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直接懵：“我沒去醫院上班，在飯店工作，主要是打雜。”

老牛估計阿福賣腎不好意思說，他指了指宋麗：“這位是？”

宋麗說：“我是潘豆豆的媽媽，特意來謝謝你救了我兒子。”

老牛擺了擺手：“小事一樁，主要是老潘在幫忙，我順手的事。而且小潘已經謝過我了，桌子上這瓶茅臺就是他送的，他送了兩瓶，我喝了一瓶，另一瓶專門用來顯擺。”

“對你來說是順手的事，對我來說，那是我兒子的命。我這個當媽的，無論如何都應該來當面道謝。”

老牛看到宋麗，有點不好意思：“家里太，我請你們去飯店吃飯。”

宋麗已經進屋了，直接去廚房幫忙洗菜：“不用，就在家里吃吧，不用太客氣。”

老牛看著潘福壽：“老潘，潘福壽，你們......”

房間太小，他覺得問不出口，對廚房洗菜的宋麗說：“我和阿福去超市買點喝的。”

說完，也不管福叔同不同意，拉著福叔的手就往外走，被路過的幾個人看見。

“我靠，老牛和阿福很親熱。”

“大白天，都他媽的手牽手，也不知道避開一下。”

“這兩人都五十歲，為了不管不顧，都旁若無人了。這算不算夕紅？”

老牛沒管其他人議論，他走路飛快。

大家目送那兩人遠走，遠約傳來阿福的聲音：“老牛，你有那麼嗎？”

老牛說：“我不是急著去買飲料，我是問你，你跟那個的到底什麼關系？你不會談朋友了吧，那的這麼漂亮，會看上你這坨牛糞？小心是騙你錢，你那點錢不是要留著給你兒子嗎？”

福叔無語了：“宋麗是小潘的親媽，我當是妹妹呢，你想啥。”

老牛說：“阿福，你不敢承認，心虛。”

福叔說：“買點果，廢話，你再廢話，我去把那瓶酒拿走。千萬別說潘豆是跳河自殺，我給宋麗說的是潘豆子不小心到河里，被你和我救起來的。”

“好吧，那個宋麗是不是兒子結婚，所以潘豆自殺了，現在年輕人反抗神強，寧死不結婚。”

兩人邊走邊聊，來到超市，除了買飲料，還特意買了幾盒餐巾紙，這種是放桌子上的紙，以前老牛可舍不得買這麼貴的餐巾紙。

回來的路上，幾個人問：“你們不是去開房了嗎？時間這麼短？”

老牛和老潘都懵了：“你們說的啥？”

兩人回到老牛的家，宋麗把菜洗好，切好，還順便幫老牛把家里簡單收拾了一下，房間大小沒變，顯得整潔寬敞多了。

老牛看到宋麗送來的香煙和酒，知道這東西不便宜：“今天中午就不喝酒了，阿福要開車。”

宋麗說：“其實喝點沒關系，我也可以開車，我不喝酒。”

福叔去炒菜，宋麗和老牛聊天，老牛原本覺得宋麗跟他們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會嫌棄他，沒想到宋麗一點架子都沒有，沒有刻意的故意討好，也沒有瞧不起他，就像跟普通朋友聊天一樣，很自然，很放松。

老牛心中算是接宋麗，把當普通人一樣聊天。

福叔炒了七八個菜，

沒喝酒，三個人依然吃得很開心。

有好幾個人過來假裝串門，其實是想探聽老牛和阿福到底什麼關系。

這里是平房區域，條件差，但是價格便宜，好多打零工的人在這里租房，大家平常相互串門，相互介紹工作，彼此都悉。

見到宋麗之后，都很好奇，又不好意思問。

吃完飯，宋麗收拾碗筷去洗，福叔和老牛聊起最近的生活，老牛很郁悶：“最近找零工太難了，阿福，你真有福氣，我看你年輕了好多，臉上皺紋都了。”

福叔嚇了一跳：“我不會高脂吧。”

福叔以前在醫院打零工，見過太多心梗塞而死的人，救護車送到醫院來，唯一能做的是開死亡證明，那病太嚇人了。

老牛怒了：“你在我面前裝！”

福叔見時間不早，跟老牛告辭，開車帶宋麗離開。

其他人紛紛來老牛家問怎麼回事。

“那個的宋麗，我和阿福救了兒子，特意來謝我的。兩瓶茅臺，一瓶是上次兒子送我的，這瓶是今天送的，華子兩條，也是買的。加起來上萬。”老牛開始顯擺。

有人說：“老牛，你虧大了。”

“我怎麼虧大了？”

“你和阿福一起救了宋麗的兒子，宋麗送阿福一輛車，只送你了煙和酒，你這不是虧大了？”

老牛瞬間覺得阿福太壞了：“無恥的潘福壽，搶我功勞！”

阿福開車到陳迅家，從車廂背后拿出一大袋子吃的，全是小條干：“這是我最近做的，曉雪吃零食，這些是豬干，牛干，五香的，麻辣的，孜然的，我都做了點。”

周玉梅說：“福叔太客氣了，曉雪在減，我幫吃。”

說完，要把那袋至二十斤的干收起來。楊夢雪出手飛快，手抓了一大把：“先嘗嘗再收起來。”

楊夢雪每樣嘗了一塊：“福叔，你做得太好吃了，比我上次在超市買的干好吃多了，超市那個特別干，味道也沒你做的好吃。”

周玉梅盯著楊夢雪：“你竟然在超市買吃的，你不是每天都減嗎？”

楊夢雪說：“我減前買的。老公可以作證。”

陳迅只好作證：“我記憶力不太好，什麼時候買的我都不記得了。”

宋麗給大家說：“車里還有一袋干，我去送給隔壁老爺子。”

陳迅說：“宋阿姨你先休息，我去送。”

周玉梅正要追問陳迅，陳迅已經出門，去車后排座位上拿出裝著干的袋子，來到隔壁。

小青阿姨拿出一個袋子，把干的袋子裝進去，笑著說：“陳迅，替我謝謝你的那位福叔，我和老爺子都不喜歡吃太重口味的食品，你留在自己房間和曉雪吃。”

“我岳母肯定要罵曉雪的。”

“不用擔心，我從樓頂扔到你們家樓頂，你岳母從不去樓頂，肯定發現不了。”小青說。

兩家是隔壁，樓頂都有躺椅，只不過夏天蚊蟲太多，陳迅一家都沒興趣去樓頂，岳母更是從來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