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大堂裏,客人們連飯也顧不上吃,一個個長脖子看熱鬧。
這個人在幹什麽?用巾裹個茶杯是什麽意思?
看的作好像是在給老頭治病?
我怎麽覺得是在糊弄人?哪有人用茶杯給人看病?要我說,還是趕請個大夫來吧!萬一這老頭有什麽閃失,能擔得起一條人命嗎?
就是!人命關天,可不是鬧著玩的!小姑娘,你趕給你爺爺請大夫,這個人打架雖然厲害,但是我怎麽看都不像是會治病的樣子!
小姑娘聽著旁邊客人七八舌的議論,扭頭看向雲九璃的眼神也帶著幾分懷疑。
畢竟,也從來沒見過哪個大夫用這麽詭異的方式醫治病人。
大嬸,你是大夫嗎?
雲九璃沒有搭理,也沒有旁人幹擾,把冒熱氣的茶杯又往老頭兒鼻子底下湊了湊,老爺子,你不要張,來,跟著我的節奏慢慢深呼吸。吸氣,呼氣,再吸氣,再呼氣。
老頭兒聽著雲九璃的指令,慢慢做深呼吸,茶杯裏溫熱的蒸汽被他吸進鼻子。
他的嚨被滋潤,沒過多久,氣便逐漸緩解。
眾人見老頭兒的臉恢複如常,都震驚不已。
這個人還真有兩把刷子!厲害啊!
俗話說得好,高手在民間。很多赤腳大夫醫未必就比不上咱們京城的那些名醫!
我看就是瞎貓撞上死老鼠!是老頭兒命不該絕,閻王老爺不肯收他,他才逃過此劫!
老頭兒雙手撐地,膝蓋往地上一跪就要給雲九璃磕頭行禮,大妹子,謝謝你救了老朽的命,大恩大德無以為報,請老朽一拜!
大妹子?
這對爺孫倆還真會認親!
雲九璃看他要給自己磕頭,手把人扶起來,老頭,你得的是哮,久病及腎,正氣不足。如果再發作,會有命危險。我寫個方子給你,你按時煎藥吃,能宣降肺氣,祛邪平。
賣唱的小姑娘倒是很有眼力勁,聽到這裏,立刻去問小二借了紙和筆。
雲九璃把藥方寫好,遞給小姑娘,你按此方每日煎藥給你爺爺喝,喝三五日便能緩解他的哮之癥。你爺爺的哮病深久,雖說這方子不能治,但隻要避免發作,就不會影響正常生活。
好,我記下了!
小姑娘看著雲九璃,眼神裏充滿激,多謝大嬸!謝謝你救了我爺爺!
我是替自己出氣,不是專程為了你們,你趕帶你爺爺去抓藥吧。
您的大恩大德,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小姑娘又對雲九璃千恩萬謝,然後扶著老頭兒離開酒樓。
坐在一旁的宮湛和清風把雲九璃出手教訓江兆坤,以及救治賣唱老頭的全過程都看在眼裏。
清風被驚呆了,雙手托腮化小迷弟,王爺,翠花大姐打架和救人的樣子也太迷人了吧?
宮湛狹長的桃花眼瞇了瞇,看向雲九璃的眼神又多了一分懷疑。
這個寡婦上究竟藏了多?
為什麽接越多,他越看不翠花?
他視線落在雲九璃那張奇醜無比的臉上,說實話,當初第一眼看到的場景,他至今記憶猶新。
一字眉,厚實,雀斑胎記婆痣。
不過後來有一天,的婆痣突然就沒了。
當時翠花給他的回答是,為了變,把婆痣割了。
宮湛當時對這個解釋也沒深究,畢竟他要是長了翠花那張臉,恐怕每天照鏡子的時候都恨不得把臉皮剝了,讓它重新長。
隻是割一顆痣,他也能理解想變的心。
可如今細細想來,他發現翠花上可疑的行為太多了。
宮湛沉片刻,對清風吩咐道,你把翠花帶回樓上雅間,再讓店小二送一條巾和一盆溫水上樓。
遵命!
於是,雲九璃準備開溜的腳步剛邁出去,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就出現在眼前,翠花大姐,咱們上樓吧!
雲九璃拍了拍清風的肩膀,我還趕著祭拜夫君,就不陪你們吃飯了。
那怎麽行?王爺說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得慌!況且,你夫君要是泉下有知,你為了祭拜他連飯都不吃,他肯定會心疼,說不定今晚就從地底下爬出來找你!
雲九璃,
沒等再出聲反駁,清風就抱著的胳膊,連拖帶拽地把人領回樓上包廂。
王爺,我們回來了!
一推開門,雲九璃並沒有在桌上看到飯菜,隻看到一個裝了溫水的銅盆。
說好的吃飯,菜呢?
雲九璃一臉問號地看向清風。
清風無辜地衝眨了眨眼睛。
不能怨他,他也是奉命行事。
雲九璃不知道宮湛在桌上擱一個盆是什麽意思。
不過,這麽大個盆看得心裏有點瘮得慌。
雲九璃瞥了宮湛一眼,遲疑了兩三秒鍾,開口打破沉默,王爺,等會兒應該要上菜了,要不我把這盆端走?
宮湛見走到桌邊,朝桌上的盆努了努下,不必,這盆水是特意為你準備的。
為我?
雲九璃眉心跳了跳,幹笑兩聲,我又不是水牛,沒必要替我準備這麽大的盆喝水吧?
宮湛見跟自己裝傻,索把話挑明,這水不是給你喝的,是專程打來給你洗臉的。
啊?洗、臉做什麽?
本王讓你洗你就洗,哪來那麽多問題?
宮湛見沒有,眼風往清風那個方向一掃,清風,翠花好像不會洗臉,你幫幫。
不是!王爺,您突然讓我洗臉,總得讓我知道原因吧!
本王想知道,你這張麵皮底下,是不是還藏著另外一張臉?
此話一說,雲九璃心髒一揪,眼底神瞬間變了幾變。
果然不該多管閑事!
現在宮湛對的份起了疑心,要如何收場?
雲九璃抬眼對上宮湛漆黑幽沉的桃花眼,咽了咽嗓子,王爺,我長得太醜,要是把臉上的妝洗掉,我怕嚇著您。
宮湛不吃這一套,目牢牢鎖定那張臉,你是自己洗,還是本王親自幫你洗?
喵喵尒説
。您提供大神傾城不二的娘親太野,父王管不住了!雲九璃宮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