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燕風離居然來上朝了。
他站在那裏,穿著與同的黑王服,威儀天,若青鬆,若芝蘭玉樹,是人群之中最耀眼的存在。
想到燕風離的傷勢,海芷兮心中不忍,吩咐宮人:“來人,為離王賜座。”
他了傷,上朝說也得兩刻鍾的時間,就這麽站著,對他的傷口不利。
對於海芷兮的好意,燕風離格外用。
片刻之後坐在椅上,他上舒服,心裏更。
他覺得,從坐下來的這個角度看海芷兮,格外。
上朝之時,難免提到了連日來的遇刺事件。
刑部主事當即表態,會盡快找到刺殺事件的幕後主使。
這件事說完,海芷兮準備宣布退朝,也好讓燕風離盡快回去休息。
不想,這時候三皇叔海敬達站了出來,說道:“陛下,如今海族諸事平定,您是不是可以著手選擇王夫了?”
“三皇叔,此事不急。”說著,海芷兮看了燕風離一眼,見他臉明顯不好,心裏也是咯噔一聲響。
“陛下,以臣之見,此事最是要。確定了這件大事,以後的事才好決定。不然,總有一些宵小之輩想要作祟,讓人防不勝防。”
這時,燕風離驀然一笑,這笑聲在寂靜的大殿之上,顯得格外突兀。
笑過之後,大殿上的所有人都看向了燕風離。
燕風離並未站起,仍舊坐在那裏。
可即便是他坐在那裏,眾人還是覺得,燕風離分明是在睥睨他們。
他就是有這樣的一種氣度,無論到了任何時候,都會讓人相形見絀,生出卑微之。
那海敬達見燕風離突然發笑,不有些不悅:“怎的,離王殿下有不同的意見?”
“海王歸來途中,接連遇刺。如今連這件事都沒查清楚,就急著選王夫了?難道就不怕有宵小之輩混其中,危害海王的安全嗎?”
“王宮之中,有近千名侍衛,絕不會有什麽危險。”
燕風離反相譏:“那倒未必。若真是別有用心之人,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防不勝防。”
“每每提起選拔王夫之事,離王殿下都出言阻撓,你該不會是存了什麽心思吧?”
“本王存不存心思,還用不著與你細說!”說著,燕風離的臉陡然變冷,那威嚇四方的王者之氣,竟嚇得三皇叔不敢再多言。
就在這時,燕風離再次開口,氣勢人:“三皇叔,我等歸來之時,有刺客指認,說是由你所派。對此,你有何話要說?”
“一派胡言!”
“此事海王也知。而且,是親自催眠了刺客,刺客才吐了實,怕是做不得假吧?”
“那、必定是有人從中作梗,誣陷我!”三皇叔梗著脖子說道。
“是嗎?無妨,會查清楚的。”
燕風離語氣淡淡,卻有一不容置疑的堅決。
這時,海芷兮便趁機退朝。
如今三皇叔自己都說不清楚,自然不再重提選拔王夫之事。
下朝後,燕風離獨自去了海芷兮所住的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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