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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末世,我囤積了百億物資》第1649章 青蛙【番外】

祁寶開出生在天海市青匍區一個中產家庭。

他的父親是小有名氣的編劇,母親是一位高中音樂教師。

良好的出,讓他從出生之日起便到了不錯的教育。在父母的影響下,他嘗試過文學以及音樂這兩種藝形式,最終還是選擇了音樂。

年時代,他的音樂才華被學校里的老師及同學認可,是一名頗歡迎的音樂天才,不知多竇初開的,因為他一首小提琴的演奏而對其癡迷。

可當他長大之后,家庭卻突遭變故,父親患重病離世,家庭也因此背負了一大筆債務。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夠暫時放棄學費高昂的音樂學院學業,通過表演音樂而賺錢補家用。

酒店、夜店,甚至街頭演出,凡是能夠賺錢的方式他都曾經嘗試過。

每當接不到活的時候,他就會帶上自己父親送他的小提琴,來到天海市長寧街的十字路口演奏音樂。

優雅的小提琴聲,在天海市的街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空靈悅耳的音樂訴說著這位落魄音樂家心的哀傷。

路過的行人總是忍不住投來一些錢幣。

慢慢的,前來聆聽音樂的人群當中,開始經常出現一名

小提琴聲響起的時候,總會準時的出現在路燈的旁邊,默默的注視著這個年輕的音樂家。然后等待演出結束之后,在他的琴箱里面放上一張十元的鈔票。

音樂結束之后,會立刻離去,從未與年輕人有過談。

漸漸的,年輕人也注意到了這位特殊的觀眾。

兩個人之間從未有過一句流,可是他能覺到,孩聽懂了他的音樂。

一種特殊的愫開始在心彌漫。

祁寶開忍不住在一次演出之后,跟隨來到了的住,并向周圍的鄰居打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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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知道的名字江曼詩的時候,他的角忍不住出了會心的笑容,那天晚上,他因為過于興甚至一夜未眠。

第二天,祁寶開沒有去酒吧演奏,而是直接來到了長寧街的十字路口。

當小提琴聲響起的時候,果然如之前那般出現在路燈之下。

米白的上,袖口向上挽起,出潔白的藕臂,過膝的卡其之下的小若現。同樣是米白,但澤更深一些的小圓帽之下,是一張為音樂而著迷的臉。

似乎是因為的到來,讓祁寶開的小提琴拉的更加賣力。

這一次,在演出結束之后,他和說了第一句話。

他說自己祁寶開,他說自己想要請喝一杯咖啡。

同意了他的請求,靈的大眼睛著祁寶開的時候,有一種特殊的愫在氤氳。

如所有年輕人的經過一樣。

年輕的被落魄的音樂家所吸引,進了一段甜的熱期。

但是很快,二人之間的的父母所發現。

的父親經營著一家餐廳,家產頗為厚,他只有一個獨,無法容忍一個落魄貧窮的小提琴手帶走自己的兒。

二人之后只能夠的見面,試圖通過自己的努力,打破世俗的封鎖。

可是這一切在巨大而殘酷的現實面前沒有任何意義。

孩的父親很快為介紹了一位門當戶對的富家爺,并且找人警告了祁寶開一番。

那天祁寶開回到家,就看到被砸的七八糟的家,和坐在床上掩面哭泣的母親。

繼父親病故之后,再一次,他對這個世界到了深深的無力

現實生活并非話故事。

公主不會下嫁給落魄的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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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一起的永遠都是王子與公主。

他認為自己沒有那種命,也不會到他。

總是缺貨,他又可以爭什麼呢?

