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謝琮月很正經地收回手,左手抄進西裝袋,右手扶了下眼鏡,是在人前一貫的溫雅沉穩,“秦書,以后上班不要遲到。”
“跟我進來。”謝琮月說完,掃視一圈四周。
所有人都紛紛假裝忙起來。
秦佳苒耳子都紅了,也假裝鎮定,沒事人似的,大方邁步,跟在謝琮月后。
進了辦公室,門被關上,鎖咔噠一聲,扣住。
秦佳苒還沒來得及打量這間寬敞闊氣的辦公室,就被人摟進懷里,頭皮輕微的拉扯,是他的手指狠狠了進來。
一雙漆黑的眸明明很平靜,可就是兇悍地注視:“秦書,告訴我,我們到底有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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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小妹豬:其實我來只是為了員工七折…
第73章我想讓永遠留下
后腦勺被他掌著,只能順承他的力道向上仰,纖細的頸拉扯出一道滿弓般的弧,繃的,脆弱的,呼吸著他襯衫領口沾著的香氣,那樣幽淡,彌散在鼻息中,像是喂喝下一口冷萃的龍井。
喜歡他上的味道,但不喜歡他用這樣冷厲的目咬著,像是要把拆解,吃進腹中。
秦佳苒無奈極了,想著應該是給Chole和Lucy兩人說的那番話被他聽了去,但的確不知道那番話為何能將他惹怒,只好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我只是不想讓大家議論我們,這也會影響你在公司的形象,謝先生,你是當老板的人,應該不喜歡被你的員工私下編排吧。”
一番話有理有據邏輯清晰,只可惜,不怎麼帶。
“我是不喜歡被人議論。”謝琮月明顯不喜歡這個解釋,很輕地抬了下眉尾,一張清雋的面容帶著三分笑意,“不過和你一起被議論,還有趣。”
“...........”
“所以到底是哪種關系?”謝琮月還是繼續掌著后腦勺,溫熱的掌心實著,發被挲,發出淅瀝沙啦的聲響。
秦佳苒拗不過,只好含含糊糊說:“就....是那種關系.....”
“哪種。”
“就那種!”
撇了撇,不服氣。
“哪種。”
秦佳苒瞪他一眼,還沒有說,臉就通紅了,“可以做/的關系,好了吧....”
真是語出驚人。
做/一詞驟然出現在這間嚴肅板正,宛如冰冷神袛俯瞰人間的辦公室,有種極強的割裂。
謝琮月一時怔了。
什麼是可以做.的關系?
人可以做.,人可以做.,但床伴也可以做.,炮友也可以做.,甚至是不認識的陌生人發生一夜.也可以做.。這風月場不外乎男人和人,誰和誰不能做.?
話落,秦佳苒也覺得自己失言了,怎麼能在這種地方說這種七八糟的話,只覺得害臊極了,臉也越發燙紅,像一顆的糜爛的野漿果。但話也沒錯,不是只有和喜歡的人才能做那種事嗎。
只能說這個答案,其他的似乎都不太合適,人嗎?還是人?不敢說,畢竟先說分手是,現在又好似沒事人一樣要和他回到從前,難道不是一種恬不知恥?
“謝琮月.....”心虛地瞄一眼男人的臉。
謝琮月只是神淡淡,看不出晴,但總有種灰沉沉的霾罩著他的眼。半晌,他輕描淡寫:“你真是會針砭時弊,切中要害。”
他調整緒,又恢復矜貴持重的商界英模樣,最后瞥一眼,然后轉朝辦公桌走去。
秦佳苒覺他又生氣了,來不及復盤剛剛說了什麼,只能先跟上去,高跟鞋走得步步謹慎,唯恐踏出什麼響,咬,生怯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原來這里就是他辦公的地方。
這是一間嚴肅,整潔,有序的辦公室。
一眼過去只覺得空曠,挑高四米的空間縱深極強,又用了無主燈設計,辦公桌,墻壁,沙發,書柜,茶臺.....一應全是白。整間辦公室顯得空空的,從落地窗往外去,天空是一片蔚藍的海,而這間辦公室像海邊的白沙灘。
倒是出乎秦佳苒的想象,以為他的辦公室會和他在石奧半島的別墅,或者那間高空公寓一樣,是有彩沖擊的,即便是斂低調的品味,也總會在細節出一種不經意的豪橫和奢靡。
但這里真是半分奢靡也沒有。
辦公室和家好似他的兩面,對外規矩方圓,整齊有序,私下,自有他的松弛,輕佻,一擲千金的放縱和淺嘗輒止的墮落。
“謝琮月,你讓我來這里到底是做什麼。”秦佳苒見謝琮月就不搭理,居然坐下開始辦公了,完全把晾在一邊,這才忍不住了。
謝琮月慢條斯理地從西服側口袋出隨攜帶的鋼筆,手指一頂,將筆蓋打開,神古怪地看一眼秦佳苒。
他發現,現在不怎麼謝先生了,一口一個謝琮月,調子的。
“怎麼不謝先生。”他問。
秦佳苒眨了眨眼睛,“不能你名字嗎。”
“可以。”謝琮月微笑,那嫣紅的里吐出他的名字,不亞于一種調。
“但這里是辦公室,你脖子上掛著工作牌,我是你的上司。”
“哦。”秦佳苒耷拉著眉眼,不愿地喊他,甕聲甕氣地:“你老板總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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