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怪赫玉瑤如此驚訝,因為最後的兵士抬上來的,竟是一個完完整整的玉榻。這玉榻足有七尺多長,五尺多寬,是用一塊完整的玉石雕刻而的,四周嵌合著上好的沉香木。微風拂過,有淡淡的清香縈繞在鼻尖,沁人心脾。
看到這個,赫玉瑤頓時便失控了,拉著秦碧的胳膊,連聲哀求道:“母親,這個東西太好了,把它給我好不好?”
掌大的玉石塊就已經夠難的得了,可這竟是這麽大的一整塊玉石,這樣的罕見件兒隻怕在整個大渝朝都是絕無僅有。眼見著這樣的好東西要歸赫雲舒所有,赫玉瑤如何能不急?
秦碧捂住的,原本想湊在赫玉瑤的耳邊對說些什麽,無奈上的味道十分難聞,秦碧隻好著鼻子,強忍著惡心低了聲音說道:“放心,這些東西都要送到府裏的庫房去。庫房的鑰匙在我這裏,到時候隻需梁換柱,以次充好,還怕不能拿到這東西?”
聽到這話,赫玉瑤頓時就樂了,得意地看向了赫雲舒。哼,這些都是你的又怎樣,現在不過是讓你過過眼癮,之後還不是和以前一樣,最後都會變我的。
眼見著東西都抬了進來,銘王像個討賞的孩子一般仰麵看向赫雲舒,期期艾艾地說道:“娘子,這些東西你喜歡嗎?”
“喜歡。”赫雲舒笑著應道。
“那就好。”得到了赫雲舒的認同,銘王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樣連連拍手。
一旁的角落裏,王府的管家何四看著這一樣樣東西,恨得牙兒直,自打銘王變傻之後,王府原先的管家就走掉了。他繼任之後一直變著法兒從王府裏拿東西出去賣,雖說也得了不銀子,但因為他好賭,都揮霍一空了。有一次,他無意中聽府裏的下人說先太後為未來的銘王妃備下了一份厚的聘禮,他找遍了王府都沒有找到,他也曾威利銘王說出那些東西的下落,卻一無所獲。
眼下何四見到這些東西,悔得腸子都青了。這些東西隨隨便便拿出一樣兒來,都夠他花半輩子的,可惜,唉……
如今,他也隻有歎的份兒了。
這時,赫明城眼尖,看到九門提督高崇德在大門外一閃而過。在大渝朝,九門提督掌管京城的兵馬,負責京畿之地的安全守衛,是陛下的心腹,其地位不可小覷。
見狀,赫明城忙快步走出,對著門外的高崇德拱了拱手,道:“高提督,您怎麽有興致臨寒舍?”
高崇德佯裝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唉,還不是因為裏麵那位。要說我今天也是倒黴,巡防到銘王府門口的時候就到這尊神了。雖說是個傻子,但是人家端著王爺的架子,讓我做這做那的,我就是不照做也不行啊。”
赫明城看了看門口的兵士,恍然大悟,原來銘王之前所說的大胡子就是高崇德啊。他眼睛一轉,笑道:“高老兄莫要生氣,要不進來坐坐,喝杯茶?”
高崇德搖了搖頭,道:“還是算了吧,待會兒我還要把這尊神送回銘王府呢。”
見高崇德推辭,赫明城也不好再說什麽,寒暄了幾句之後便進府了。
此時,銘王已經招呼著兵士把他送來的聘禮搬到赫雲舒的院子裏。
一聽這個,赫玉瑤頓時便急了,拉住了秦碧的袖子。
秦碧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之後便挪步子朝著銘王走去,衝著銘王微施一禮,道:“妾見過銘王爺。”
等了許久,也不見對方讓起,隻好尷尬著臉繼續說道:“銘王爺,您送來的聘禮太過貴重,若是放在二小姐的院子裏隻怕會有閃失,不如放在庫房之中,一來有人把守,二來地方寬敞,也不至於弄壞了這些寶貝。”
看秦碧說得冠冕堂皇的樣子,赫雲舒忍不住一笑,腦子倒是轉的快的,隻是,想把赫雲舒的東西據為己有,這秦碧隻怕太天真了些。
隻是,還不等赫雲舒開口,銘王就眨眨眼睛,說道:“不用,這是我給我家娘子的東西,才不準別人。”
見秦碧的話沒有起到作用,赫玉瑤慌忙走上前來,說道:“銘王爺,您不知道,這赫雲舒手腳的,萬一弄壞了這些寶貝可就不好了。”
“要你管!”銘王高聲說道。
“放肆,你個傻子!”見對方不吃,赫玉瑤不免有些失控。
啪!
一記響亮的耳!
赫雲舒收回自己的手,冷聲道:“日後若是再敢對我家王爺不敬,就不單單是這一耳這麽簡單了。”
“你……”赫玉瑤上前,憤怒地要把這一掌還回去。
“瑤兒,退下!”赫明城突然出現,冷聲喝退了。
赫雲舒推著銘王,向自己的院子走去。赫雲舒在後麵推著他,全然沒有發現某人在聽到“我家王爺”這四個字之後就一直不曾停歇的笑意。
眼看著那些好東西都往翠竹苑送,赫玉瑤急得直跺腳,再看看自己的那些聘禮,東倒西歪,已經被毀的不樣子,就算是收拾收拾,恐怕也沒幾樣完整的。再想想赫雲舒的那些好東西,赫玉瑤越想越難過,當場便號啕大哭起來。
秦碧自然又是好一陣勸。
赫明城歎了一口氣,甩袖離開了。
赫雲舒與銘王一道回了自己的院子,然後指揮著兵士把東西一樣樣碼好,放在偏屋。打發走那些兵士之後,赫雲舒走到正在院子裏丟樹葉玩的銘王邊,問道:“你累不累?”
銘王點了點頭,道:“累。”
赫雲舒一笑,推著他進了屋子。
一走進屋子,赫雲舒便發現了異樣。屋子裏大致的擺設雖然沒有變,但是細微之還是有所不同。看來剛剛離開的這段時間,有人進了的屋子。
見狀,快步走到櫃子前,打開一瞧,放在裏麵的東西果然不見了。頓時,赫雲舒的角便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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