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后, 柏程淵率先將會議資料遞給邊的助理。

而后抬了抬手，助理離開，辦公室里便只剩下兩個人。

林冉坐在位置上，調轉了個方向。

目隨著他，從門口一直回到位置的對面。

“這麼快就回來了。”林冉開口。

柏程淵松了松領結，隨口“嗯”了一聲。

抬眼看向, 又補了句：“知道你在等我。”

林冉抿了抿，知道現在還不是談說的時候。

低頭從包里拿出U盤，放到桌上推到他面前：“我來是想給你聽下這個，柏遠昨天塞給我的，說是……補給我的新婚禮。”

提到柏遠, 柏程淵下意識擰了下眉, 但很快面又恢復平靜。

他接過U盤, 將音頻公放。

林冉仔細觀察過他的表。

無論是柏遠說話, 還是許妍說話。也無論他們說了什麼，他臉上的表始終淡淡的，仿佛在聽一件無關要的事。

林冉了袖口，音頻剛播放完，便急著問道：“這是什麼有用的線索嗎？”

柏程淵關掉音頻, 合上電腦。

“還好。”他輕描淡寫道：“剛好缺個證。”

看他這個表現, 林冉手握的更了。

“許妍人撞的是誰？是你嗎？你之前在國外失聯了一周多, 其實是住院了？對嗎？”

柏程淵視線投過來，沉靜又溫和。

他后就是清早的，迎著線，從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有種不真實的朦朧。

他沒打算否認，只是淡淡地說了句：“這件事沒想讓你知道。”

“為什麼？”

“不想你擔心。”

“我擔不擔心重要嗎？這種事不是鬧著玩的吧？你應該和我說啊！”

“重要。”

林冉一時間有些語塞。

重重地嘆出一口氣，其實來的路上，也想過。

也許不是柏程淵不肯對說，只是當時那種況，似乎從來沒給他說出口的機會。

從他回國，兩人見面鬧矛盾的那一刻起，一直是在發脾氣，鬧緒。

甚至沒能在冷靜下來的時候好好去想一下，既然他和許妍什麼都沒有，為什麼他有那麼長一段時間里電話都是接不通的。

哪怕去向他周圍的人打探一下呢？

林冉懊惱又慚愧。

“既然事已經過去了，你可以和我講一下你在國外到底遭遇了什麼嗎？”

柏程淵雙手隨意擱置在桌面上，目對上的雙眼。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才松口道：“路上遇車禍，被柏遠的人帶走。我和我的助理、司機，都被關在私人醫院里。手機收走了，我每天被注藥劑，沒法醒過來聯系你。”

人渣。

膽子真夠大的。

不要放過他們！

林冉有一堆話想要說，可此時此刻竟然全都堵在頭。

除了憤怒和震驚的緒之外，更愧疚。

原來他遭遇了這麼多，都不知道，只想著自己付出了多，又收到了多回饋。

林冉垂下頭，沉默了很久。

等那想哭的沖徹底退去之后，才重新抬起頭。

林冉盡量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淡一些：“打算怎麼置他們？”

“沒想好，你覺得呢？”

“一個都別放過。”

咬咬牙，一字一句道。

看氣鼓鼓的樣子，柏程淵彎彎角。

林冉一看他帶著笑意，忍了半天的緒也終于是沒忍住。

泄了氣，垂頭喪氣地喃喃了句：“其實你應該告訴我的。”

“如果，如果我知道你出了車禍，起碼我不會……”

不會鬧。

不會因為你的話傷人。

更不會在那種時候對兩個人的產生懷疑。

說到底，大部分的緒除了來自柏程淵剛見面那兩句責問外，還有一部分就是因為他好端端的失聯，又一個解釋都沒有。

“不會怎麼？”

柏程淵明知顧問。

林冉聲音越來越小：“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和你離婚。”

“你不是知道了嗎？我沒有簽字。”

說起這個，林冉又想起那張離婚協議書。

不免有種破涕為笑的覺。

抬起頭，笑了聲：“你還好意思說？”

林冉從包里掏出那張離婚協議書放在桌上，手指著簽名欄：“不管怎麼說，當我遞出這種東西的時候，你首先態度要端正吧？簽別人的名字算什麼啊？”

“總不能簽我自己的名字吧？”

“這個……”

林冉飛速瞥了他一眼，有點傲地揚了揚脖子：“這就取決于你了。”

“林冉。”

柏程淵向前探了探子，他看著的雙眼，忽然嚴肅起來。

“之前態度不端正是我的錯，我現在重新和你聲明一下。”

“……干嘛？”

林冉往后，話題一下子變得這麼認真正經，還有點不習慣。

“無論是你真的要離婚，還是只為了嚇唬我，我都不會簽字，也不會同意。”

他目深沉，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始終沒有離開過的眼睛。

林冉愣了愣。

飛速地從他的話中找到了關鍵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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