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星不滿意，柏程淵不說話。

整頓飯就看柏遠和柏長平演戲，飯吃得也沒滋沒味。

一頓飯剛吃完。

在聽到柏長平再次要將公司份挪一部分給柏遠時，周曼沒忍住，摔了筷子。

柏長平目投來，一場爭吵蓄勢待發。

礙于兩個孩子還在桌上，只能互相遞了個眼神，一前一后去了書房。

一樓就剩下柏程淵和柏遠兩人。

柏程淵沒打算久留，放下筷子，又慢條斯理地了。當下就準備站起回去了。

柏遠卻主開口留人：“哥，等等。”

柏程淵充耳不聞，繼續起。

柏遠知道他能聽到，便直接說道：“我還以為你回國就會找我算賬，沒想到你這麼沉得住氣。”

柏程淵背對著他，保姆立刻遞了件外套過來。

他難得開口回應他，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漠：“在我沒找上你之前，安靜待著吧。”

“我很好奇，為什麼？如果我是你，我會第一時間告訴爸，告訴爺爺。讓你在柏家沒法待下去。”

“沒你那麼無聊。”

“說起這個。”柏遠站起來，幾步走到他邊。

笑著說道：“你失聯那一個星期，我跟咱爸過，說你出車禍人不在了。咱爸是怎麼說的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

柏程淵穿起外套，推門便要走。

柏遠又跟了出去。

他見慣了柏程淵理不理的樣子，這位事業有的哥哥，他早在國外的報刊上就見過無數次。

柏家獨子，出好，有能力，天之驕子。

多稱贊的形容詞一次又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他呢？剛出生就被帶走，勒令一生都不準回國。

只能眼睜睜看著同父異母的哥哥走著彩的大路，他就只配不明不白地躲在國外，像是下水道的老鼠。

每每想到這里，恨意就更深一層。

柏程淵本沒想理他，他越不想理他，他就越要煩他。

“咱爸說，也好，都是命運。如果你不在了，我就能順理章接管柏盛了。”

柏程淵的腳步頓了頓。

柏遠自以為得逞，還頗為惋惜地嘆：“你很驚訝，對嗎？我當時聽了也很驚訝……”

“你們要怎樣表演父子深，是你們的事。你想要柏盛就拿走，沒必要費這麼大力氣。”

柏程淵過于冷靜的反應讓柏遠愣了片刻。

隨后他低低笑了聲，抬頭盯著他：“你以為我是想要柏盛？你錯了，我是要毀了柏盛，毀了你，毀了你們這個偽善的柏家。”

柏程淵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隨你。”

柏程淵開了車門，柏遠對著他的背影怒道：“我就是想讓別人好好看看，家風良好的柏長平是怎麼出軌我媽的，怎麼把私生子藏在國外的。還有你，柏程淵。從小就是眾星捧月出生的你，你也好好一下被留在國外哪都不能去的，你就該和你爸好好學學，出軌許妍，冷落原配。”

他話音剛落，柏程淵忽然轉，抬手拎住他的領，將他提了起來。

柏程淵蹙起眉，一手握拳，作勢就要打上他的臉。

柏遠甚至能到近在咫尺的拳風。

他閉了閉眼，遲遲沒等來。再睜開，才發現柏程淵又將手放了回去。

他咧開，仰頭笑：“怎麼？我終于能激怒你一次，不打下來嗎？咱爸一心向著我，你就一點都不生氣？”

柏程淵冷冷看著他，第一次帶有警告意味，一字一句道：“我說了，你想毀了柏盛，你想要柏盛，隨便你。但你不該想方設法破壞別人的。”

說著，柏程淵狠狠松開手，甩了柏遠一個踉蹌。

“做錯的人是柏長平，你盡向他討債。我這里沒有你想要的東西，我的生活也不見得就比你好到哪去。所以，別把注意力放到我上。”

柏程淵拿起帕子了手，抬眼看向柏遠，“滾遠點，懂嗎？”

—

離開柏家。

柏程淵心里頓焦躁，他抬手扯了扯領結，給鄒辰發了條微信：“在哪？”

鄒辰：“酒吧，嚴齊挫，我正陪他喝酒呢。”

柏程淵：“報地址。”

“呦。”

鄒辰看著屏幕笑了下，他將屏幕對著目已經開始迷離的嚴齊晃了晃：“上天聽到你的心事，刮了一陣西北風，把柏哥都吹來安你了。”

嚴齊正心煩意，他打掉鄒辰的手機：“別煩。”

鄒辰看他這樣，也難免慨。

“你從小就是個多種，也難得見你為人傷心一次。”

鄒辰發了定位給柏程淵，又抬頭陪嚴齊喝了一杯。

“有時候啊，子冷一點未必不好。你看我們，雖然有有，但是太容易傷。你再看柏哥，人家清清冷冷，從來都是事不關己。就沒見他這種人為什麼事煩過吧？失這種痛苦，人這輩子都不用會嘍。”

半小時后。

柏程淵抵達，剛一坐下就點了二十瓶酒。

鄒辰眼睜睜看著他一臉傷神，和嚴齊兩人你一杯，我一杯。

一直沒停過。

失的氛圍那麼濃郁，他這個局外人直接看傻了。

那什麼，他是不是打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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