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這麼件事。”
司空想了想,說:“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不過我想你應該還記得。
那時候北國攻打蜀國邊境,北榮軍的主將田鎮被你們砍了頭顱并送來北國皇宮。
北國皇帝不肯接田鎮已死的事實,在大殿上發瘋,還不肯相信靈劍山莊真實存在。
藺臨勤當眾勸他,險些被他一劍刺死。
最后還是他藺臨勤運氣好,被刺之前,北國皇帝突然昏倒,后腦勺著地。
那一天,北國皇帝龍大怒,可是把群臣都給震驚了。
若我沒猜錯,藺臨勤應該是擔心北國皇帝被治好后,會滅了他全家,所以才會鋌而走險,出此下策。”
說到這,司空又問:“不過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我和藺臨勤既不是好友又不是親戚,株連九族也株連不到我上啊。”
“嗯,這個問題問得好。”
暖寶點點頭,反問:“所以……你是真的忘記了你跟藺臨勤說過什麼,還是藺臨勤的婿撒了謊,坑害了你?”
司空一愣:“什麼意思?”
暖寶又問:“藺臨勤是怎麼想到讓他婿在醫治北國皇帝的過程中手腳的?你有沒有從中提醒什麼?”
“沒有吧?你讓我想想……”
司空皺眉,自己都不敢肯定,畢竟他也欠的,平時和不人說過不話。
他仔細回想當年。
想啊想,突然‘我靠’了一聲,道:“你別說,我還真干過這種事!
那時候我看藺臨勤都那把年紀了還在冒死勸北國皇帝,就覺得這個人不錯的。
若北國朝廷徹底重用他的話,恐怕會對蜀國造威脅,所以我就暗提醒了他幾句。
不過我提醒他時,也沒有說得很直白啊。
只說北國皇帝要拿劍殺他只是一時氣狠了,等北國皇帝醒來以后,必定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四妹,我這麼說沒問題吧?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在寬他啊。”
說到這,司空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才又道:“哦對了,我還順帶夸贊了他的忠心,提起了他家妻兒子孫。
你不知道,藺家人丁興旺,他自己是兒就有十個,更別提孫子孫和外孫等等了。
我承認,我當時跟他講這些話時,確實是想到了他有一個婿當太醫,說不定能在北國皇帝上做點手腳。
就算他再忠心,再不怕死,也總得顧全家人吧?
果然,北國皇帝倒下后就再沒好過,而負責醫治北國皇帝的,正是藺臨勤的婿,所以我多多是猜到了一點。
但這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就說了幾句話而已,又沒直接給他指生路,北國太子懷疑我做什麼?”
暖寶蹲得有點累了,干脆從空間里取出一個小馬扎,坐在司空邊。
只要小馬扎與暖寶有接,就可以共暖寶的,本不會被別人看見。
這讓司空羨慕壞了。
他膝蓋都要跪爛咯,天知道他有多想坐下來。
暖寶無視司空那眼饞的模樣兒,直接道:“你說呢?能當一國太后和一國太子的人,總不至于太蠢吧?
人家藺臨勤的婿跟北國太后他們說了,藺臨勤是得了你的提醒,才讓他對北國皇帝下手的。”
“我靠!”
司空一聽,又忍不住想罵娘:“那藺臨勤是有什麼病嗎?
這種事他自己知道就好了,怎麼能隨便跟別人說?這不是要害我嗎?”
“倒也不是想害你。”
暖寶無奈,說道:“從我得到的信息來看,藺臨勤的婿一開始也不愿意對北國皇帝下手,怕出什麼意外會連累到自己家。
是藺臨勤跟他說,他既是藺家的婿,那兩家就已經捆綁到一起了,若藺家出事兒,他家也不了干系。
據說,藺臨勤還拿兩家族人來勸說他,在勸說的過程中,藺臨勤提到了你。
大概是說,幸好你跟他講了幾句話,點醒了他,否則他還沒反應過來要未雨綢繆。
北國太后和北國太子一聽這事兒還有你的份,可不就疑心上你了嗎?
再加上你接連幾次去蜀國,又能開好幾家百寶居分號,曾經還鼓藺臨勤對北國皇帝下手。
這一樁樁一件件加在一起,你確實有嫌疑。”
“只是嫌疑而已,又不是拿到了什麼實質的證據。”
司空心不忿,咬牙切齒道:“就因為這些,便在外頭造謠我造反,那狗太子是真狗啊!”
“他造謠你領兵造反,想來是有兩個原因。
一來,是為了試探你和蜀國的關系。
要不然你領兵造反的消息怎麼都傳到蜀國了,北國這邊卻沒有多大的靜?
他就是想看一看,蜀國那邊得知你領兵造反后,會做出什麼樣子的反應。
二來,他想趁機收回你手中的兵權!
只要確定你跟蜀國那邊有關系,他便會將你有造反之心的事傳遍北國。
屆時,你若想活命,就得表忠心,乖乖出兵符。”
暖寶結合自己得到的信息,分析道:“對了,方才有個太監去找他了,衛軍已經進你將軍府搜查過。
北國太子得知琳瑯母子不見時,反應倒不大,只是從中確定你是有問題的。
由此可見,他命衛軍包圍將軍府,本也是一種試探。
而聽說你庫房里沒有一點寶銀錢,書房里也沒找到兵符時,他差點沒掐死那個太監。
這說明,他這兩個月懷疑你卻依舊對你熱,除了有想麻痹你的心思外,暫時也是不想和你撕破臉皮的。
但今日過后會如何,那就說不準了。
畢竟人家都闖進你府中搜查了,就算他當什麼都沒發生,你也不能善罷甘休。
否則,這朝中大臣如何看你?軍中將士如何看你?北國百姓又如何看你?
所以大哥,你得早點打算,接下來要怎麼做?”
“你會配合我嗎?”
司空沒回答暖寶的問題,反問了句。
暖寶想都沒想:“這還用問?當然得配合你了,你可是我的大哥,是我們蜀國的大良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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