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輸了又刪，刪了又輸，還是覺說什麼都不太恰當，墨泱就退出了對話框。

算了，就這樣吧。有來有回的，好。

步景桓看著對話框上面的「正在輸」很久。直到徹底消失，沒有任何回應，已經是半個小時后了。

他把手機扔一邊，去臺煙了。

墨泱的宿醉，直到第三天才好轉，但人還是很萎靡，胃口不佳。

孫皓找了五個面試的。

其中一個梁詩的孩，自稱是某個不流明星電影學業畢業的。

出小鎮，家境普通，長得也一般，花錢讀大學是為了做演員。但畢業后打了兩年醬油，沒工作機會，現在死心了，想做明星經紀人。

明星經紀人也需要從助理做起。大公司很會折騰人，想找個小工作室，慢慢從頭開始。

不急，但需要有前景，能看到希。

墨泱和孫皓都覺得話不算多，但目標明確、條理清晰，應該很不錯。

“就吧。”墨泱說。

孫皓喊詩詩，遭到了拒絕，說：“詩詩，在我們老家方言里像輸輸，不吉利。”

“那小梁？”

“聽上去像涼，發不了財。”梁詩說，“不如我花花。好，聽上去像「發發」。”

墨泱：“你老家哪里的？”

孫皓也說：“你干脆改個大名算了。”

和孫皓都被梁詩逗樂。

梁詩發財的決心很堅定，和墨泱的目標一致，很快就融了墨泱的這個小團隊里。正式擁有了自己的第一個花名，就做「花花」。

花花做事很勤快，也非常細心，在片場只關注墨泱一個人的需求，不會全場跑，墨泱對很滿意。

請假后很快開工。

墨泱的演技好，和男主演蔡應配合默契，兩個人之間的拉扯很強烈。墨泱的戲每晚都要提前預演好，故而總是一條過，導演滿意極了。

蔡應和一樣，屬于方法派。別看在片場火花四，兩個人私下里毫無集，下了工各自回房，見不著面。

很快，劇組迎來了第一次的周末，放假休息一天。

墨泱回市區，先發消息給步景桓：【我今晚回家，明天休息。步總出差回來了嗎？】

步景桓過了一會兒回：【沒有。】

墨泱：【好的，那下周見。】

第119章 的人生，已經被嫁接了

步景桓換了居家服，坐在張召蘊的客廳沙發里打游戲。

張召蘊拿了一聽啤酒給他：“是墨泱的電話嗎？”

步景桓沒回答。

張召蘊又問：“明天休息是吧？”

“你廢話好多。”他灌了兩口啤酒，和張召蘊一起組團進了游戲。

但他心不佳，很快就死了，還拖累了張召蘊。

張召蘊忍不住又要說了：“你真不回家？”

步景桓：“算了。”

“休息，你把一個人扔家里，跑朋友這里打游戲，你覺得這像是大人該做的事嗎？”張召蘊問他。

步景桓冷冷瞥他一眼。

張召蘊不怕他，還是要說：“你手好了，回家干什麼都不耽誤。鏡子都碎了，墨泱能不知道嗎？”

步景桓站起，拿了煙盒要去臺：“你廢話真的好多。”

張召蘊：“……”

春寒料峭，張召蘊拿了兩人的厚服出來，也點了一煙。

他跟步景桓坐在臺上煙，還是要說，他實在憋不住。

“景桓，你心不好，我能理解你。”張召蘊說。

“你理解不了。”

“我能想象。我父母離婚之后，我爸爸帶另一個人、另一個小男孩回家，我的心和你知道蘇容年的存在一樣糟糕。但鬧脾氣解決不了問題。”張召蘊說。

步景桓：“這不一樣。”

“大致是相似的，就是嫉妒得抓狂。”

步景桓沉默。

張召蘊又說：“我很同墨泱，很不容易。”

“蘇容年回國，你第一次見到他，大發脾氣，墨泱還以為你在吃卓寧的醋。以后也許會明白。”

步景桓還是沉默，只狠狠吸了一口煙，肺被沖撞得有點灼痛。

“景桓，你從來沒有正視過墨泱的問題。”張召蘊又道，“你有沒有想過，墨泱的人生，已經被嫁接了？”

步景桓看向他。

“一株小樹，長到了十八九歲，快要上大學了，突然腰斬。然后靠神病院的電擊療法續命，接上了一段新的人生。

你結婚的時候，我就很明確告訴過你，這樣做對你和墨泱沒好。你說你只想要三年，不貪心。

實話不好聽，我還是要再說一遍：若哪一天墨泱想起了過去，你讓怎麼面對你？讓怎麼把過去和現在拼湊在一起？

和你相的貓貓，是八年前的墨泱；上電影學院的，是后來嫁接的生命。你是讓抹去前男友秦天、蘇容年，還是抹去你？

我有時候想想，等回憶起來，的痛苦不僅僅是承失去親人，還要承對你的愧疚。沒做錯任何事，景桓，卻要這樣艱難活著。”

步景桓靜靜聽著。

“景桓，你還是只想要三年嗎？”

步景桓用力將香煙按滅在煙灰缸里，手背骨骼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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