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的瀑布不斷垂下，衝擊著下方的深潭，水流之聲湍急刺耳。

    周圍的參天大樹遮擋住了，隻有縷縷線從枝葉隙之間穿過，在莫凡俊秀的臉上留下了點點斑駁。

    他平靜地看著麵前不到半點兒氣息的夢河，問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我也是域外天魔一族的存在嗎？”

    剛被召喚出來的夢河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聽到了莫凡這樣一個讓他覺到有些詫異和驚奇的問題，頓時怔了怔。

    隨後，有帶著些古怪的聲音從黑霧之中發了出來：“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不等莫凡回答，他便又說道：“域外天魔的存在隻出現在域外，而且上有著獨屬於域外天魔的氣息。”

    “你的上雖然也有域外天魔的氣息，但那並不屬於你，而隻是屬於下界之前你所接的那一位。”

    “那麽……”莫凡表依舊平靜：“這是什麽？”

    話音一落，濃鬱的黑霧在莫凡的後升騰而起，瞬間淹沒了整片叢林。

    黑霧之中，巨大的影影影綽綽，兩團宛若眼眸一般的巨大猩紅陡然跳升騰。

    仔細一看，這不就是跟夢河一樣的存在嗎，隻不過被放大了無數倍而已！

    “這是……”

    看到這一幕，夢河那一雙殷紅的眸子陡然跳了一下。

    即便那隻是兩團猩紅，但莫凡卻依然能夠從其中到強烈的驚駭和不敢置信。

    “這怎麽可能？”

    夢河失聲說道：“你明明上沒有毫域外天魔的氣息，怎麽可能會有圖騰虛影？！”

    “圖騰虛影？”莫凡聽到了一個新的名詞，也由此知道了自己眼下上那虛影的名字。

    “這是什麽？”他問道。

    夢河似乎是沒有聽到莫凡的話一樣，隻是魔怔了一般地自語低喃：“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莫凡的眉頭皺了皺，夢河的反應大得有些出乎了他的預料。

    難不，他的存在即便是對於域外天魔來說，都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嗎？

    最關鍵的是，夢河還本就不是什麽普通的域外天魔。

    “所以，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圖騰虛影到底是什麽東西。”莫凡沉聲問道：“我知道你在域外的地位肯定不普通，所以說一定知道我所想知道的絕大部分事。”

    聽到莫凡的話，夢河終於反應了過來。

    它那一雙猩紅的眼眸不斷地跳著，似乎依然沉浸在震驚之中。

    良久，夢河才用一種格外複雜的語氣說道：“你……是域外天魔一族的存在，但我並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更不知道，你為什麽上會沒有毫域外的氣息。”

    “這圖騰虛影，是每一個域外天魔族人都會有的東西，沒有圖騰的域外天魔，於我們而言，就是異類，是最低級的存在。”

    “而你上的圖騰，要遠遠比一般的域外天魔純粹很多，甚至能夠跟域外天魔之中的王族相媲，甚至……”

    “連我都遠遠比不上你……”

    說到最後這一句話的時候，夢河的語氣之中已經出現帶上了幾分拘謹之意。

    莫凡的眼皮跳了跳，他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所謂的圖騰虛影，竟然還有這樣的分量。

    要知道，夢河可是能夠號令伐仙境界及以上域外天魔的存在呀，但因為他的圖騰虛影，眼下語氣之中竟然對他多出了幾分恭敬之意。

    一時之間，莫凡有種莫名不真實的覺。

    似乎是到了莫凡的疑，夢河語氣有些複雜和苦：“域外，並沒有你想象之中的那麽簡單。”

    “甚至於，你們北域所稱之為的域外天魔的魔主，在域外都本算不上什麽太大的人。”

    “至於我在域外，就更加不用去提了。”

    說到這裏，夢河的語氣突然有些了起來：“不過你不一樣。”

    “你擁有著王族才有的圖騰虛影，所以說你要是出現在域外的話，是憑借這你高貴的圖騰虛影，都能夠為魔主都忌憚和恭敬的存在！”

    聽到夢河的話，莫凡整個人都懵了。

    原本他隻是想要從夢河的口中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域外天魔一族的人。

    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其中竟然有這麽多的東西。

    他的份，比魔主還要尊貴？

    但要知道，魔主至都會是天帝那一個級別的人呀！

    一時之間，莫凡本能地覺眼前的這個家夥在忽悠他。

    但即便如此，莫凡的麵上卻沒有表出毫的東西，隻是做出了一副疑的樣子：“所以……這所謂的圖騰虛影到底是什麽？”

    “眼下我不能夠告訴你。”夢河沉聲說道：“因為這牽扯到了域外的太多事，就算是我告訴了你，眼下對域外一無所知的你也是無法理解的。”

    “你隻需要知道一件事就行，那就是這圖騰虛影是域外最重要的東西，它能夠代表你的份和地位。”

    “不過，眼下你在北域，所以說最好還是不要將這東西給亮出來。”

    “雖然北域的人並不知道圖騰虛影，但它有著我們域外天魔的特征，所以說還是很容易給你帶來麻煩的。”

    對於夢河所說的這些，莫凡記在了心。

    而另一件事，同樣能夠讓莫凡記在心上，那就是夢河回絕了他所說的那個問題。

    這無疑給莫凡帶來了兩種可能。

    第一，夢河之前所說的那些，都是欺騙他的，所以說眼下才會含糊其辭。

    至於第二嘛，那就是夢河所說的都是真實的，圖騰虛影確實這般重要。

    不過在莫凡看來，第一種可能似乎是更大一些，這是他的直覺，也是對於夢河方才表現的一些懷疑。

    對方的表現……有些過於震驚了。

    心中思緒連篇之間，莫凡麵上不聲地問道：“那麽，我想問問，上次的天河域外天魔傳送過來的時候，其中是不是有些什麽貓膩？”

    “在我所知道的況下，是因為天河水軍之中一名統領用了一些手段，所以說才會讓域外天魔從同一個傳送旋渦之中出來。”

    “但直覺告訴我，這件事並沒有這麽簡單，你們是不是還有什麽其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