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是冰冷的金屬質地,可此時此刻,溫喬卻覺得它在發燙,這是不對的,不該幫忙接通這個電話。
可是,孩垂著臉,屏住呼吸,劃了下螢幕。
沈素聲音從那頭傳來,似乎有些不舒服,嗓音悶悶的,“西瑯,你還在公司忙嗎?”
他低聲問:“怎麼了?”
“我有些不舒服,”沈素捂著小腹,總覺得往下墜著疼,“想去醫院看看,你現在有空嗎?”
傅西瑯垂眸,握著的腳突然瑟了一下,他抬起眼,看著滿眼淚痕的溫喬,淡淡道:“外面在下雨。”
“是嗎?”沈素下意識問。
似乎在起床,那頭傳來細碎的聲音,大概是在拉窗簾,“真的下雨了。”
沈素有些懊惱,當初為了看湖景,才跟西瑯定了這套房子,可是位置太偏僻了,離他公司起碼要開一個半小時的車。
讓他現在冒雨過來,很不現實。
更何況,自己也等不了這麼久,沈素想了想,只好說道,“那算了,我讓沈洲過來接我,他離我這比較近,不過……”
說到一半,沈素停住了。
而傅西瑯這邊,卻目清淡地看著桌上凌散開的藥盒,燈很暗,一切都顯得很寂靜,他開口道:“嗯?”
他語氣是溫和的,可溫喬看著他的臉,卻覺得底是冷的。
沈素也被他低緩的聲音帶了緒,有些害怕,總覺得小腹的漲疼很奇怪,“沒什麼,我就是怕檢查出什麼不好的……”
“不會的,”傅西瑯語氣淡淡,“不要多想,可能只是前段時間排練太累了。”
沈素想了想,這段時間為了演出,一直都在高強度的訓練,有可能是韌帶拉傷了。
“也許吧,希是這樣,”沈素握手機,“你繼續忙吧,不用心我這邊了,我讓沈洲來跑一趟。”
“好,出結果後告訴我。”
傅西瑯看著手機,溫喬格外用力的著它,連紅的指尖都變白了。
沈素應了聲,隨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通話結束的那秒,溫喬頓時卸下力氣,鬆開手機,像是溺斃的小魚,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眼瞼都憋得泛紅。
傅西瑯沒有看,而是繼續擰開碘酒,出兩新棉籤,像是準備繼續上藥。
溫喬卻像是大夢初醒一樣,突然往後,急促道:“不用了,已經差不多了,我等下可以自己包紮,不需要麻煩您了!”
“為什麼不需要?”
傅西瑯看著,眼神淡淡,可他瞳孔卻是冰涼的。
為什麼?
能是為什麼?
是傅鳴的朋友,他是傅鳴的兄長,這就是理由。
溫喬搖著頭,不敢看他,只能盯著他修長的手指,喃喃道:“這樣不對,我不能這樣,阿鳴也不會允許我這樣的,他不會……”
“他會的。”
傅西瑯驟然打斷,眼底有幾分沉暗,他重新控制住溫喬的腳踝,拉了過來,用棉籤仔細的塗抹著。
溫喬從未見過這樣的傅西瑯。
他塗藥的作很輕,很細心,可的腳踝卻很痛,勒著本無法彈。
就像是他掌心的獵,不允許有一的反抗。
溫喬只能任由他握著,直到一刻鐘後,傅西瑯為纏好紗布,然後起去洗手時,才像活過來了一樣,拿起桌上的袋子,就往門口跑。
可還沒跑出多遠,後卻傳來傅西瑯平靜的聲音,“準備去哪裡?”
這棟別墅是中式裝潢,像一所緻的黃梨木味道的牢籠,散著迷人心的味道。
溫喬一不,背對著他。
可傅西瑯視線卻往下,看見了手裡攥住的袋子,那瞬間,他瞳孔漆黑,像是在提醒,“找沈洲?剛剛不是聽到了嗎,他有事。”
溫喬渾抖。
傅西瑯卻走了過來,拿走手裡的袋子,語氣依舊很平靜,“外面下雨了,今晚不用回別墅。”
外面雨聲很大,很大,溫喬心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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