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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讓花灤陷了沉默中。
「要不,我去一趟劉家?」
「不行!你不能去!」
不等譚小紅說話,花朝在一旁就否認了:「大哥,你怎麼不想想,劉家如果不來人,大嫂心該有多彷徨多無助?這個時候,最需要的是你的鼓勵,需要你做的堅強後盾。你要是也在這種時候消失了,大嫂該怎麼想?」
「我什麼時候消失了?」
花灤蹙眉。
「如果你被劉家纏住了,遲遲回不來。落到大嫂眼裡,你是不是也消失了?」
「……」
「要不這樣,我去一趟劉家。看看劉家的反應。」
花朝想了想,又開口:「哦,對了!咱們家提了去劉家報喜了嗎?」
生產後,需要拿著去娘家報喜。男孩就拿公,孩就拿母。而娘家的還禮,自然是換過來,男孩就拿母配對,孩就拿公配對。此外,還會有一些「補腹禮」紅糖、蛋等拿回來,討個好彩頭。
所以,花朝才有此一問。
「之前在醫院生產,這不才出院本沒來得及。直到昨天,媽才讓二弟走了一趟。」
花灤抿著,蹙著眉:「兩隻送去了,二弟卻空著手回來……」
這是……
花朝瞪圓了眼:「劉家把兩隻都留下啦?」
花灤不說話。
譚小紅張了張,到底在顧慮什麼,沖花朝遞了個眼,最終什麼都沒說。
「虧他們想得出來!」
花朝都被氣笑了:「劉家就不怕丟人嗎?」
都鄉里鄉親,低頭不見抬頭見。劉家這麼做,也不怕將來被人脊梁骨?
「劉家人丟不丟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花家生下了龍胎,這三朝酒,不但要辦,還一定要大辦!氣死那些劉家人!」
譚小紅是發了狠!
花朝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那我去一趟劉家吧!」
「等等,我讓二弟和你一起……」
「不用了,二哥留下,正好幫幫忙。家裡事這麼多,哪兒能了人。」
花朝拒絕了大哥的挽留,就徑直去了劉家。
劉家住在深山峽谷中間,從躍進村沿著那條河流上前,繼續走穿過二連山,繞過造紙廠腹地,進大山腳下,便到了劉家門外。
花朝其實並不知道劉家在哪,不過不妨礙問路。
到來時,劉家並沒有院子,只是門前有一塊地壩。附近飄散著一濃郁地香,那是土所特有的濃香,飄散在空中著實引人。
「有人在家嗎?」
劉家大門虛掩著,花朝沒有直接進去,而是輕叩著門環。
裡面似乎傳來了一聲驚呼聲,很快,便有靜傳來。
「姻伯,你們在家嗎?我是花朝,我進來了!」
花朝原本都不打算闖空門,不過,在聞見濃香後,改變了主意,直接推開虛掩的門,大步進了裡屋。
一抬眼,就恰好看到劉二姨正拿著一條在啃,而另外還有兩個老人,正端著一碗湯,試圖往角落裡藏。
「喲!姻伯原來是殺了呀!這是擔心我家大嫂壞了,所以提前準備的老母湯嗎?姻伯,你們果然如大嫂所說,不但關心關,還心心念念的想著哩!」
花朝手快腳快,這邊還沒醒悟過來,就大步走近,順勢把二老手上的大盆接過:「姻伯,這湯給我端回去吧!您放心,我手穩得很,絕不會打灑了半滴……」
「誰要你濫好心……」
劉二姨扯著高八度的嗓子,破口大罵。
之前花朝突然闖進,他們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本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畢竟,還真沒見到誰,去了人家家裡,就直接端走了人家的湯。
花朝做出這事,他們在驚訝之餘,也忘記了阻止。
花朝就是故意的!
這,瞧著模樣多半就是二哥送過來的那隻了。
畢竟,在劉家連一隻的影子都沒見著。
劉二姨還在破口大罵:「果然是鄉下泥子,沒見識,簡直丟盡了大家的臉。一點湯都見不得,還跑到劉家來搶碗。你的家教呢?」
「不好意思,那玩意兒不值錢,丟了。」
「丟了?我看你是本就沒有!就是你!害得我男人丟了工作,到現在他都在怪我!虧得我侄還嫁去了你們花家,簡直就是丟盡了我們劉家人的臉。等著吧!等出了月子,我就把人接回來。你們花家這樣的人家,我們劉家可高攀不起……」
劉二姨說話,一如既往地快。
又尖銳,又快速。 (5,0);
一番話下來,那高八度的尖嗓子聽著著實惹人惱火。
「劉二姨你說錯了。現在結婚自由,已經不允許包辦婚姻了……哦,對了,要是劉二姨覺得那個男人不好,想回到劉家,想必姻伯也樂意再替劉二姨找一個條件好的男人。姻伯,您說對吧?」
兩位老人瑟在角落裡,很是無助彷徨。
聞言勉強笑了下,什麼話都不敢說。
這兩個包子!
花朝氣悶,不過該做的事還是要做:「姻伯,今天是洗三的日子。我大哥擔心你們這邊閒雜事太多,讓我過來幫幫忙,也好讓二老儘快啟程。稍晚,旁的三秦六戚都到了,要是姻伯還沒到,恐怕得被人笑話……」
「誰告訴你我們要去?!」
說到這個,劉二姨得意了:「我也不怕告訴你,你二哥帶來的,我們已經殺了吃了。至於什麼洗三,我們劉家可沒有這種吃裡外的兒。劉敏霞不是向著花家嗎?那就讓好好地留在花家吧!」
「二姨這番話的意思……是不打算去參加洗三禮了?」
花朝回頭,又看向二老:「姻伯,你們倆的意思呢?說到底,外人終究是外人。二老和大嫂才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人。是從你們上掉下來的骨。你們就當真任由一個外人……這麼作踐嗎?」
「臭丫頭,你說誰是外人?誰是外人?我可是的親妹妹,我怎麼就外人了?你滾,滾滾滾……」劉二姨生氣了,不住驅趕著花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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