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門口的,是赫明城憤怒的臉,他衝進來一腳踹在秦碧的肩膀上,道:“你這毒婦!”
秦碧很快便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道:“老爺,你聽我說!馬車的事我真的是不知的,我是無心害春桃的。”
“賤婦,你竟敢挪用府中的庫銀!”
聽到赫明城的咆哮聲,秦碧才知道他震怒並非因為今日之事,而是剛才慌不擇言,說出了挪用庫銀之事。
抓著赫明城的角,哀求道:“老爺,我那是為了救咱們的瑤兒啊。”
赫明城打掉的手,冷聲道:“一派胡言!即便你再怎麽狡辯,你挪用庫銀也是事實!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背著我做這樣的事!”
秦碧伏在地上,哭個不停。
赫玉瑤慌忙上前,抓住了赫玉瑤的胳膊,道:“父親,母親都是為了救我才挪用庫銀的,待兒嫁三皇子府,必定將這虧空給您補上。”
赫明城拽回自己的袖子,冷聲道:“你二人好自為之!”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自始至終,他的眼神都不曾落在赫雲舒和春桃的上,似乎二人的生死,與他全無幹係。
赫玉瑤忙扶起秦碧,追著赫明城離開了。
赫雲舒看著麵如土的春桃,道:“你現在總該明白了吧。”
春桃咬著,恨恨道:“他們竟這麽對我!二小姐,我們結盟吧?”
“結盟?”赫雲舒把玩著手中的杯盞,含笑重複著這兩個字。
春桃重重地點點頭,道:“對,結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咱們聯合起來,對付他們。”
春桃以為自己所說的話足夠人,畢竟二小姐在赫府孤立無援,如果有了這個幫手,必定會如虎添翼。
誰知,赫雲舒卻是輕輕搖了搖頭,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赫府這趟渾水,我不想趟。”
“可是,他們不會放過你的!”春桃急切道。
“我不怕啊,他們討不到好的。”赫雲舒靠在椅背上,慵懶地說道。
春桃還想再說什麽,被赫雲舒揚手阻止了,開口道:“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無奈,春桃隻得將滿腹的話在心裏,走了出去。
春桃走後,窗戶微,蘇傲宸閃而進。
赫雲舒瞥了一眼樓下,道:“這可是二樓。”
“很低。”蘇傲宸麵無表的說道。
赫雲舒撇了撇,好吧,你開心就好。
蘇傲宸冷著臉看向赫雲舒,道:“你就沒有什麽要說的嗎?”
“說什麽?”赫雲舒喝了一口茶,問道。
“站起來,走兩步。”蘇傲宸挑釁道。
赫雲舒揚手將杯蓋砸向了蘇傲宸,沒好氣地說道:“老子腰閃了,不了。”
蘇傲宸兩指一,夾住那飛來的杯蓋,握在手中,再鬆開手的時候,隻有末從他手中傾瀉而下。
赫雲舒咽了口唾沫,好吧,這很強大。
“為了個不相幹的人閃了腰,值嗎?”蘇傲宸傾而下,俊臉近赫雲舒。
赫雲舒偏過頭,剛好過窗戶看到下麵馬車的碎片,提醒著剛才那一幕的慘烈。很多事不論值不值,隻論想不想。春桃雖然並非良善之人,但罪不至死。在現代是軍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讓這樣一個人在的眼前死去。所以救了春桃,以閃了腰為代價。
“是我低估了自己。”
說著,赫雲舒回過頭。
然而轉過頭的一剎那,整個人都呆住了,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
眼前,是蘇傲宸墨黑的眼眸,二人的合在一,曖昧無比。
赫雲舒心裏一陣哀嚎,尼瑪,影視劇裏的坑爹橋段,居然就這麽發生了。
正當不知道該如何做的時候,蘇傲宸挪開了,他掩去角的笑意,淡然道:“技不錯,你沒低估自己。”
說完,他攔腰抱起赫雲舒,準備從窗口一躍而下的時候頓住了,他看了看的腰,轉出門,順著樓梯下了樓,坐上門口的一輛馬車,吩咐道:“去尋百裏姝。”
赫雲舒掙紮著要從他上下來,蘇傲宸按住,道:“聽話。”
蘇傲宸維持著公主抱的姿勢,任憑馬車顛簸,他的手卻是穩如泰山,沒有讓赫雲舒到毫的波。
赫雲舒的臉頰通紅,心跳如鼓。為軍人,對男的界限並不那麽清晰,以往傷的時候,也有男戰友抱去衛生室,從來不覺得難堪,可為何被蘇傲宸一抱,就跟懷春了似的,心砰砰直跳。
赫雲舒正胡思想的時候,馬車停了。
“主子,到了。”
說著,隨風掀開了馬車的簾子。
蘇傲宸抱著赫雲舒走下馬車,抿。
一看到眼前的景象,赫雲舒顧不得臉頰上的灼熱,頓時驚歎道:“好漂亮啊!”
眼前,是一個籬笆圍著的小屋。小屋前遍植花草,中間讓出一條小路,置其間,花香繚繞,蜂飛蝶舞,宛若人間仙境。
“你們倆還讓不讓人活了!”
一男裝的百裏姝從屋子裏衝出來,嗔怒道。
“活不活,隨你。”蘇傲宸薄輕啟,闊步走進了屋子。
“你們就是專門來我的!”說著,百裏姝跟了進來。
“腰閃了,治。”
“燕……蘇傲宸,多說一個字你會死嗎?”百裏姝從牙裏出幾個字。
“燕,燕什麽?”赫雲舒狐疑道。
“閹啊,我想哢嚓一刀,閹了他。”百裏姝眼神一晃,揮舞著拳頭說道。
“治病。”蘇傲宸言簡意賅,惜字如金。
百裏姝瞪了他一眼,然後看了看被放在床上的赫雲舒,道:“以的手,還能傷了?”
赫雲舒剛想說些什麽,隻聽和蘇傲宸滿麵寒霜的說道:“人蠢,傷長記。”
“數數你上的傷就知道你從前有多蠢了。好了好了,快出去吧,我要開始了。”
“不許疼。”
“廢話真多。”百裏姝把蘇傲宸趕了出去,轉走向赫雲舒,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床上的赫雲舒,眼睛都笑彎了:“雲舒人兒,你深褐的眼睛好漂亮哦。”
聽到這句話,赫雲舒原本放鬆的猛地一滯,揚手便抓住了百裏姝的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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