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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瑤放下了手裡的活,為許長歌倒茶。
兩人對坐相視,誰也沒講話,很是安靜。
「後悔了嗎?」
許長歌打破了寂靜的氛圍。
「沒有。」塗山瑤不後悔自己尋回了記憶,雖然痛苦,但這才是完整的人生。
「需要我幫你重建狐族部落嗎?」
許長歌很想彌補對塗山瑤這份的虧欠。
塗山瑤有了九尾狐的資質,其天賦遠超當世無數人,甚至連萬古以來的諸多妖孽都比不上。因而,塗山瑤復甦以後沒怎麼修煉,如今的修為都已達到了大乘境界。
「不必了,順其自然吧!」
塗山瑤拒絕了許長歌的好意。
「以後你打算生活在這裡,是嗎?」
許長歌看了看四周,風景優,鳥語花香:「這裡很,很適合生活。」
「是。」塗山瑤緩緩點頭。
很快,兩人又陷了尷尬的氣氛,不知該說些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許長歌喝完了桌上的那杯茶,慢慢起,決定離開。
等到許長歌轉走到了竹門的位置時,塗山瑤抑著的心終於發了出來,問出了那句一直在心底深的話:「許長歌,你老實告訴我,當年你與我相遇相知,是否過真心?」
很久很久以前,許長歌封印了自的記憶,以真正的凡人之軀悟紅塵。那一次,許長歌與塗山瑤結下了不解之緣。
甦醒以後,許長歌不再進行這種舉。所以,那是第一次自我封印的踏紅塵,也是唯一一次。
聞聲,頓步。
許長歌背對著塗山瑤,雙手垂在側,藏在袖下的手掌慢慢握了。
過了半晌,許長歌咬了一下牙關,給出了一個真正的答案,沒有欺騙:「過。」
沒等塗山瑤反應過來,許長歌再次說道:「保重。」
話音剛落,許長歌的影消失了,去往了天的盡頭。
塗山瑤一直凝視著許長歌剛才站著的位置,眼眶逐漸泛紅,晶瑩的淚珠不停地閃爍。等了無數年,終於得到了這個答案。
笑了,當年與許長歌結緣,差點兒就親了。可惜,一場變故,讓許長歌恢復了仙識,打破了好。
許長歌自知不能與塗山瑤再走下去了,心生愧疚,賜予九尾資質。
而後,許長歌將這件事給了未來的自己去理,把塗山瑤封印了起來,直到這一世才甦醒。
要是過去的許長歌,肯定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現在不同,許長歌敢直面一切因果,沒什麼好怕的。
「我們還會再見嗎?」塗山瑤原本打算一輩子就待在青山之下,直至老死。聽到許長歌的這個答案,知道了心所想,遙遠方,自問自答:「肯定會的。」
九尾天資,放在以前的時代,個大帝都是輕輕鬆鬆的。甚至,塗山瑤要是自的毅力和心過關了,還可及到一仙的契機。
當然了,那都是很多年以後的事了。
與塗山瑤分別之後,許長歌尋了一無人可知的境,閉關修行。
自許長歌證道的那一天已經過了十餘年,世人再也沒聽說過許長歌的事跡了,各地一直流傳著許長歌的神話傳說,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讓天下修士敬畏。
一日,人族的許多修士發現修行之路的枷鎖出現了裂,天地間的一縷靈氣正在湧,驚喜若狂。
「人族的枷鎖正在斷裂,我等可以汲取天地間的靈氣,不再擔心靈石耗盡的那一天了。」
世上的無數人族修士喜極而泣,有的人甚至跪倒在地,像是在對許長歌表示極致的敬意,真正臣服。
「吾族大帝,方可配得上萬古長青之名。」
人族的一些老傢伙大肆宣揚,引以為傲。
「恭喜人族的道友。」
以前曾想與人族撇清關係的各方族群,發現形勢不對,趕與人族的頂尖勢力好,獻上重禮,多次賠罪。
一人得道,犬升天。
就連普通的凡人都得到了安穩生活的權利,極出現外族修士踐踏凡人尊嚴的事。
有些地方還發生了較為戲劇的畫面,外族修士因利益發生了衝突,莫名打到了凡人生活的地界,推到了高山,造了一些凡人的傷亡。
於是,那些外族修士趕收手,為災的凡人重新建立家園,賠禮道歉,以表歉意。
天下九州,一州之地便囊括了億萬星辰。類似的事發生在了很多的星域,讓到修士賠禮的那些凡人到不知所措,寵若驚。
總而言之,許長歌一人登道,雖未做出什麼實質的行,但已經造了極大的影響,萬族震,不敢不敬。 (5,0);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數十年,中靈州某域發生大事。
聽聞為劍道妖孽的蕭衡空走出了自己的道,一劍斬了星海,劍氣縱橫百萬里而不散,舉世震驚。
又過了幾十年,東秦帝子秦軒重新修煉,已至生死玄關之境,氣如大海般磅礴洶湧,讓老一輩的強者到驚慌,不敢輕視。
不久後,擁有著麒麟骨的姑蘇南空,展現出了超凡的天賦,擊敗了許多上一輩的妖孽,譬如幽界海的常寧秋,古族的十三位聖子等等。
「當年輸給許長歌也就罷了,確實不如。現在居然又敗給了他的徒弟,真是丟人啊!」
常寧秋敗了,頭髮凌,甚是狼狽。他天長嘆,顯得無比的落寞。
遙想當年,常寧秋剛剛世之時,橫掃一州而難覓對手,是無數同輩需要仰的區之子。過了數百年,常寧秋的實力明明在每日增加,可名大不如前了。
「你還好,我們才是真的丟人。」
古族的十三位聖子坐在附近的一座高山之上,最丟人的不是常寧秋,而是他們。
因為姑蘇南空十分囂張,直接邀戰十三位古族聖子。更離譜的是,姑蘇南空以輕傷的代價,將十三位聖子全部鎮。
此戰結束以後,天下驚,讓世人呆滯,難以相信。
「唉!」常寧秋轉來到了山頭,與十三位聖子面面相覷,取出了十餘壇酒:「喝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