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輕笑,對裴尋的這個說法欣然接,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裴尋收了笑容。
完全沒有昔日彼此信任的模樣。
他忽然對他們兩個的覺得有些悲哀,他自以為自己最了解原因,可現在看來不是那麼回事。
現在的林音比以前的林音還要難以琢磨。說起來回想起他整個人的人生。他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從還沒結婚開始或者說從他剛遇到他開始,他就知道他這個人不簡單。
非但不簡單,還是一個他可而不可及的人。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孩,能祝哥哥嫂子做生意做到這種份上,已經算是巨大的功。
而他自己有了這層因素,在裡面也會獲得一個好工作。能得到領導的賞識,步步高升。
那是他對沒上大學之前的林音的定義,可是林音上了大學之後,走了一條完全不同的路,他不僅提前完學業,還開了一個療養館,裡面所運用到的知識完全不是他大學里學會的。
更像是用了其他方法來學,而且醫湛到一種他都覺得驚訝的況。從前他不問,也不想管。
因為不管林音是怎麼知道這些醫學技,又怎麼有那麼多的能力,眼裡他就只有一個份,那就是他心上人。
不管他從哪裡來,只要是他這個人他就。
現在發現,不是那麼回事。
看不清楚他從哪裡來,他們之間還是會有那種壁壘。林音不告訴他,他就沒法真正進林音的世界,他只能林音分出來的世界。
這樣的覺十分糟糕,裴尋這是第一次經歷,估計也不會是最後一次經歷和他一點都不想要這種經歷。
可是他沒有辦法,只能保持這種經歷。因為他不能強行破開林音的保護罩,尤其林音現在還是拿三個孩子的母親,兩個人最親不過了。
如果林音的裴尋都不知道,那看來其他人也不清楚。
萬千想法藏在腦海中,可裴尋還是忍不住多想。原來才是最大的肋,想靠理智去緩解,不可能。
第二天一大早,裴尋趁著林音休息的時候悄悄打電話給李慧。拉了一般,當不悉的家常之後,拐彎抹角扯到林音上。
李慧忍不住跟裴尋說了林音很多小時候后的狀況。
裴尋默默聽著,多聽一條就多嘆一句,兩個人太不像了。
「音音小時候那麼沉默,他是什麼時候改變的?」
說到這個白教授那邊頓了頓:「說到這個應當是音音當二的時候變的。就是他被同村的那個啥……我想起來了,就是你第一次跟他見面的時候。」
李慧年紀大了,記憶力愈發下降,曾經他很厭惡那個和林音如影隨形,後來又扎他一刀的孩,可是人到老年居然不記得那個孩什麼了。
只記得他那時候面目可憎的樣子,還有自己兒額頭上鮮直流的模樣。
「反正那個時候我們一家都很擔心他,他就是撞了頭之後變了。不但變得說話,還特別有自己的主意……」
他們一家現在的榮華富貴全是拜林音所賜,如果沒有林音,他們一家只能算是中等水平。
有那個作妖的大兒媳在,估計他們一家也會被攪得犬不寧,沒什麼好結果。
正因為林音他們一家才能發家致富,有了錢很多問題都不是問題,才能和睦相。
裴尋漸漸心裡有數了,他沒有多說,只跟岳母嘆兩句,便掛了電話。
很快,裴尋先回到病房。
林音還在睡當中,看著他甜的睡容,裴尋不知道該怎麼說話,更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他盯著林音好久,湯圓率先醒過來抱住裴尋:「爸爸你在幹什麼呀?你看了媽媽那麼久,媽媽都沒醒嗎?肯定是肚子裡面的兩個弟弟妹妹實在是太難了,他們纏住媽媽才讓媽媽醒不過來!」
說到這裡,湯圓又有些好奇的問:「那當初,媽媽肚子里有我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子的?」
裴尋抹抹湯圓的頭,有些哭笑不得:「當初你可比他們兩個小鬼頭要安靜得多,你媽媽生你的時候的苦也不多……」
別說不多,簡直是沒什麼苦。
連白教授都說林音太過好命,生孩子的痛苦比一般人要許多。
說起來,白教授毫沒有打過音音甚至對他也很好,真正把當兒看了,前面兩個嫂子都有被看不慣的地方。
只有林音,白教授對哪哪都滿意。
換做從前裴尋,只覺得驕傲,但換現在,裴尋忽然覺得沒了力。
也許林音很有魅力,可是他的心好似還不屬於自己一般,他們之間依舊有隔閡。
湯圓被裴尋轟出去,他決定還是要問問林音到底有什麼瞞著自己。他們兩個已經是夫妻,理應坦誠相待,無論是什麼事他都不會對林音不利,更不會拋棄他。
裴尋想做一個能與林音面對一切的丈夫,而不是完全被排除在外面的。
還沒想好如何措辭,林音醒了。
林音的眸子杏眸,剛醒來的時候蒙上一層迷霧,這層迷霧非常明顯。有一種若若現的即視,特別麗。
裴尋扶起來,疊被子的時候,親眼看到林音的肚子在發。
這一次他確信自己的眼睛沒有花,的確是林音的肚子在發,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音注意到他的表,低頭去,發現自己的異能正在胡行走。他一定是看到了。
林音扯住被子蓋住子的肚子,他低下頭不敢去看裴尋,生怕這個人會變心。
裴尋抱住林音,比平常還要溫一百倍:「剛剛我看到的是真的,對嗎?」
林音不敢說話,之所以沒告訴裴尋,是因為不知道如何解釋。若不是此次懷孕這個,能瞞一輩子。
可惜終究是曝了。
裴尋繼續說道:「你不必害怕,無論你是什麼樣的,我都很喜歡你。我真的你,我的就是從前的你,我第一次遇見的你……」
不管你從哪裡來,我都依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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