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稍微大膽一點的,代表幾個護士說道:「我們幾個想為我們申辯一下,我們都呆在手室里,那時候院長的況不算危急……」
那個護士把手室裡面的況說出來,另外補充一句:「我覺得白教授指的不可能是我們,畢竟手室隔著一道門,什麼都看不見……」
這麼一說,護士長也想起來了。昨晚白教授找過來的時候,林音還沒出急救室,後來林音出了急救室,才善罷甘休。
護士長為表謹慎,又刻意多問了一句:「那你們中途有沒有人出過手室?」
一般病人有什麼特殊的狀況,醫生會派護士出來和家屬接。如果病人恢復正常,偶爾也會派護士告訴家屬讓家屬們心安。
幾個護士,紛紛搖搖頭:「我們沒有出手室,院長那天晚上沒什麼特殊狀況。了一些皮外傷,我們都在忙著給包紮,而且那個時候說傷的地方特別痛,我們在醫生的指示下為他減輕痛苦……」
沒來得及出來彙報什麼。
那一定不是這幾個護士。
排除掉這幾個護士,只剩下包括小袁在的三個護士。
護士長揮手讓手室的幾個護士離開,坐在凳子上。喝了口茶,態度越發溫和。
「既然不是他們幾個,那很有可能是你們三。你們別張,都說說自己昨天晚上幹了什麼。有沒有可能惹得白教授不高興?」
幾個護士都摳著自己的手指,顯然十分不安。
護士長把們的作收眼底,三個人的作一致,心理應該差不多。從外表上判斷不出來,到底是誰惹了白教授。
護士長語氣更加溫和:「你們別擔心,就把自己做了什麼說出來。如果你們沒錯,我絕對不追究你們的責任……」
「我們雖然是護士,但是和外面的那些護士不一樣,來這裡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他們的要求可能會高一點,我們也得滿足……」
護士長說一大堆道理,安這些護士。之後便讓們說說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
其他兩個護士紛紛說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麼,那個路過的護士說的很簡單,反正自己就只是路過白教授那邊,應該得罪不了白教授吧!
說的時候還有心思打趣一句:「我那個時候是在忙其他病房的事,只是路過,該不會教授覺得我這長相和年輕時的敵有點像,所以看我不順眼吧……」
其他人撲哧一笑,都被逗樂了。
護士長也覺得不是,但秉承自己的任務,還是仔細盤問這個護士,昨天經過的時候做了什麼、手裡拿著什麼之類。
護士仔細回憶自己多天晚上的事,有些想不起來:「昨天晚上那個糖尿病病人突然危及,我只是推著那個放著的車去給他輸。後來又推回來……」
頓了頓:「兩次都經過手室,可是我覺得這應該不會讓白教授對我印象差吧?我沒做什麼……」
護士長擺擺手放過這個護士開始問其他兩個護士。
另一位護士則是更簡單,說自己昨天晚上因為擔心林音,和其餘過來查看林音是否沒事的醫生坐在急救室面前等了十分鐘。
這啥事都沒做,更不可能是。
這位護士撓撓頭,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小袁給裴先生上藥,我記得那個時候白教授好像要換一個人上去……我本來想上去,但是一旁的醫生……」
護士長的神有些複雜,目落在小袁上。今天早上還力保小袁,沒想到他居然和昨天晚上得罪白教授的護士是同一個人。
難不今天早上也做了什麼不適當的事,上說的要守著院長不是事實?
小袁那雙清澈的眼睛染上一點紅:「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惹怒了白教授,可能是因為我手腳不夠利落吧!當時嫌棄我不夠專業……」
小袁仔細解釋,說裴尋出了車禍,面前的擋風玻璃都碎了,那些碎玻璃扎在他的額頭上。
裴尋的額頭又破了一個,其餘地方也有刮痕。他只能一點一點把那些玻璃渣先挑出來,之後再上藥。
「您知道的,挑玻璃渣需要的時間非常久。可是若是不挑乾淨,會染的。所以,我手腳就不夠利落……」
一旁的小護士昨天全副心思都在急救室里,也沒注意到白教授到底說了什麼。只約約知道對小袁的手法不大滿意,讓他們換個人,還讓小袁重新培訓。
「我可以為小袁作證,那位白教授確實是說應該重新培訓。至於為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護士長揮手讓那名小護士離開。
自己坐在凳子上又喝了一口茶,目對準小袁的時候,多了一番之前沒有的審視:「小袁,我不為難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我們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你看如何?」
那雙小鹿眼瞬間含著淚花,的手指也不斷絞:「可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就是給裴尋上藥。上到一半,就被停,然後有了那番讓我重新去……」
小袁繼續賣茶,還拿自己平常的表現為自己加分。試圖讓護士長相信自己是無辜的。
護士長有些頭疼,非常看好小袁。甚至想把當做自己的接班人來培養,可是現在的小袁讓起了疑心。
畢竟,白教授即便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小袁做的事也逃離不了古怪的範圍。
前腳給裴尋上藥到白教授的呵斥,後腳又守在林音病房裡一夜,惹得白教授不滿。懷疑對自己兒媳不利。
護士長不蠢,如果只是單獨的一件事,那肯定是白教授有問題,可兩件事疊加,那小袁才是最有可能有問題的那個人。
半夜守在林音病房裡的可不止是一個,還有裴尋。人家夫妻互相守著,本不需要這個外人多做什麼。
護士長挑眉:「你是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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