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老人家怎麼來到太皇天后的？”

意識海，凰看著天際的戰斗，難以置信地問道，“你看清了嗎？”

“沒有。”

李子夜搖了搖頭，應道，“不僅沒有看清，甚至，什麼都沒看到。”

“難不，是空間法則？”凰問道。

“不僅僅是空間法則。”

李子夜說道，“空間法則，我也算小有所，如果儒首用的是空間法則，我應該多能察覺到一些，但是，剛才儒首憑空消失時，我沒有覺到上方空間有任何波。”

“差距太大了。”

凰慨道，“不論什麼修為，什麼境界，去看你們這位人族圣賢，都需要仰。”

他一代神，凰界的驕傲，神界的天之驕子，活了這麼多年，也算是見多識廣了，沒想到，在人族這位圣賢面前，卻是宛若初生雛一般，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不值一提。

不僅是他，眾神之神，也一樣。

還未創造出完，未至三花境的眾神之神，終究沒有和人族圣賢一較高下的資格。

虛空上，想要重生的太皇天，被圣賢一把拽住了頭顱，復活失敗。

凄厲的慘中，太皇天的軀和頭顱，在浩然正氣的焚煉下開始散離，活了無盡歲月的眾神之神，一夕之間，徹底隕落。

“轟隆！”

眾神之神隕落，天穹之上，雷聲大作，仿佛上天察覺到代表自己意志的神明戰死，開始展現怒火。

雷霆下，孔丘凌空而立，抬頭看了一眼上方，淡淡道，“人間遭劫，不見你顯靈，這才剛死了一個眾神之神，就忍不住了，當真是上天有眼！”

“轟隆！”

似乎人族圣賢的質問，讓上天震怒，整片天穹，萬雷奔騰，聲聲震耳聾。

“敢下來，你就試一試。”

孔丘冷聲說了一句，旋即收回目，轉看向了后方的舊神二公主，平靜道，“如果老朽還有百年時間，或許，對你們會更寬容一些，畢竟，人分善惡，舊神應該也一樣，可惜，你們出現的不是時候，為護人間傳承，老朽只好將你們斬盡殺絕！”

話聲落，孔丘一浩然正氣奔騰洶涌，熾烈的白華彌漫至九州的每一個角落，仿佛黑夜中的一神，耀眼奪目。

千丈外，羅手持黑長槍，周黑氣息涌，縱然面對人族圣賢，神亦沒有任何畏懼。

一瞬之后，羅腳下一踏，主沖上前去。

即便知道結果，舊神二公主依舊沒有逃避，以自己的命，去消耗人族圣賢的時間。

羅知曉，死，父王才有可能活！

下方，李子夜看著舊神二公主決絕的神，不知為何，心中竟是有了一容。

這個眼神，這個神態，他太悉了。

多年以來，李家人為了讓李家登頂世間，幾乎每一個選擇自我犧牲的李家人，臨終前，都是同樣的眼神。

堅定、決絕，不容搖！

虛空上，孔丘看著前方沖上來的舊神二公主，一劍揮過，擋下長槍鋒芒。

浩然正氣沖擊之下，羅神魂出現不穩之兆，對上人族圣賢，任何抵抗，似乎都是那樣蒼白無力。

“老朽贊賞你的忠孝，所以，老朽愿意給你一個選擇。”

十丈距離，孔丘注視著前方子，沒有著急乘勝追擊，開口道，“現在歸降，老朽可以饒你一命。”

“阿修羅，唯有戰死！”

面對人族圣賢給出的選擇，羅沒有妥協，只是語氣冰冷地應了一句，旋即又一次持槍沖了上去。

奔騰的魔氣，宛若大江大河一般襲向人族圣賢，然而，汪洋之前，江河連泛起浪花的資格都沒有。

太易擋下黑長槍，孔丘將要下殺手時，突然，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目看向了南嶺方向。

同樣，戰局下方，李子夜察覺到了南嶺方向那悉氣息，臉一變，猛地轉過頭去。

這氣息是？

紫薇天！

但見南嶺中，即將關閉的古戰場口前，一抹麗的影走出，強大的氣息，立刻引得九州所有神境強者的注意力。

又是一尊眾神之神？

“人間，竟已變了這般。”古戰場口前，紫薇天看著眼前被極夜籠罩的人間，輕聲呢喃道。

這和印象中的人間，似乎有些不一樣。

“小子。”

意識海中，凰看到南嶺出現的麗影，沉聲道，“紫薇天來到九州，豈不是說你師父他們？”

“敗了。”李子夜雙手攥，應道。

就在第三位眾神之神級別的紫薇天降臨九州時，古戰場，同樣被極夜籠罩的一方小世界中，慘聲不斷響起。

神明降世，尚且沒有離開古戰場的赤地強者們，面對強大的神明，幾乎沒有太多還手之力，死傷慘重。

紫薇天突破人族強者的阻攔后，大批的神明開始離開神國，陸陸續續降臨人間。

而在古戰場最東邊，神明跡的混沌世界中，染的三位人族劍仙面對眾神的圍攻，背靠著背，做著最后的抵抗。

“逃嗎？”

張邋遢一劍震退一尊神明，一口鮮吐出，虛弱地問道。

“逃去哪里？”

秦婀娜抬手去角的跡，疲憊地應道，“我們又無法離開這古戰場。”

“即便沒地方逃，那便死戰吧！”

后方，花非花用袖子了一下恨劍上的鮮，說道，“能殺幾個是幾個。”

“也好！”

秦婀娜沉聲道，“都當心一點，紫薇天離開有一段時間了，反鏡之門那頭，很可能還會有同等級別的神明出來。”

那道反鏡之門，對于神明的力量有著一定的限制，無法一次出來兩尊眾神之神級別的神明，但是，紫薇天從中出來的時間已經不短，反鏡之門的承能力，差不多也快恢復了。

“老頭！”

這一刻，大商都城中，李子夜看向天際，急聲喝道，“古戰場那邊，失守了！”

“看到了。”

虛空上，孔丘聽到下方的傳音，應了一句，手中天書翻轉，先行將眼前的舊神二公主封其中，隨后，影閃過，一把卷起下方李子夜，快速朝著南嶺趕去。

古戰場口前，紫薇天覺到遠快速靠近的氣息，不及反應，前方，人族圣賢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