道,又問阿桂,“從我進來你就吞吞吐吐的,到底是什麼事?”
阿桂撓了撓后腦勺,“我其實也不太確定。”
楊氏瞪了他一眼,“你這個皮猴,是不是最近被人恭維了幾句,都不知道姓甚名誰了?“
“娘,”阿桂無奈的喊了一聲,“我沒有。”
“就是,昨兒我不是出去了一趟,”阿桂歪著腦袋說道,“在街上好像看到……看到顧欣茹了。”
肩而過,風吹開了馬車的簾子,他似乎看到顧欣茹坐在馬車里。
只是太快了,等他想要確定的時候,馬車已經走遠了。
他又覺得不可能。
畢竟,顧欣茹如今可是已經親的人,而且還跟鄭桓一起去上任了,怎麼可能跑到這偏遠的西州城?
“也許是我看錯了。”阿桂有些不確定。
“或許沒錯。”顧昀真想到這幾日的事,手指敲著桌面想了想,“最近多留意店里,我怕又要出什麼招。”
阿桂和楊氏想到從前做的那些事,面上也都嚴肅起來。
沒過兩天,前方傳來消息,韃子已經開始在兆慶的邊境進攻了,并且還攻陷了兆慶的一座城池。
消息傳來,西州城一片震驚。
不是說飛虎隊很厲害嗎?
怎麼還會讓韃子把城池給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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