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選擇帶你進來,這里的東西,你都可以。”
林冉垂了垂眼簾,抿著笑了笑。
這種特殊,簡直心花怒放,春心萌,小鹿把頭都撞暈了。
語言的魅力和威力都如此之大,僅僅是一句話,就能讓墜到甜的深淵。
哪怕是踽踽前行,也愿深陷其中。
林冉暗自笑夠了,再次抬起頭。
目一轉瞥見柜子上的玩熊布偶。
這個有印象!
上次來就看到了。
既然他這樣說,林冉也就沒再客氣。
手將玩熊捧在手中,朝他揮了揮:“這個熊寶寶是誰送你的?”
柏程淵目掃過來,眼明顯暗淡了一些。
隔了會,才清清冷冷地說了兩個字:“我媽。”
林冉自然看得出,這個熊對他來說意義非凡。
低下頭對著玩熊仔細打量。
穿著黑小馬甲的熊寶寶,有些舊了,口位置還破了個巨大的。
柏程淵垂眸看,解釋道:“六歲那年的生日禮,口原來是有放置一個錄音裝置,后來被我剖出來扔了。”
說著,像是想著什麼久遠的事一般,他表平淡,靜靜地看著手中的熊,兀自出了神。
六歲之前,家庭和睦。
他每年都會收到來自周曼的禮。
之前的都找不到了,只留下了這一只熊。
錄音是周曼自己錄的,只有一句話:“程淵啊,媽媽永遠你。”
那時候還是可以被說出口的字。
只不過再一年后,柏家發生了一件事。
從此以后,天翻地覆。和睦的場面越來越,取而代之的是刻板,禮貌。
他的快樂也越來越了。
七歲那年,小學一年級。
家里的氛圍越來越嚴肅,柏程淵終日活在霾之下。
直到他聽見父母午夜的爭吵。
接著,周曼闖他房間,認真嚴肅地對掐著他的肩膀,對他說:“你爸爸在外有私生子,從今天起,你必須做到最好,最出。程淵,我是為了你好。”
這種話對一個年人來說,或許都是一種打擊。
更何況是個心智還未的孩子。
殘忍,抑。
往后這兩個字,幾乎再也沒有離過他的生活。
他喜歡聽玩熊里的錄音,里面的聲音溫充滿意。
他又討厭聽那個聲音,因為那樣的周曼已經不復存在。
所以他拆掉了錄音,玩熊的口就這樣破了個,再也沒愈合過。
柏程淵化繁為簡,輕描淡寫地將這段往事隨意講了講。
林冉臉上仍是笑的,實際上心里已經酸難耐。
錦玉食,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柏家獨子。
終是有不為人知的傷痛。
林冉了手中的玩熊,彎起角,試探問他:“這個熊,可以借我一晚上嗎?”
柏程淵收回視線:“拿走吧。”
他說什麼都很平靜,仿佛心里不曾有任何漣漪。
可林冉卻知道,這些往事多還是影響到了他的心。
開始主拉著他說話,幾次三番岔開話題。
事實證明,調解氣氛的能力極佳。
沒有化解不了的尷尬,也沒有哄不好的人。
離開兩排書架,林冉拉著柏程淵朝前走。
指著地上的貝斯,扭頭沖他笑道:“我知道你之前鋼琴為什麼彈得那麼好了,原來柏大總裁是個平平無奇的音樂小天才!”
柏程淵沉重的心漸漸放下,此刻環著胳膊,沖輕輕揚了下眉:“除了這個呢?”
林冉早已準備好的彩虹屁,張口就來:“你是天才,無論是事業還是學業,以及藝!你都天賦異稟。簡直就是人中龍,娛樂圈的臉,大總裁的命。”
柏程淵扯了下角,視線掃過的臉,開口:“如果我說,我是Be reborn的貝斯手呢?”
林冉起初沒反應過來,還笑嘻嘻地問:“Be什麼?”
話一問出口,笑容僵住,愣了三秒。
緩緩轉過頭,看了眼一旁的貝斯,又看了眼柏程淵。
深襯衫,黑西裝。
打死也想不到這樣的人能是樂隊的。
林冉遲疑了一下,問:“……真的假的?”
柏程淵反問:“你覺得呢?”
“……”
林冉沒什麼想法,有點懵。
柏程淵看到的反應,輕笑了一聲。
“鄒辰是鼓手,嚴齊是吉他手。”
一個個悉的名字蹦到林冉耳中,大腦被沖擊的一下子炸開了。
以至于控制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然后如此震驚的況下,還是稍微轉了下腦子。
林冉手中的玩熊,陷短暫的沉思。
他那幾個朋友是一起玩樂隊的。
Be reborn的主唱是的!
化名Y。
難道說……
林冉目瞪口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十分艱難地開口問:“許……妍……是……主……唱……”
柏程淵不置可否,嗯了一聲。
得到這個結論,林冉一把將玩熊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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