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就知道。”林冉笑彎雙眼, 在微弱的亮下仍然亮閃閃的。

看得出來，是真的開心。

回家的一路上，林冉問了柏程淵無數個問題。

他全都耐心解答。

有時候甚至不需要他完整的回答, 只需要一個淡淡的認可, 就會到開心。

快樂來得如此簡單。

以至于, 越問越快樂, 有點得意忘形。

問題也漸漸離正常的軌道。

“你過你前友的頭發嗎？”

話一問出口，林冉也愣了。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半側著子，著頭皮等答案。

果然。

柏程淵頓了片刻后, 平靜道：“沒有前友。”

“初？白月？都沒有嗎？”

“沒有。”

“別騙我啊, 我今天和你說了好多心里話呢。”

“沒騙你。”

這個問題不是第一次問, 但每次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林冉很想在此刻借著氣氛問一問, 那張他房間里和許妍的合照是怎麼回事。

但話到邊，又被生生咽了回去。

見好就收，適可而止。

不能再得寸進尺下去了。

林冉歪歪頭，抬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

然后看向他，無比認真道：“我也是。”

“什麼？”

“我也沒有什麼七八糟的前任初。你知道的啊，大學還沒畢業，我就在追你了。后來又直接嫁給你。”

柏程淵聞言怔了片刻。

“人生中第一次追人，第一次嫁人。第一次送男生禮，第一次給人做飯。都是你喔。”

林冉對著他眨眨眼，又問：“你嗎？”

他回過神，嗯了一聲。

—

夜深人靜。

林冉躺在床上，久久無法眠。

思前想后，干脆拿起手機，點開了微信。

柏程淵的備注還是一個字，羊。

盯著手機笑了下，刪掉“羊”字，手指敲了幾下屏幕，直接改了“老公”。

然后，給樓下的“老公”發了條消息。

“今天謝謝你，晚安~”

時間是晚上十一點三十。

他作息規律，明天又要去工作，估著這會早就睡著了。

林冉也沒指他回復。

結果消息剛發出去，沒過多一會，他的消息就傳了過來。

老公：晚安。

嘻嘻。

林冉用被子擋住，笑得在床上打了幾個滾。

這狗男人的回復，竟然該死的甜。

林冉趁著心好，轉頭又去擾了羅燦燦。

林冉：“姐妹，我有件事想和你正式宣布。”

夜貓子羅燦燦迅速回復：“什麼事？”

林冉：“我有場要談。”

羅燦燦：“啊？什麼意思？和誰？”

林冉：“和我老公。”

羅燦燦：“？”

羅燦燦：“發.了？”

林冉：“嗯，的。”

羅燦燦：“滾。”

羅燦燦：“勞資吃夠狗糧了。”

林冉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心滿意足收起手機。

為了將冬日萌生的貫徹到底。

林冉特地定了鬧鐘，第二天一大早便起床了。

沒用做飯阿姨手，親自熱了牛，做了三明治。

然后老老實實端坐在餐桌前，等著柏程淵起床。

果不其然。

柏程淵出了臥室，見到時明顯腳步一頓。

林冉雙手撐著下，轉頭看著他笑：“快來吃飯吧，我親手為你準備的！”

從來都是睡的比他晚，起的比他更晚的人。

一大清早出現在客廳。

沐浴著，笑得一臉無害。

場面詭異到不亞于太從西邊升起。

柏程淵洗漱過后，坐在正對面。

林冉一杯牛推過去：“還熱的。”

說著，又用下指了指他面前盤里的三明治：“知道你不喜歡吃番茄，我一片都沒加。”

柏程淵修長的手指剛端起牛，直接頓住。

他放下杯子，淡淡看過來。

幾不可查地蹙了蹙眉頭，問：“吃錯藥了？”

林冉溫婉可人的笑意差點沒保持住。

沉默了幾秒，才笑看著他：“沒有。”

“你昨天對我很好，我也想對你好。”

“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我希我們相的融洽些，不好嗎？”

“……”

柏程淵收回視線，輕點了下頭：“嗯。”

八點未到。

他穿好服，剛推開門。

林冉小跑著從后追了上來。

“等我一下。”

迅速蹬上高跟鞋，拎起包包，走到他側。

柏程淵垂眸看，淡淡道：“你不用去這麼早。”

“我想和你一起上班。”

林冉說著，自然而然地挎起了他的胳膊。

他比高許多。

只有在穿上高跟鞋時，頭才能剛好靠在他肩膀上。

此刻，微微歪著頭。

從遠看，就像是倚在他上一樣。

“走吧，今天是好好相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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