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大商都城，深夜驚醒的百姓，看到遠天地間出現的巨大虛影，神皆震驚異常。

“明之神。”

大商皇宮，皇室宗祠前，李子夜看著皇宮外那頂天立地的虛影，冷聲道。

他和明之神鋒不是一次兩次了，對于其氣息再悉不過。

這便是他不認同書生的原因。

天諭殿的本質，是以明之神為信仰的大教，書生為天諭殿之主，修煉明之力，對于明之神的態度，模棱兩可，讓人捉不。

他甚至懷疑，書生是主張讓明之神來到人間的。

“沒想到，書生已經練了法相天地。”

一旁，太商開口道，“儒門那邊，不太好打了。”

“本來就不好打。”

李子夜平靜道，“書生可是雙花境，而且，還是一位曾經在天書上刻名的天命之人。”

可以說，和天命兩字沾點邊的，就沒有一個善茬。

這讓他想起某個被困在昆侖虛的娘們了。

“對了，老朽才想起來，你為何遲遲不肯破五境？”

旁邊，太商似是想到了什麼，不解問道，“不要告訴老朽，你破不了。”

“不是破不了，而是不能破。”

李子夜實話實說道，“一旦破五境，我就無法借助舊神之力，自由出九州，還有就是，如今，我尚且沒有把握利用天劫救人。”

“朱雀圣？”太商問道。

“嗯。”

李子夜點頭應了一聲，目看向旁的老頭子，問道，“前輩，我有一件事，我問過很多人，就是一直沒機會問你，舍心度，你可會？”

“不會。”

太商搖頭道，“這個問題，你讓常昱問過老朽了。”

“上次問的太匆忙了，前輩，舍心度，可否真的能讓人起死回生？”李子夜繼續問道。

“起死回生不可能，不過，以命換命還是可以的。”

太商如實回答道，“如果那朱雀圣還有一口氣，用舍心度，肯定能救。”

“除了太璇，還有人會舍心度嗎？”李子夜凝聲問道。

“常羲。”太商回應道。

李子夜聽過太商的回答，沒再多問，目看著宮外，繼續觀戰。

又是常羲，這道門武神真是不簡單啊。

不過，在他破五境之前，得想辦法把二哥和澹臺天他們都帶回來，不然，他始終無法安心破境。

不知道澹臺鏡月那娘們愿不愿意自廢修為，跟他回來。

這九州如此熱鬧，沒了，多有那麼一點點無聊。

“轟！”

就在兩人談之時，大商都城中，儒門、書生之戰已然全面白熱化。

面對儒門四位神境級別強者的聯手，書生喚出法相天地，無與倫比的神威，頓時震懾在場眾人。

“樂儒！”

書儒見狀，急聲喝道，“放大招！”

“知道了！”

樂儒看著眼前頂天立地的巨大法相，神微冷，喝道，“戎戎，助老夫！”

“是！”

太學宮南院，萬戎戎應了一聲，將修為提至極限，手拽過琴弦，周真氣升騰，一頭長發隨風飛舞，氣息再上層樓。

同時，大商都城，樂儒橫過古琴，以為引，一真氣奔流狂放無休，七弦同，赤驚雷奔騰而出。

“七弦滅生，赤炎龍雷！”

七弦現，龍雷出，但見夜空中，一條赤雷龍飛出，在雙琴加持下，轟然撞向了法相天地中的書生。

法相天地下，書生看到前方沖來的赤龍雷，不敢大意，催法相，力擋來招。

劇烈的撞聲隨之響起，余波震，赤龍雷應聲消散，難撼法相之威。

意料之中的結局，修為的天塹，無可彌補。

然而，雷龍方才消散，書生腳下，符紋已然亮起。

整條街道，或者說，大半個都城，金大盛，化為牢籠，封鎖天地靈氣。

頓時，在場幾人，真氣波全都到嚴重的制。

眼可見，書生后，法相天地快速虛化，顯然，在天地靈氣減后，難以維持力量的消耗。

法相力量減弱的剎那，白忘語影已然掠至，一劍刺向了書生的膛。

“呲啦！”

長劍劃破衫，險之又險，幾乎傷及書生之。

一擊落空，白忘語攻勢連綿不絕，不給對手息的機會。

而在戰局之外，書儒雙手繼續結印，全力加強法陣的威勢。

“封鎖天地靈氣，不錯的辦法。”

戰局中，書生翻掌擋下眼前儒門大弟子的攻勢，淡淡道，“此法的確可以削弱本座的力量，但是，如此一來，你們的真氣也會不夠用，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們？”

戰局外，樂儒冷笑道，“那就不勞殿主掛心了！”

說完，樂儒拿出一顆丹藥塞中，下一刻，強大的真氣奔流洶涌而出，力量重回巔峰。

為了這一戰，他們可是準備了很久。

丹儒特制，加強版十全大補丸，一顆頂十顆！

同樣，戰局中，書儒、白忘語也相繼吞下丹藥，真氣迅速恢復。

“丹儒！”

書生看到眼前一幕，目微冷，說道，“差點把他給忘了。”

儒門這些老家伙，還真是沒有一個易與之輩。

有點麻煩，眼前的三人不太好對付，只能先拿那個小丫頭開刀了。

思及至此，書生主收回法相天地，掠上前，一掌拍向前方樂儒。

“殿主，老夫很像柿子嗎？”

樂儒冷哼一聲，手中古琴迎上，同時，單手撥琴，鏗鏘之聲，響徹戰局。

書生沖破琴音阻擋，一掌拍在了古琴上，真氣發，強行將眼前人震飛出去。

一人退，后方，白忘語已然持劍掠至，一劍斬落，君子之風應聲而現。

書生回，又是一掌震開太易劍。

連退兩敵之后，只見書生雙手并合，明大盛，天諭神再度降臨。

“神，天罰！”

一聲輕喝，九天之上，雷霆激，聲聲刺耳，響徹夜空。

然而，這一次的目標，卻不再是在場的三位對手。

而是，太學宮。

萬戎戎！

轉瞬之后，眾人震驚的目中，太學宮上方，驚雷落下，轟然吞沒了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