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病,講究聞問切。
想起方才自己問崔毓秀問題時,崔毓秀的回答,暖寶就到很無力。
忍不住白了崔毓秀一眼,小聲嘀咕:“合著你方才臉這麼差不是因為病得嚴重,而是被嚇的!”
言畢,又問:“所以說,你最近一次見就是剛剛,可我問你的時候你怎麼說是上個月月初?
二嫂啊,你在大夫面前都不老實,以后可是要吃大虧的!”
崔毓秀被訓得心虛:“我以為你問我葵水……”
“葵水什麼葵水?你這是有孕了!只是你胎像不穩,所以有點見紅!”
暖寶起去倒了杯熱水過來,遞給崔毓秀。
但崔毓秀有點傻愣愣的,也不知道是沒反應過來,還是高興壞了?
想著崔毓秀現在這種樣子,估計是什麼叮囑都聽不進去的,所以暖寶干脆就讓秀兒去喊魏思華過來。
可誰知,秀兒前腳剛走,崔毓秀就來了句:“我有孕了,那你二哥豈不是得當十個月的和尚?!”
暖寶:“??!!!”
是真沒想到啊,都這種時候了,崔毓秀腦子里想的竟然還是這種東西!
暖寶無奈至極:“不用,頂多四個月。”
崔毓秀沒反應過來:“怎麼才四個月?”
暖寶耐心道:“前三個月后三個月注意一點就行,中間這段時間若實在忍不住了,也能適當解解饞,就是別太忘我了。”
崔毓秀聽言,還是有點不明白:“前三個月后三個月,那不是六個月嗎?”
暖寶:“……”
一孕傻三年是從懷孕那一刻就開始算的嗎?要不然家二嫂怎麼現在就傻了?
“大姐,你已經有兩個月的孕了。”
暖寶決定不跟傻子計較。
將手放到崔毓秀那尚還平坦的小腹上,輕輕拍了兩下,以示提醒。
崔毓秀頓時瞪大眼睛:“是哦,已經兩個月了!”
“什麼兩個月?”
魏思華這時從外頭沖進來,很是焦急。
暖寶見狀,看了一眼跟在他后的秀兒,見秀兒朝輕輕搖了搖頭,就知道秀兒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崔毓秀有孕的事。
原本嘛,暖寶也不打算多。
見魏思華已經沖到崔毓秀邊,便想等崔毓秀自己告訴魏思華這個好消息。
可崔毓秀這個家伙,關鍵時刻總熄火。
夫君都急什麼樣兒了也不看一眼,只顧著沉浸式自己的肚皮。
嚇得魏思華臉都白了,連忙拉著暖寶問:“怎麼回事兒?你二嫂……不會是肚子里長瘤子了吧?”
暖寶角搐了兩下,覺得家二哥跟二嫂真是天生一對啊,腦回路都這麼讓人看不懂!
“出去!”
小姑娘實在不了這對夫妻了,指著門口就下了逐客令:“趕帶著你媳婦兒和你瘤子……啊呸,不是瘤子,是孩子!
趕帶著他們走,別在這煩我!”
“什麼?!”
魏思華的反應跟崔毓秀差不多,一開始都有點不可置信。
暖寶見狀,認真道:“對,你沒聽錯,你媳婦兒已經有了兩個月的孕,你要當爹了!”
說完,想了想又叮囑了幾句:“對了,我二嫂胎像不穩,得好好養著。
你那什麼……呃……你節制一點吧,不人又不會死。
我待會兒給你們寫一張保胎的方子,你回去后……”
“當爹了?哈哈哈,我要當爹了?”
魏思華突然笑,這是徹底反應過來了。
他顧不上聽暖寶說什麼,趕轉去抱崔毓秀:“媳婦兒,你聽見了嗎?暖寶說你有孕了,兩個月的孕!”
“嗯!我聽見了!”
崔毓秀被魏思華這麼一抱,也緩過神來。
拍了拍魏思華的頭:“夫君,你快聽一聽我的肚子,看看能不能聽到孩子跟我們說話?”
一旁的暖寶:“……”
單純的忍不住提醒:“孩子在肚子里怎麼可能會說話?就算踢肚皮也還沒到時候啊!”
偏偏魏思華極其配合。
他就好像聽不到暖寶的聲音似的,趕把耳朵到崔毓秀的肚皮上:“好咧,讓我來聽聽!”
崔毓秀含脈脈看著魏思華:“孩子說什麼了?”
魏思華臉不紅心不跳:“他說爹爹辛苦了。”
崔毓秀一愣:“你辛苦什麼?十月懷胎,最辛苦的應該是我啊。”
魏思華手刮了刮崔毓秀的鼻頭:“若沒有我這頭老黃牛日夜耕耘,哪來的他?”
崔毓秀微微臉紅:“還說呢,田都要被你耕壞了!”
暖寶瞪大眼睛:“!!!”
靠。
承認,是沒有趣!
小兩口你儂我儂,一下親親一下抱抱一下小肚子,短時間恐怕是不會離開了。
暖寶實在沒眼看,只能搖頭離開:“行吧,你們不走我走,我給你們騰地兒。”
秀兒見狀,立馬跟上,又吩咐月兒和滿園把暖寶的裳鞋給拿出來。
暖寶披著大氅倒也不覺得冷。
只是剛走幾步,就覺自己的小腹有點痛。
是那種小小的墜痛,陌生又悉。
“不會吧?”
一個猜測在暖寶的心中生起,趕朝隔壁的廂房跑去。
廂房是以前姜姒君住的,自從姜姒君回了將軍府后,暖寶就再也沒進去過。
如今急匆匆往廂房奔,可把秀兒嚇壞了。
秀兒邊追邊喊:“主子,廂房里沒燒火盆,冷著呢,您不如先到花廳去,花廳暖和……”
“把門關上!”
暖寶見秀兒跟來,直接下令。
整個人躲到屏風后面,開始檢查自己的小。
等看到子上那朵深褐的玫瑰花時,心中的猜測也得到了證實。
“好家伙,二嫂的葵水沒來,我的葵水來了!”
“主子,您說什麼?”
秀兒聽得不真切,到屏風這頭來問。
暖寶已經把子穿好,小聲道:“秀姑姑,我來葵水了!”
“啊?”
秀兒驚呼了一聲,隨后就高興得來了個原地蹦:“主子您來葵水了?太好了,奴婢的主子長大了!”
說完,又突然捂住,眼淚嘩啦啦往下流:“嗚嗚嗚,長大了,我們家小姑娘長大姑娘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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