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的飯館一般都是去菜市場進的菜，當然也有些人自己認識菜農，便獨立找的菜農。這個飯店的老闆也有悉的菜農，但那個菜農送的菜確實不如林音他們拿來的好。

他猶豫了一會，說：「我一直是跟別人拿菜的，都約好了不好毀約.....」

林平、林安亮起來的眼神緩慢滅了下去，還是不好辦啊！

林音毫不懼，笑了笑，小聲道：「老闆，你這做生意可不能只講究，你看看這一片都是飯館，大家裝修差不多、菜品差不多、價格也差不多，那為什麼客人都喜歡選你家的東西呢？」

老闆娘正忙著炒菜，耳朵不忘往這邊。手藝好，整個飯館幾乎都是掌廚，話語權自然和一般的人不一樣。也知道食材的重要，扯了扯老闆，小聲說：「你先跟他們問問價。老劉那邊我們可以商量的。」

老闆轉過頭，問了價格。

林平、林安沒想過能賣得出去，因此也沒有準備。林安自己賣過菜，但都是在鄉鎮里，他也不清楚這邊的價格，害怕說便宜了，自己吃虧，說貴了，人家又不肯買。

林音去過幾次菜市場，對這些菜的價格心裡有底。知道一般批發，價格肯定比菜市場要便宜不。算了算，給出了一個價格。

老闆沒有出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嫌這個價格貴了。後的林安有點急了，他自己覺得這個價格高了。幾乎是村裡的一倍多了，這還能賣得出去嗎？

他拉著妹妹的手，想讓放低一點價格。但林音沒有理他，撓撓他的手心，讓他稍安勿躁。

老闆娘倒是耳尖，聽到了，說：「你這個價格比我們和菜農拿的要貴一點啊！」

林音不聲，繼續笑瞇瞇的，不放過老闆和老闆娘的任何一個眼神，說：「那你們和菜農買的，是菜農送過來的，還是你們自己去拿？」

老闆娘拿出一副講價的架勢，冷不丁聽到問這個問題，直接回答了：「我們自己過去買的。」

得咧，有的講價了。

「老闆、老闆娘，這菜我們會負責送過來，省了你們跑一趟，價格也自然貴一點。當然，你們要是願意自己跑過去東星市場那邊拿，我們也可以便宜一點的。不過嘛，便宜也便宜不了多了，這個菜的品質你們也看到了，花的心思可比其他的菜多一些的。」

每天早上四點，大部分郊區來的、山裡來的菜農都會齊聚東星菜市場。大多數攤販，也會趁著這個時候去挑一些好的菜，批發回去菜市場擺攤。

像他們這種開飯館的，也會過去買上一點新鮮的時蔬。就是在那裡，和菜農老劉看對了眼，約定每天給他們留下一點菜。

老闆和老闆娘對視一眼，他們去過東星市場好多次，知道那裡的行。這個菜的品質，在那裡絕對不算貴，還有不人要瘋搶。

老闆娘作為廚師確實想要買點品質更好的菜回來做菜，可作為老闆就有些捨不得了。這是個小店，平常招待的也是一些普通人，吃不出菜好菜壞的區別。水潤一點的菜和有一點蔫的菜的口對他們來說也是差不多的。

老闆有些猶豫不決，老闆娘卻是做了主，說：「你們今天的菜打不打折啊？我今天買點回去自己吃，至於飯館里就不必了。」

希被打破，林平、林安都十分失。特別是林安，幾次開口，差點沒說出降價的事。

林音以一己之力攔住了，也笑瞇瞇地給老闆娘稱了想要的菜，說：「你要是量不大，我們就只能算市場上的價格了。」

老闆娘一愣，也沒有不買，嗔怪道：「你這丫頭還會做生意的。」

林音意有所指：「我只是按照市場價收費罷了，比不得老闆娘。不過老闆娘做生意也不能總在原地踏步，還是要往高走的。」

老闆娘接過菜的手一頓，似是明白了什麼，又似是沒有。拿著鏟子，半天沒靜。

凝神向那幾個走遠的背影，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還真是在原地踏步。這家小店在娘在的時候什麼模樣，現在還是什麼模樣，甚至更差了......

不過是不願意承認，不過是拿這一條街上的其他飯館作對比罷了。

眼神最後落在三人上，三人沒有停留在這條街上的任何一個飯館之中，反而是出了這條街，往更繁華的地方去了。

林平開著車，腦子裡一直回想林音剛剛和老闆娘說的話，忍不住問：「音音，你怎麼知道做生意原地踏步啊？我看家生意好的，就我們在的那幾分鐘，就來了五六波人。」

每一波人都點了不菜，一波下來，賺的肯定不。反觀其他家，幾乎沒什麼人進去。偶有人進去了，也是看了一會就出來。

林安也不太明白，不過他糾結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另一個問題：「音音啊，為什麼肯買菜回去自己做飯吃，又不肯收這些菜在店裡用呢？」

在他看來，老闆娘收了他們的菜，就是認可這些菜的品質，可為什麼只做這麼一次生意呢？

林音微笑，讓林平在這條更為繁華的街上停車。讓林安、林平觀察一下這條街上的人和上一條街上的人有什麼區別。

路上的行人匆匆，你來我往，一點都不悠閑。偶爾也有人大門進去一兩家店，進去了一般都不會再出來。他們看中的店好像只是看了一眼招牌便進去了。

林安看了半天，說：「是不是這條街上的人比較有錢？」

其實兩條街上來往的人們穿著都差不多，不過這條街上的人比那條街上的人看起來更加緻一般，打扮得整整齊齊，一件相同的服，就是傳出不一樣的氣神。

林音噗嗤一聲笑了，說：「可能吧，我也不確定。不過這條街上的人應該更講究品質和生活質量。我們就在這裡找一家飯館試一試吧！」

林音說完，直接拿了菜走向街中間。林平和林安趕忙驅車跟上。兩個人看著這片了瓷磚的房子，都有些張。剛剛那條街不怎麼樣，都賣不出去，這一條街能賣得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