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彤沒辦法,只能挑了兩個靠得住的小廝跟著他。
就這樣,他還怪管太多。
現在的話……
紀云彤把目轉回自己列出來的幾個備選書坊名上。
同行好像都在自己主持刻印的書上署名某某堂主、某某齋主,是不是也要鄉隨俗地起個這樣的稱呼?
相比懸而未決的書坊名以及自己的名號,顧元奉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顧狗:逐漸意識到不對.jpg
顧狗:圍著阿彤汪汪試圖想吸引注意.jpg
第29章
金陵到都是私家園林,今天顧元奉去的地方也是個私人園子。
只不過這地方平時也跟梅園那樣可以租借給旁人設宴游玩,且常年都有同好雅聚、珍玩拍賣等項目可以參與,顧元奉一擲千金為佳人的名頭就是從這里傳出去的。
周家三叔便是這園子的主人,據傳前任園主與他志趣相投,欣賞他的才華高妙,所以無償將園子轉贈于他。這麼大一個園子說送就送,誰聽了不得羨慕不已!
那是從那時候起,周家三叔在金陵算是聲名鵲起。他一個沒機會襲爵的侯府三房,日子過得倒是比他兄長要風許多,到哪都是達貴人的座上賓。
就連顧父這位駙馬爺也覺他算是個姿儀不凡的風流人,由著顧元奉跟著他學琴。
至于男人尋歡問柳那點事,顧父自己不喜歡那種地方,卻也不會對旁人的風流行徑說什麼。
君不見國子監周圍便建了不花樓,那些年輕學子一出門便能那“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待遇。
若是非要拘著兒子什麼都不讓他接,他往后說不準就輕易被外頭那些人把魂勾走了,再叛逆些說不準還要哭著喊著要跟青樓子廝守終生。
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秦淮河畔多富家子弟散盡家財、多寒苦學子荒廢終,大抵都是/人。
家中長輩管得再嚴,也不可能一輩子把兒孫拴在自己腰帶上,還是得讓他自己多瞧瞧、多看看、多長些見識,學會自己去分辨好惡與是非。
現在他們都還在,出點什麼事他們也能兜底,若是等他們撒手人寰再人把他騙了去,那后果恐怕就是引禍上、舉家敗落了。
顧元奉不知道他父親的諸多考量,他跟著周家三叔學琴確實學到了不真本事,也通過周家三叔結識了不通曲藝的樂壇前輩。
所以在他的認知里,周家三叔確實是個很好的老師,不僅教授琴技頗有耐心,言語間還從不輕慢任何人。
就連對待那些出不好的歌伎舞娘也是語帶憐惜的,說們都是不由己的可憐人,他愿意一視同仁教導們如何彈唱。
顧元奉自己不去那種地方,但也覺得周家三叔對們這般惜也不是什麼錯。
有時搞雅聚需要人彈唱新曲他也愿意給這些子一些表現機會,唱得好了肯定是不吝于給額外賞錢的,唱得不好當然沒有。他又不是傻乎乎的冤大頭,要是連他們自己彈唱都不如,他干嘛要花那個冤枉錢?
今日珍寶館那邊也有一場拍賣,賣的都是些難得的樂,無一不是出自大家之手。
本來顧元奉最近沒了在外頭報個名字就記賬的便利,對這種拍賣已經不甚熱衷,不過他在珍品名冊上看到一對漂亮的玉笛,頓時想起了紀云彤想學吹笛子的事,便又興致盎然地跟著去了珍寶館。
一雙玉笛的話正好他和紀云彤一人一支!
眾狐朋狗友見他要去參加拍賣,又支棱起來了,圍著顧元奉一通吹捧,明里暗里問他是不是回去鎮住了家里的母老虎。
顧元奉以前沒覺得他們這麼說有什麼不對。
那會兒他正是最想躲紀云彤的時候呢,只覺得他們真是說到他心坎上了,紀云彤真是煩人得很,事事都要著他管著他,還沒婚就不讓他干這個、不讓他干那個。
現在再聽其他人說這些話,他便有些不高興了,他自己喊母老虎事一回事,他們怎麼能跟著喊。他和紀云彤怎麼樣相,跟他們有什麼關系?
離了同好這重份去看這些朋友,顧元奉便覺得他們話有些多了。
總覺他們就像是小時候那些老是對他說“怎麼能讓的當將軍”“應該你來當將軍”的家伙差不多,都是他們害他惹紀云彤生氣的!
顧元奉不高興地說道:“你們怎麼這麼碎,我的未婚妻怎麼樣關你們什麼事?我就從來沒說過你們的未婚妻。”
眾狐朋狗友一靜。
見顧元奉都這麼說,誰也沒好再講什麼,只能跟著他進了珍寶館。
相比起其他拍品,這玉笛的起拍價格倒是要便宜一些,因為做這雙玉笛的好像是個師傅,原本是夫妻倆一起做玉雕的,丈夫去世后才自己自立門戶。
做的玉雕頗有巧思,只是總賣不出價錢,這次也是兒生病實在需要錢才求到珍寶館這邊來,希能把這雙玉笛送來寄拍。
哪怕只能以低價賣出去,珍寶館后剩下的錢也能解了母倆的燃眉之急。
顧元奉不知其中原委,但覺得這玉笛好看,紀云彤說不定會喜歡。他也不看人家底價多,上來就按著自己手頭的私房錢數額把價給報了出去。
別人見價格猛地拔高了那麼多,轉頭一看,還是顧元奉出的價,頓時都沒了競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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