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端坐於暗夜之中,對於周圍的靜最是敏。
見燕風離朝著他看過來,暗衛便轉過臉,幽幽地看向他。
猶如做壞事被發現,燕風離好生尷尬,寒暄道:“今晚月不錯。”
暗衛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天幕,表示不想說話。
燕風離幹咳幾聲,說道:“長夜漫漫,你看你坐著也是坐著,不如,我們聊聊天?”
暗衛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
燕風離便厚無恥道:“既然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
說完,不等暗衛發表意見,燕風離就自來地開口:“你看,我來海族也有許多時日了,咱們也不算是陌生人。可是,似乎還沒有和你正正經經地說過話呢。”
所謂暗衛,是嚴與主子之外的人流的。
燕風離自然知道這一點,所以以往的時候,他並未想著和暗衛打道。畢竟,他們一個個都冷著臉,跟他欠他們百八十萬兩銀子似的。
可今晚,他大概是心裏太寂寞了,迫切的想找個人說說話,哪怕,這個人不會回應他。
或許,他也不需要回應。
燕風離看向暗衛,繼續說道:“你就是海族本地人吧?多大年紀,娶妻了沒有?你妻子待你好嗎?你看你這次一出來就這麽久,你妻子會想念你嗎?”
對於燕風離的聒噪,暗衛的角微不可查的了一下,卻還是沒有回應他的話。
最終,燕風離坐在這如墨的暗夜裏,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但是暗衛始終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這到底,像是燕風離自己一個人的獨角戲。
直到天邊現出魚肚白,燕風離才起,撣了撣上的褶皺,一派淡然道:“好了,今晚的聊天十分愉快,明晚繼續。”
說完,他從屋頂上飛躍而下,出驛館去了。
再回來的時候,海芷兮已經醒了,燕風離手裏提著兩個大食盒,老遠就衝著海芷兮的房間喊道:“芷兮,我買了東興包子鋪的羊包子、西街宋大爺的鮮蝦餛飩、南街劉大娘的豆腐腦、還有北街賽西施的綠豆粥……你看看喜歡哪樣兒?”
說著話,燕風離就進了海芷兮的房間,獻寶一樣把手裏的食盒給看。
海芷兮瞥了一眼他手裏的兩個大食盒,聲音比神更加淡漠:“隨便吧,我哪樣都行。”
燕風離笑得滿臉是花:“那你每樣都嚐一點兒。這幾個鋪子裏的吃食,是整個京城最好的。”
說著,燕風離把食盒裏的食一一端了出來,然後笑道:“芷兮你快趁熱吃,還都不涼呢。”
海芷兮緩步走來,目在燕風離汗涔涔的額頭上愣了一瞬,又很快移開。
坐下,麵無表地拿了離最近的一個包子在吃。
見狀,燕風離便笑了,把鮮蝦餛飩推到海芷兮麵前:“嚐嚐這個,很味兒的。”
最終,在燕風離的盛之下,海芷兮每樣食都吃了一些,這時,燕風離笑得跟一朵花似的,整個人別提多燦爛了。
飯後,海芷兮依舊要進宮,去稟報一些事。
該燕風離做的事已經做完,所以今日他不需要陪同。
這下,燕風離便犯了難,昨天已經去見過父王了,今天去哪兒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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