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燕永奇遙遙地看向京城的方向,說道:“這場角逐不在路上,而在京城。”
燕曦澤點頭,一陣默然。
說句不合適的話,如果路上發生什麽刺殺事件,他們倆心裏反倒是會放心一點。
因為,如果路上發生刺殺,就說明對方的目的是燕皇而非其他,可是,一路上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於是,二人料想,這場謀最終角逐的地點,在京城。
一想到回京之後即將麵臨的複雜局麵,燕永奇和燕曦澤的神都很凝重。
在路上,他們曾收到燕淩寒送來的飛鴿傳書,說京中一切安好。
這話,讓燕皇放心了許多。
他甚至一再送信回京城,讓燕淩寒務必派人保護好孫丹櫻和無憂。
燕淩寒給了他肯定的答複。
因此,燕皇很放心。
他甚至有了觀賞沿途景的閑適心。
如今正是初冬時節,萬蕭條,可即便如此,行走在自己的土地上,燕皇還是覺得很開心,毫也沒有因為景的蕭索而影響到自己的心。
最終抵達京城的城門之外,已經是離開海族的第十三天,眾人在落日時分抵達,心都很愉悅。
終於,回家了!
想到家這個字眼,幾人都有些激。
當馬車停下的時候,燕皇從馬車裏走出來,看著夕下的城牆。
這城牆巍峨矗立,昭示著高高在上的皇權,以及大渝京城的威嚴。
這,很好。
想到這兒,燕皇看向拍馬趕上來的兩個兒子,臉上帶了笑:“都回去吧。”
燕永奇騎馬上前:“父皇,我們將您送回去之後,再回府也不遲。”
燕皇微微板起臉來,嗔道:“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怎的還需要你送?回去吧,離京許久,估計孩子們都長大了不,回去看看。”
這話,中了燕永奇和燕曦澤的心。
但,二人仍有所踟躕:“父皇,您自己回去,真的不要嗎?”
“能有什麽要?讓你們走你們就走,哪兒來這麽多廢話?”說完,燕皇一甩袖子,進了馬車。
燕永奇和燕曦澤對視一眼,臉上都有無奈的笑。
就這樣,一行人進了城之後,分做不同的方向,往自己的府邸而去。
燕永奇十分興,一路縱馬疾行,飛奔回家。
到了門口,他直接將韁繩丟給門房的人,飛一般地朝著後院跑去。
問明焦樂樂的所在,他直接就找了過去。
此時,焦樂樂在後院的演武場,麵前是一個木頭人,隻見手執長劍,對著那木頭人胡揮舞,且一邊揮舞一邊斥道:“混蛋玩意兒!一出門就沒影兒,莫不是被外麵的小子勾住心了?啊呸!看我回來怎麽收拾你!”
說著,長劍擊出,卻不曾傷那木頭人分毫。
如果說刺中了什麽,那可能是、空氣吧。
見狀,燕永奇躡手躡腳地靠近,想給一個驚喜。
就在這時候,焦樂樂警覺地回,長劍一掃,就對準了燕永奇的臉。
“襲”失敗,燕永奇剛想說些什麽,焦樂樂就已經丟掉了手中的長劍,虎撲食一般撲到了他的懷裏,順便,還在他的心口猛捶了幾下。
燕永奇忍著疼,強歡笑。
末了,焦樂樂揪著他的襟,嗔道:“你可算是回來了,你若是再不回來,我就要去找你了。”
“是嗎?”說著,燕永奇的眉峰微微挑起,很開心的樣子。
焦樂樂當即跺了他一腳,怒道:“得意!”
“嗯嗯,不得意。走回去,我有件禮給你看。”
說著,燕永奇拉著焦樂樂的手就走。
可還沒走兩步,他便看到一個黑影踉蹌而來,悲聲道:“三王爺,請速去逍遙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