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渺正要跟上去,卻被吳媽攔住了腳步,上前悄悄遞過一個包裹,臉上的表有些微妙:“,能不能麻煩您把這個隨時帶在上。”
“這是什麽?”沈言渺問。
吳媽麵難,隻是說:“這個……靳先生回老宅應該會得用到。”
“好的,我知道了”,沒再多問,沈言渺將包裹塞進包裏。
怎麽著也算是他名義上的妻子,這點小事要是推辭那也太沒道理。
靳家老宅在A城的最南邊,古香古的城堡莊園占地麵積甚至大過一個國際機場,古典莊重的歐式建築,雕欄玉砌,奐。
早就知道靳家有錢,可第一次到靳家老宅,沈言渺還是被震撼到了,妙絕倫的裝潢充斥著有錢人的張揚奢華。
嘖嘖,這可真是傳說中窮得隻剩下錢了。
車子緩緩駛進正門,沿路種著許多沈言渺連名字都不上來的名貴樹木,看著車窗外迅速閃過的景致,沈言渺不住小聲咕噥:“住在這麽大的地方,不會太冷清嗎?”
在的觀念裏家就是家,房子就是房子。
隻要有自己的人在邊,再簡陋的房子都可以是家。
但是豪華到極致的房子卻不一定就是家。
而且,這地方豪華到有些……沒有人味兒。
就像走進了某個著名的旅遊景點。
第一眼會很驚豔,但是絕對不會想著長留下來。
“不會冷清。”
語氣沒什麽起伏地接過的話,靳承寒眼底布滿霾,繃的下頜不知道在抑著什麽,隨後漠然開口:“隻會讓人絕!”
看不到一點希的絕。
沈言渺被他的話深深震愕,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靳承寒似乎……很不願意回到這裏,也很不願意見到靳父。
雖然早知道靳承寒跟靳家其他所有的人都不對盤,卻沒想到對自己的父親也一樣毫無可言。
“你……還好嗎?”沈言渺忍不住有些擔憂。
聞言,靳承寒冷冷地瞥了一眼,沒有回答,隻是淡淡地警告:“待會兒不論發生什麽,都別管,也別多話。”
不論發生什麽。
所以可能會發生什麽?
這場景怎麽有點像謎團重重的諜戰片?
沈言渺突然有點好奇吳媽給的包裹,悄悄扯開一點包裝,結果卻令大驚失。
是幾支傷藥。
而那傷藥幾天前才剛剛用過。
靳承寒回老宅要傷藥幹什麽?
吳媽是不是裝錯東西了?
沈言渺還來不及消化震驚,車子已經緩緩停在了主宅前,造型別致的噴泉上方水柱噴湧,水花四濺。
“爺好,好!”
一眾傭人整齊的排兩隊,彎腰問好,聲勢浩大。
靳承寒長一邁就下車,臉上毫無波瀾,大概早就習慣了這樣高規格的待遇。
竭力抑製住心裏的不自在,沈言渺牽強地扯出一抹得的微笑,隨在他後。
剛要走到門口,年過半百的方管家連忙上前,畢恭畢敬地稟報:“爺,老爺臨時改了行程,先去了宗祠,所以還請您在這裏等候片刻。”
靳父先去了宗祠,作為靳家唯一的長子,靳承寒難道不用去祭祖嗎?
沈言渺突然有些看不明白,問道:“那父親什麽時候才會回來?”
“大概……五六個小時”,方管家不確定地道。
話音剛落,靳承寒一腳踹上旁的古董花瓶,哐當一聲,上好的青花瓷碎滿地的垃圾,他怒不可遏地吼:“滾,都給我滾!”
每次都是這樣,下馬威這一套老頭子總是使不厭!
六個小時,老頭子這哪裏是去祭祖?
他不過是在著他的權威,作為父親的權威,作為靳家掌門人的權威。
沈言渺被他突如其來的暴怒嚇到了,倒是一群傭人隻是應聲默默退下,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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