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鈞言了自己的臉，費解：“我怎麼了？”

第175章 那麼喜歡的人，卻沒給過什麼

“你像只落湯。”墨泱說。

雖然記憶東一塊、西一塊，墨泱心中的墨鈞言，總是像只斗，神飽滿、緒激昂，隨時能把人罵個狗噴頭。

然而此刻的他，像淋了滿的雨，羽全耷拉了。

墨泱從來沒見過他這幅樣子，的確有點嚇到。

墨鈞言：“……”

“沖擊這麼大？”墨泱問他，“你是生氣，還是高興？”

墨鈞言想了很久。

他無法從紛的緒中理出個頭緒。

“墨泱，長得更像你，但智商像墨沫。”墨鈞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說話也自言自語。

墨泱：“……”

我大半夜出來自取其辱。

明晚睡覺，手機一定要關機！

“如果讓我選，我希大哥大嫂和墨沫都活著；如果讓我選，我也絕不會要小孩。”墨鈞言繼續道，“但人生沒得選，是不是？”

走的人，突然就消失了；而來的人，這樣猝不及防。

他在今晚之前，想的是風花雪月；現在，卻是家長里短。

他之前考慮和高予鹿重逢，跟現在完全不是一個思路了。

他們有了個孩子！

墨鈞言死也沒想到這一層。

他知道自己混賬，在男方面極其不自律——每個人的自律有限，墨鈞言把自己的自制力放在了工作上，其他時候他活得任又糟糕。

聰明點的人，都不會想替他生孩子。

高予鹿不是替他生，而是為自己生的。對他不做任何指，也只是把這件事告訴了他，沒想過和他一起規劃未來。

因此，墨鈞言有了個兒——這麼意外、這麼輕松。

一個靈一樣的小孩，進了他的世界，遲到了四年多。

“你腦子里現在一團漿糊。”墨泱如實道，“去喝點酒緩緩神？”

“走！”

凌晨的清吧坐滿了紅男綠，一個個年輕而沸騰。

酒吧這條街人流如織，年輕的男孩孩，一個個鮮亮麗，或腳步踉蹌，著被酒熏陶的夜生活。

墨泱和墨鈞言選個角落的位置。點果，又要了幾樣小食，墨鈞言要了威士忌。

叔侄倆了個杯。

墨泱就把自己知道的容，分給了墨鈞言。

“的確沒想過和你一起養小孩。”墨泱說，“小叔，你不應該投太深的期待，學姐應該是不會回頭和你在一起。”

“我沒這麼想。”墨鈞言又了一杯酒。

他晚上沒吃飯，空腹兩杯酒后，他像是已經上頭了，“我不配。”

墨泱詫異看了眼他。

“墨泱，你像我兒，咱們父說真心話，男人沒幾個好東西！我們男的，不配有這樣好的孩子。”他說。

“你那意思，你就配有我這樣的兒唄？”墨泱好不容易生出的幾分同心，頓時夭折。

“你知道不知道我為了你了多心？”墨鈞言說，“我配給你當爸，墨泱，老子有資格！老子你、賺錢養你，為了你的學業事業用心，老子就配！”

他說著，聲音微苦，“但笙笙……我不配。出生的時候，我應該在產房外；第一次走路，應該牽住我的手；學會媽媽之后，應該學會爸爸的。但我都不在，我不配。”

墨泱聽到他說「老子你」時，心狠狠一疼。

墨鈞言從來沒對溫脈脈過。

從小到大，他們天吵打架，就沒消停的時候。

車禍后，墨泱停留在過去，肆意傷心鬧脾氣，墨鈞言卻需要收起所有的哀痛，開始承擔墨泱的生活。

墨泱知道自己在神病院住了很長時間，過很多酷刑。

但在那之前，絕不是一開始就被送去那樣的地方。

肯定不停的崩潰、好轉又復發，再崩潰。墨鈞言束手無策，不能任由變瘋子，才送去的。

他也非常痛苦。

在這個過程中，墨鈞言再多的傷心都要忍著，要先顧好。

墨泱還記得，生意做得大的小叔叔，回到家里吃口方便面都要和墨泱、墨沫搶。他在外如何兇狠狡黠，回到家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變故讓他一夜間長大了。

他不再是誰的弟，而是墨泱的家長了。

“小叔，如果你想做父親，你會做的很好。你把我照顧得很好。”墨泱低垂了視線，遮掩眸中的水，“你也可以把笙笙照顧得很好。”

“高予鹿可能不會給我機會。我又不傻，我聽得出的話外之音。”

墨鈞言對每個跟過他的人都夠意思。在一起時，會送幾套珠寶，服包包鞋子隨便買；分開了，或贈與房產，亦或者豪車。

當然是正正經經跟過他多時的，不是那種臨時解個的。

唯獨對高予鹿不夠意思。

他那時候真的蠻喜歡高予鹿。

高予鹿出高知家庭，長得又漂亮，為人世得，像只優雅麗的天鵝。這種人，結婚了可能會乏味，但相之初那點矜持，很有魅力。

墨鈞言和喬長橋一樣，喜歡盯娛樂圈的，他很到像高予鹿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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