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之上，神宮殿。

開天辟地的虛無世界，舊神隕落，眾神伴隨明與黑暗出現。

李子夜對上眾神，憑借速度與戰斗經驗，強行拖延時間。

明顯的，創造之初的眾神，對于戰斗并不擅長，基本上都只能依靠本能和強大的神力對敵。

不過，隨著時間的進行，眾神在觀察了李子夜的戰斗方式后，實力全都在快速提升。

都說人族善于學習，然而，眾神表現出的學習能力，卻是一點也不遜于人族。

像是明之神這樣眾神之神級別的神明，學習能力更是十分驚人，毫不輸給人族的那些天之驕子。

于是，李子夜對上眾神的局面，從初始的劣勢，變得更加劣勢。

好在招式和戰斗經驗可以學習，速度卻學不了。

加上李子夜從習武至今積累的逃跑經驗和凰的相助，一時間，諸天神明竟是無法奈何得了他們眼中的這名異族。

“小心，上面！”

意識海，凰釋開神識，不斷提醒李子夜眾神的方位，曾經同生共死的一人一，如今再度聯手，默契更勝先前。

眾神后方，一直沒有參戰的月神注視著前方的戰斗，清冷的容上看不到一的波瀾。

而在月神的前，明之神從戰局中退出，看著前方被眾神圍剿的人族年輕人，開始集中力觀察其一招一式。

兩人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在安靜地觀。

戰局中，李子夜一邊應付眾神，一邊看著遠虛空上的月神和明之神，眸中思緒不時閃過。

他們的推測，一定是哪里錯了。

“轟！”

思緒間，突然，前后左右，四道強大的神力奔流呼嘯而至，配合之默契，遠超其余眾神。

李子夜有，影憑空消失，險之又險，堪堪避開了四尊神明的攻擊。

但見虛空之上，四個不同的方位，四象神明不知何時出現，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龐大的軀，宛若山岳之般，令人震撼。

瞬息后，四象神明形迅速小，全都變化為人形，從法相上看，兩男兩，氣息都十分強悍。

四象神明出現后，開始聯手結陣，四龐大的神力洶涌，遮天蔽日，化為囚籠，小戰局的范圍。

“四象封神陣？”

李子夜看著四面八方彌漫而至的神力，臉沉下。

不，似是而非。

這最多算是四象封神陣的雛形，距離后世的封神之陣，還相差很遠。

思及至此，李子夜凌空一踏，沖向天際，揮劍破陣。

這個法陣，他比任何人都悉，知曉其厲害之，絕對不能讓它型。

戰局中，眾神見狀，迅速出手阻攔，掩護四象神明結陣。

“不好，他們的配合似乎越來越默契了。”

意識海，凰看到眾神的作，急聲道，“千萬不能讓這四象封神陣型，不然，我們想跑都沒地方跑。”

現在，他們還有速度優勢，可以拖延時間，一旦四象封神陣結，戰局范圍被極限小，他們的速度優勢立刻就沒了。

沒有速度優勢，還打個屁啊，直接等死就行。

虛空上，眾神出手擋下李子夜的攻擊，憑借數量的絕對優勢，阻止后者破壞尚未型的四象封神陣。

眼可見，四個不同的方位，磅礴神力匯聚而至，四象虛影奔騰，距離型只差一步之遙。

李子夜見此形，神微冷，影掠出，瞬間消失不見。

前方，三尊神明只邊一道流穿行而過，本來不及反應。

東方，奔騰的青龍幻影前，李子夜掠至，一劍斬了下去。

關鍵時刻，戰局外，明大盛，明之神掠至，強行擋下了天罪劍鋒。

明之神再度出手，李子夜似是有所準備，左手虛握，雷奔騰，雷霆長槍破空而出。

但聞轟然一聲巨響，雷霆長槍貫穿青龍幻影，將還未型的四象封神陣毀去。

余勁沖擊下，四象封神陣范圍，一尊尊神明齊齊后退，氣息一陣劇烈地震。

而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因為四象封神陣被毀，四象神明口中齊齊一聲悶哼，到神力反噬，傷不輕。

“干得漂亮！”

意識海中，凰驚喜地喊了一聲，片刻后，臉猛地一變，急聲喝道，“小心！”

話聲還未落，虛空上，一抹白箭破空而至，毫無任何征兆，徑直貫穿了李子夜的膛。

“呃！”

一泓濺，悶哼聲隨之響起。

“還是偏了嗎？”

遠，月神手持神弓，語氣淡漠地說道，“本來，吾這一箭，是想穿你的心臟的。”

“不，沒偏。”

李子夜踉蹌穩住形，應道，“只是被擋開了。”

一語落，李子夜后，一枚符咒無聲飄落，化為灰燼，消散于天地之間。

虛空上，李子夜轉過，看著遠的月神，目中殺機大盛。

月神弓，月神！

“咳，咳！”

李子夜剛要沖上前，突然，口中劇烈的咳嗽聲響起，鮮汩汩，染紅前衫。

兩敗俱傷的局面，四象封神陣破，李子夜重傷，誰都沒有占得便宜，不過，這個結果，對眾神而言，完全可以接。

因為，他們人多。

四面八方，以明之神為首的眾神相繼圍上前，不再給眼前人族年輕人逃離的機會。

“小子，我們不會死在這里吧？”意識海中，凰看到四面八方圍上來的眾神，苦笑道。

“不會。”李子夜抬手去角的跡，應道。

“為什麼？”凰聽過前者堅定的回答，疑地問道。

“因為。”

李子夜看著前方，輕聲呢喃道，“他老人家來了。”

話聲落，虛無空間，天地驟然一滯。

眾神似乎察覺到什麼，臉也都是一變。

下一刻，眾神前方，分割殿與外殿的墻壁轟然崩碎，一道蒼老的影持劍走至，看似瘦削的軀，卻是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迫。

“走了，小家伙，老朽帶你出去。”

眾神震撼的目中，孔丘走虛無空間，神平靜地說了一句，從始至終，看都沒看眾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