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幾日,妙荷嬤嬤已經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原先瑩白潔的皮變得暗淡,那一雙原本和慈善的目也變得鷙,整個人流出來的氣質和之前全然不同。
初見之下,海芷兮心中一震,有些酸。
外麵的乍然而進,妙荷嬤嬤瞇起眼睛看向海芷兮,低低地笑了:“喲,原來是皇帝陛下。怎麽,以陛下這尊貴之軀,還會來看我這個罪人麽?”
海芷兮轉過臉去,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妙荷嬤嬤,隻說道:“嬤嬤如今說話,竟與我這般生分了嗎?”
“本就有尊卑之分,何談生分?”
海芷兮沉默,不願多說。
片刻後,突然轉過臉,看向妙荷嬤嬤。
妙荷嬤嬤始料未及,眼神中有著顯而易見的驚訝,但是很快,那抹驚訝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呆滯。
這一切,在海芷兮的預料之中。
對於自己的催眠,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接著,海芷兮問道:“嬤嬤為何如此待我?”
“不為什麽。我遵從皇後娘娘的旨意照顧你,一切都忠於皇後。皇後娘娘若在,定然也希維持海族純淨無上的統。”
“統?”聽著這兩個字,海芷兮一聲嗤笑。
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你與海敬達,是否有過勾結?”
此時,妙荷嬤嬤竟是笑了,那暗淡的臉頰上竟浮現出了幾分的春:“勾結是不存在的。他心悅我,我心裏高興。”
海芷兮微訝,沒想到這其中還有著這樣的緣故。
麵對這個從小養育的嬤嬤,海芷兮倒是了惻之心:“我若放你出去嫁人,你可願意?”
“嫁人這種事,我早已經沒了期待。”說著,妙荷嬤嬤的神突然變得癲狂可怖,“現如今,我心中的唯一願,就是阻止你和燕風離婚!”
催眠之下,妙荷嬤嬤尚且如此激,由此可見,心裏對這件事的執念有多深。
海芷兮沒有再繼續將這場催眠進行下去,就這麽停止了。
也沒有離開,就靜靜地坐在那裏,等待著。
大約過了一刻鍾的時間,妙荷嬤嬤醒了過來。
醒來的瞬間看到海芷兮,妙荷嬤嬤子一個激靈,眼眸中畢現:“你對我用了催眠!”
海芷兮直言不諱:“是。”
妙荷嬤嬤冷哼一聲:“你說過,你絕不會對你信任的人施展催眠,如今,你食言了。”
“事到如今,嬤嬤還不明白麽?你不再是我信任的人。”說著,海芷兮站起來,門外的映照在的周,暖洋洋的。
而說出的話卻讓妙荷嬤嬤不寒而栗,“這裏的不錯,選擇此作為你的埋骨之地,未嚐不好。”
妙荷嬤嬤的眸子漸漸變得幽深:“看來,你是準備把我關到死?”
“這樣有什麽不好嗎?在生活上,我不會虧待你的,就當是、償還你這許多年的養育之恩。但也僅止於此了。此後餘生,我不會再見你。”
說著,海芷兮轉過,邁步走出去。
走得格外堅定,從未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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