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嵐是真的沒想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會是李淮他繼母于惠敏。
等李淮下班回家給說起,那一個驚訝。
不過很快,也想明白了。
和李淮一樣,十分慶幸這個人是于惠敏。
再想起公公李振華之前的行徑,都替對方臉紅。
當天,餛飩店歇業以后,孫氏就打發閨出去給大兒打了電話。
說實話,趙青嵐得知公公李振華的行徑,心肯定是有些生氣的。
可再想到李振華現如今的心理活,又覺得好笑起來,甚至還有點幸災樂禍。
李振華離開以后,都沒回軍區,直接就讓人把他們送到了火車站,買了最近的火車票返回首都。
一連兩天,于惠敏都沒得到朱玉琴那邊的回復,等電話打過去找人,對面也說朱玉琴人不在,這心里就有些不安起來。
正惴惴不安著,李振華回來了。
打開門一看到是丈夫,于惠敏就出發自心的喜悅。
“老李,你可算回來了,快坐下歇歇,吃飯了沒?我讓阿姨做飯。”
“不用了,你坐下,我有話和你說。”他表嚴肅道。
聽到靜出來的阿姨,也被他揮手弄走。
“咋了,老李,看你這樣子,好像有啥大事一樣。”于惠敏的笑有點勉強起來。
“我問你,你認識一個朱玉琴的人嗎?”
什麼朱玉琴,等反應過來,于惠敏的臉就僵住了,隨即立馬道:“老李你說啥呢?”裝傻起來。
雖然已經反應很快了,可剛才一瞬間聽到朱玉琴名字的本能反應,還是沒錯過李振華的眼睛。
“所以,真是你指使那個朱玉琴的,做下的那些蠢事!”李振華的聲音忍不住加大了。
“老李,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心里已經十分張,可面上于惠敏依然不承認。
“呵,你要是聽不懂,那朱玉琴打來咱們家的那些電話,難不都是打給鬼了?”他嘲諷起來。
一聽到電話,朱玉琴就知道壞了。
然而讓更絕的話還在后頭。
“那個朱玉琴已經把你的名字都供出來了,還有你指使做的每一件事。”
“老李,我。”于惠敏著急起來。
“你是真要讓人家調出來那些通話記錄,還有你匯給那個人錢的證據才承認嗎?”李振華只覺得自己從沒有這麼生氣過。
回來的時候,他還心存僥幸,甚至想過,是不是家里別的人,或者有人借用他們家的電話了?
可這一切,都在妻子的反應面前被擊破了。
“老李,我錯了,我鬼迷心竅了,我,我就是看李淮老氣你,我心疼你,我就想教訓教訓他替你出氣。”急之下,竟還不忘替自己找到一個最好的借口。
“你心疼我,教訓他?那你在我面前說的那些話都是什麼?你口口聲聲都說是為李淮好呀,你就這麼為他好的?”
李振華又不是傻子,妻子這麼表里不一的行徑,已經把他對的信任給降低了。
而且,就算李淮再氣他,那也是他兒子,怎能容忍兒子被枕邊人如此算計對待。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生氣丟人丟到了外頭。
“老李,我知道錯了,都是我不對,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以后絕對不敢了,我都是為了你,為了這個家呀。”于惠敏真慌了,痛哭流涕起來。
躲在廚房的阿姨,聽到外頭的靜,都震驚了。
看著妻子痛哭流涕的樣子,李振華幽幽嘆氣。
他能怎麼辦,他還能怎麼辦,已經在一起生活快二十年了,兒子也那麼大了,難不真因為這件事,以后的日子就不過了嗎。
他現在只慶幸妻子還沒釀大錯。
瞥到丈夫臉上的怒氣沒那麼多了,于惠敏就開始哭訴起來。
“老李,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以前我做過任何意見讓你覺得不好的事嗎?這次,我是真糊涂了,就算你不看我,也看在小偉的份上,你別和我置氣,我害怕。”
看妻子做出弱無助的樣子,李振華就有點心疼起來。
是呀,這麼多年,妻子在各方面都做得好的。
這人呢,哪有不犯錯的時候。
本來他就打算訓斥過妻子,讓知道厲害后,把這件事掀過去。
現下,就越覺得無事了。
“唉,以后呀,別瞎琢磨了,好好過日子。”
聽丈夫松口,于惠敏喜極而泣。“老李,你原諒我了?”丈夫才是目前全部的倚仗,自然是不能讓對方放棄的。
“李淮那邊,你以后不準再有一丁點作,明白了嗎!”
“我懂,你放心,我以后只安心和你過日子,再不管李淮了。”
“那就好。”
高興至極的于惠敏一下子撲上來攬住了丈夫的脖子。
“老李,你不在這些天,我在家里都害怕了,我好想你。”
看到妻子的模樣,同樣曠了好些天的李振華頭一。
等他們夫妻兩一起回了房間,
廚房里躲著的阿姨都臊起來。
這,這人,簡直太不知了!
也許就是明白李振華回輕拿輕放,不會對于惠敏這個人怎樣,李淮才沒表示要怎樣追究吧。
早在很多年前,他就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完全被于惠敏這個人給蠱了,不,狼狽為。
希越大,失才會越大,而他早已經歷過最大的失,對這個男人也再不抱希。
孫勝利因為這檔子事,也是一直忙到晚上才回了家。
吳梅得知發生了啥以后,可沒咒罵于惠敏,還有朱玉琴等人。
不過很快也想起了另一件事。
聽說衛紅挨打還要離婚,孫勝利手里的茶缸差點掉地上。
“你說真的?”
“千真萬確,我騙你干啥,你是沒看到衛紅被打的有多慘。”
“這個曲建設,老子不揍死他。”說完他就氣憤的找起了工。
吳梅趕把丈夫拉住。“你瘋了,這都多晚了,你是想鬧得大家伙今晚都睡不好覺嗎?要干啥也等明天著。”
孫勝利這才氣憤坐下。
而衛紅家,心虛在軍營里躲了一天的曲營長,下班后又在部隊食堂吃了下午飯,才姍姍歸家。
等他到了家里,衛紅早已在另一間屋坐下。
想到妻子百天的反應,曲營長就更不敢撥了,也趕洗洗睡了。
他還以為,這一次妻子也只會生幾天的氣,等氣消了就沒事了。
他哪里知道,因為他一次又一次令人失的舉,他已經要失去曾經最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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