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宅出來之后,陸清猗的緒是有些沉重的,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形容自己的心。
不會覺得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自己就會怎麼樣怎麼樣了,只是覺得不知道心里難。
“會知道的。”
許博言握了陸清猗的手,他溫的說道。
會知道的,他一定會幫陸清猗找到的。
“十九年前的事……”
陸清猗的語氣里多了一點不確定的因素。
時間太久了,而且有些東西好像是被刻意給抹去了一樣。
陸清猗心里清楚,姚淑一開始就知道了的份,只是一直瞞著。
查不到當年姚淑的兒子為什麼會被顧老板和溫姨抱走,也查不到為什麼會被姚淑抱養。
十九年前的事,或許真的是一個謎。
“我已經在下單找空白了,找到空白離真相不會太遠的。”
許博言攬住了陸清猗的肩膀,他緩緩的開口說道。
看來他要多加籌碼了,空白自然是越快找到越好。
“不一定有辦法……”
陸清猗抬眸去看許博言的眼睛,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
空白,能夠有什麼辦法?
什麼辦法都沒有呀。
如果空白能夠有辦法,現在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了,而不是在苦惱。
陸清猗的話,其實還帶著一點言又止,想說但是最后還是止住了。
“別想太多了,我會替你想辦法的。”
許博言低頭吻了吻陸清猗的發頂,他的聲音的。
他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幫助陸清猗查明世,其他的事都可以靠邊站的。
陸清猗點了點頭,其實心里抱著的希不大。
——
溫宅。
大門口站著一個穿旗袍,披散著微卷頭發的人,人周著一大家閨秀的氣息。
人很,風韻猶存,一子的江南子的溫婉可人。年過四十的連也保養得極其的好,看樣子也就三十左右。
“夫人,爺讓你進去。”
一個下人模樣的人趕來通報。
“嗯。”人點了點頭邁開步子走了進去,然后又回頭看著跟著的下人,“跟著我干什麼?”
人反問道。
“怕你不認識路。”
下人老老實實的回答。
溫宅很大,地勢有點復雜,不悉的人也可能會在里面迷路。
“我認識。”
人淡淡地掃了一眼四周的景象,的聲音輕輕的。
周圍的確變化很大,但是基本的路還是清清楚楚的記得的,畢竟這也是長大的地方。
沒錯,人就是溫姨,溫霖鈺的姑姑,全名做溫婉鈺,寓意是一個溫婉的孩子。
下人識趣的退下了。
“姑姑,怎麼想著回來了?”
溫霖鈺像往常一樣坐在椅上,他手里拿著竹竿,在湖里釣著魚。
他是背對著溫婉鈺的,聽到腳步聲的時候他就開口了。
“找你幫個忙。”
溫婉鈺深呼吸一口氣,覺得難以啟齒的。
離家那麼多年,和家里所有人都斷了聯系,現在一回來就是想著找侄子幫忙。
的確有點讓人難以啟齒。
“姑姑日子過得不錯,溫馨又好,還會遇到難題?”
溫霖鈺沒有回頭,他輕輕的勾起角,話里滿是嘲諷的意味。
溫婉鈺反正也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他則是不需要在面前去偽裝溫。
“給我一句話痛快話。”
溫婉鈺是一個極度要面子的人,以前是現在也是,就算是求溫霖鈺,也要保證自己有尊嚴。
幫或者不幫,都是一句話的事。
冷嘲熱諷?
抱歉,不會去這種委屈。
“姑姑,你不說我怎麼幫?”
溫霖鈺放下魚竿,他緩緩的轉過椅,他角噙著微笑。
“言思的事。”
溫婉鈺倒是沒有直接說出口,模棱兩可的說道。
“顧言思?怎麼,他親生父母找來了?”
溫霖鈺勾起角,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溫婉鈺。
顧言思不是溫婉鈺的兒子,這個事他特別的清楚。
他倒是覺得特別的好奇,溫婉鈺怎麼會寧愿收養別人的孩子也不愿意自己生一個?
溫婉鈺不說話。
“替別人養了那麼久的孩子,現在為白眼狼了,要跟著親生父母走,開始嫌棄你只是一個開店老板了?”
溫霖鈺看著溫婉鈺,他的眸子里都是星星點點的笑意,語氣里滿是嘲諷的味道。
對,就是嘲諷。
他還記得他小時候是黏溫婉鈺的,溫婉鈺離開的時候他才六歲,他不想讓走,溫婉鈺還是離開了。
一走就是那麼多年,連溫宅都不踏了,仿佛已經決定要和這個家斷絕所有的關系一樣。
他父親說過讓溫婉鈺不要回來了,他也知道那是父親的氣話,父親是那麼的寵這個妹妹。
“溫霖鈺,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不想幫忙可以直截了當的說了。”
溫婉鈺輕輕的皺起了眉頭,曾經是溫家的小公主,雖然離家多年,但是那骨子公主的氣勢還是在的。
過慣了平常的時候,骨子里面的出來的傲氣還是在的。從小就養的東西,真的是特別難改變是。
“姑姑,我沒有說不幫。”
溫霖鈺勾著角,他的眼底盛滿了笑意。
“回來吧,你看我的,溫家在我手里不會發揚大的。”
溫霖鈺盯著溫婉鈺看,他輕聲開口說道。
他只對陸清猗有興趣,家產這些東西他沒有興趣,也沒有什麼管理的心。
給外人總要比給自己親生姑姑要好,雖然他現在不待見溫婉鈺的。
“要我離婚,回來繼承家產?”
溫婉鈺忽然就笑了,輕輕的捂著,笑意不達眼底。
溫霖鈺曾經去過很多次幸福麻辣燙,每一次都是勸阻和顧老板離婚。
溫婉鈺知道,溫霖鈺不喜歡顧老板,一點都不。
“兒子不是你的,回來不好嗎?一個堂堂哈德睿數學系畢業的學生,也就這點能耐,呵。”
溫霖鈺冷笑了一聲,他的話里滿是嘲諷的味道。
他錦玉食的姑姑,居然和那樣的人結了婚,開了一家小小的麻辣燙店。
溫霖鈺真的不知道溫婉鈺到底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