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聽到燕皇的話,孫丹櫻頓了一下,然後笑著搖頭,“沒有啊,我沒什麽心事。我看起來像是有什麽心事嗎?”
燕皇搖搖頭,單單是從表麵上來看,的確是不像。
但是,他真的聽到哭了。
到底是什麽樣的傷心事,還要躲著他呢?
燕皇弄不明白,又覺得這件事不好拿出來明說,就笑了笑,說道:“沒事,我就是怕你有什麽心事。我們夫妻之間,沒什麽話是不能說的。”
“當然啊,我一直這麽覺得。”孫丹櫻應著,臉上滿是笑容。
那笑容看起來很明,如果是在以前,燕皇的確是會這樣以為,但是,現在他心裏清楚,不是這麽回事。
孫丹櫻就是有心事了。
有了他不知道,又不願意告訴他的心事。
一瞬間,燕皇有些失落。
既然是有心事,為什麽不肯告訴他呢?
失落隻是一瞬間,因為他不希孫丹櫻看出端倪。
在海族的日子,很平靜。
如今萬事平定,海族外一片安定,生活也格外安寧。
在這裏,孫丹櫻也不再需要去衙門裏做事,每日裏都是待在離王府,有時候看看風景,有時候教無憂念書識字,有時候和燕皇在後花園裏散步,日子過得平靜而富足。
但,燕皇留心之後發現,孫丹櫻總是會躲起來哭。
比如,午睡的時候。
比如,他帶著無憂出去玩,半道兒裏突然回來的時候。
還有那麽一個晚上,他無意中醒來,習慣地了邊,空的,沒人。
燕皇一個激靈嚇醒了,他披下床,一番尋找之後,最終在牆角看到了孫丹櫻。
這一刻,瘦削的子在牆角小小的角落裏,雙手抱著膝蓋,顯得特別無助。
燕皇沒忍住,走上前去抱住了。
孫丹櫻子一僵,然後急忙了淚,滿腹歉疚:“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沒有。丹櫻,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孫丹櫻搖搖頭:“沒有,我怎麽會有心事呢?我就是做了個噩夢,嚇醒了。我這話說出來,你該笑話我了吧。都這麽大的人了,還這樣傷春悲秋,因為一個夢嚇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像這個年齡的人。”
“不。”燕皇反駁,“無論到了任何時候,人都是可以悲傷的,無人例外。想哭就哭,無需顧忌什麽。活了這大半輩子,在這剩下的時裏,隨就好。想怎樣就怎樣,沒人敢管你。”
說完,燕皇補充了一句:“包括我,我也不敢管你。”
孫丹櫻驀然笑了:“真好。”
這一刻,在暗夜之中,燕皇覺得有點失落。
孫丹櫻還是沒有告訴他,到底在傷心什麽。
燕皇也沒有再問。他覺得,這也是一種尊重。
但是,他決定想個法子,轉移孫丹櫻的注意力。
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嗎?解決一件悲傷的事,那就找一件愉快的事來覆蓋它。
但是,最近能有什麽愉快的事兒呢?
燕皇左思右想,終於想到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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