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從天月上散發出來的芒緩緩弱了下來,最終變了一團薄薄的暈。
而此時眾人才能夠看到,那暈之中,一襲銀鎧甲的天月宛若的神人一般,一頭長發飛舞繚繞,手中長槍鋒芒淩厲。
冰冷的目穿了重重虛空,最終放在了楊徹的上,冷然的語氣再次在天空之中響了起來。
“所以說……”
語氣漠然:“是你走過來跪在我麵前,還是我走到你麵前,你而後跪下呢?”
飛艦之上,楊徹的已經宛若篩糠一般抖了起來。
他巍巍地一躍而起,宛若斷線的風箏一樣搖搖晃晃地朝著懸立在虛空之中的天月飛了過去,最終跪在了的麵前。
“天月督軍……”
他抖著說道:“末將……末將知錯了……”
“何錯之有?”天月語氣依舊冷然。
“末將不該……”天月磕磕絆絆地說道:“末將不該在一旁觀,不出手……”
“你還知道你不應該在一旁觀嗎?!”天月皮笑不笑地說道:“就因為你的觀,我二十萬袍澤手下就這麽戰死在了天河之上!”
說話之間,指著天河之上漂浮著的那些首,聲音淒厲到了極點:“你看看這些天兵的,他們難道不是你們的袍澤,他們難道就不是天庭的人嗎?!”
“平日裏你天河水軍針對防範我鎮天軍便罷了,我鎮天軍隻當你天河水軍有自己的策略,但眼下這算什麽?!”
“你們的行為讓我有理由認為,你們天河水軍已經糜爛到了骨子裏麵,你們已經忘記了天庭的榮耀!”
“對的時候做出一係列的事,本督軍尚可以理解,但眼下在這戰時,你們卻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袍澤在域外天魔的手上慷慨赴死嗎?!”
“但眼下是在什麽時候,是在天河戰場,麵臨的是域外天魔的侵襲,孰重孰輕你們分辨不出來,孰敵孰友你們分辨不出來嗎?!”
“如果他們其中有一人逃跑,我隻當是我鎮天軍軍士沒有氣節,但你告訴我,在這一場戰役之中,他們可有一人畏懼不前,可有一人臨陣逃?!”
“嗯?!回答我!”
最後幾句話,天月甚至已經是咆哮出聲了,整個天地之間,都回著憤怒的咆哮。
“末將……末將……”楊徹的麵容已經慘白到了極點,半晌卻連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他隻是跪在那裏,不斷地抖著,就仿佛隨時會墜落下天河一樣。
但即便如此,楊徹依然用真元將自己的穩在了那裏。
因為他很清楚,一旦他就這麽墜落下了天河,那麽天月絕對會在空中便將他直接給泯滅掉!
“回答我!”天月猛地探出了白皙修長的手,一把住了楊徹的脖子,一字一頓地說道:“他們可有一人臨陣逃,可有一人臨戰不前?”
“沒……沒有……”楊徹沒有了的蠕了一下,艱難地發出了聲音。
“既然沒有,那你們都在做些什麽?!”天月語氣冰冷如斯:“是你們天河水軍墮落了,還是你們……跟域外天魔勾結了?!”
“天月督軍發怒可以,畢竟這件事本就是我們天河水軍的副將楊徹和胡言不對在先。”
就在此時,一個平靜的聲突然在天地之間響了起來。
就在這聲響起的一瞬間,天月上那散發出來的,讓整個天地之間看起來都森然抑到了極點的氣勢陡然消散了不。
隻見一名穿銀白鎧甲,沒有戴頭盔、任由一頭烏黑長發披散在肩上的人就這麽踏空走了過來。
在人的上,藍的披風之上鑲嵌這金邊和金花紋,給增添了幾分威嚴的氣勢。
而在人的手上,正提著一名耷拉著腦袋,不知死活的中年男人,哪怕隻能看到側臉,卻也能夠看到這人赫然就是胡言。
那人就這麽提著胡言停在了不遠,看著天月平靜的說到:“但是如果天月督軍因為這件事扯上了我們整個天河水軍,這卻是有些不怎麽地道了吧?”
雲揚將軍?!
而在看到人的一瞬間,楊徹的便猛地一震,隨後心中便猛地激了起來。
但在看到人手上提著的胡言和所說的那些話之後,楊徹的心又猛地跌落到了穀底。
他知道,他和胡言已經被上麵給放棄了。
不然的話,雲揚不可能帶著胡言過來,對方也不可能說出那些話。
顯然,對方是準備將這些事全部讓他們扛下來。
盡管這些事本來就是他們做出來的,但不管怎麽說,他們也是天河的屬軍,上麵怎麽也應該護著他們的,畢竟他們怎麽也算是代表了天河的麵。
但眼下雲揚卻是已然將他們給放棄了,顯然也並不想因為這些事得罪了天月以及鎮天軍。
所以說,此時的楊徹已經知道了結果。
不過,楊徹雖然已經認命了,但是天月顯然並沒有準備將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隨手將楊徹扔在了虛空之中,目看著雲揚,冷聲說道:“你說地道?”
“你看看這天河之上漂浮的二十萬鎮天軍袍澤,你對著他們說地道吧!”
“今天我天月將話撂在這裏,這二十萬鎮天軍袍澤的首,我是不會給他們收的!”
“我同樣也告訴你們,你們也不要去他們的首!”
“此間事我已經稟報給了我鎮天軍軍主,他會親自來天河水軍一趟,為我這二十萬鎮天軍袍澤討一個公道!”
“你們口口聲聲說什麽不要牽扯到天河水軍上,但我就想問問,做出這些事的人到底是不是你們天河水軍的人!”
“既然是你們天河水軍的人,不管你們高層知不知,都得背負一個下不利的罪名!”
“既然下不利,那麽這件事你們就應該給出一個代!”
“我鎮天軍的人不能白死,更不能這麽白白被自己人給坑死!”
“就算這件事鬧到天帝麵前去,我相信天帝也會讓你們給出一個代的!”
“作為他們的頂頭上司,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應該也必須給他們討要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