結婚的那天,他一個人跑到酒吧,用最便宜的酒將自己灌的酩酊大醉。

后來,他再也沒有見過孩。

明明兩個人都生活在同一個城市,居住的區域直線距離不超過30公里,但是雙方已經儼然不是一個世界的存在。

這段充滿憾的為他心中永遠的傷痛。

從此以后,長寧街的街頭,年輕的小提琴演奏家的琴聲總是帶著一種讓人心碎的聲音。

祁寶開也沒想到,他竟然因此而名。

人們都想聽一聽,那種傷心破碎的琴聲,或許人們的心里面都有過對于憾。

他開始進出各種高檔的場所,為那些有錢有勢的人演奏,并且獲得了厚的報酬,在天海市的演奏界有了小小的名氣。

可直到三十多歲,他都孤一人,對于婚姻,他不抱任何希

他的早在十幾年前,江曼詩出嫁的那天就已經死了。

他的母親為了延續家族的香火,為他安排了一場又一場的相親。

選擇的對象沒有一個是他喜歡的,但都是勤勞能干,可以持家的人。

為了不辜負母親的期,他最終選擇了一個看上去最為合適的人,只因為的話很,而且從來不會干預祁寶開做什麼。

接下來,他的人生與他的父母一樣。

結婚,生活,并且生下了一個可兒。

他給兒取名,祁念詩。的妻子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泫然泣,因為的名字里也有一個“詩”字,所以誤以為這是一直冷漠的丈夫對表達意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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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寶開把所有的傾注到兒的上。

生活可以沒有,但人生總是要這樣繼續下去。

工作,賺錢,養家。

吃飯,工作,睡覺,睜眼,再吃飯,工作,睡覺。

日復一日,重復著每一天,然后默默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直到某一天,他參加兒的音樂比賽,再次遇到了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人。

那個時候,祁寶開已經四十多歲了,發際線比當年高出許多,發漸次有些銀白,眼角的皺紋在他笑的時候格外的明顯。

人看上去也早已經風華不再,雖然依舊打扮的雍容華貴,可眼睛里總有掩飾不住的疲憊。

也有自己的孩子,兒同樣也是來參加這場比賽,拉的同樣是小提琴。

甚至連曲子,都是他當初在長寧街經常拉的《云雀》。

祁寶開那顆沉寂了近二十年的心,因為再遇見江曼詩而躍起來。

張的手心冒汗,但是座位上的江曼詩卻沒有看到,只是在為舞臺上的兒鼓掌。

比賽結束之后,祁寶開鼓足了勇氣,將的老師之后,便追了上去。

江曼詩領著自己的兒走向車子,祁寶開跑過去,聲音沙啞的從嚨里出兩個字。

“等等……”

江曼詩奇怪的回過頭來,祁寶開的張極了,心臟的跳過快,甚至可以清晰的聽到“撲通撲通”的聲音。

他期待了近二十年重逢的場景,想象過無數種可能以及江曼詩的表

欣喜、尷尬、張,或者是氣惱他當初為什麼沒有勇氣帶他離開。

但是當回頭看他的時候,眼前的江曼詩臉上只有茫然的神

“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

江曼詩一臉疑的問道,打量著眼前這個有些滄桑的中年人,似乎在努力回想著在哪里見過這個人。

可是這冷漠茫然的眼神,卻如同一把利劍直接刺穿了祁寶開的心臟。

已經有二十年沒見了,如今的他早已經不是那個年輕俊朗的小提琴家,而也不再是那個會被琴聲所打的妙齡

最令人難過的,不是怨恨,不是憎惡,不是世間的千言萬語。

而是被你刻骨銘心難以忘懷的人,忘。

“沒……沒什麼。抱歉,我認錯人了。”

祁寶開轉過頭去,逃跑一般的離開了這里。

而在他離開之后,江曼詩帶著兒上了車子之后,才控制不住的捂住,眼角潤了起來。

回去之后,祁寶開開始陷一種茫然失神的狀態。

他經常會對著房間里的小提琴發呆,又或者在過馬路的時候走神。

意識到他狀態不對的妻子也嘗試著安他,甚至在激之余咆哮過,砸過家里的東西。

可祁寶開一直都無于衷,此時的他心已經死了,似乎對于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在乎了。

就連那個以江曼詩的名字來取名的小兒,他在看到的時候,也會因為擔心想起江曼詩而不敢靠近。

他的人生似乎已經結束了。

一個祁寶開的小提琴家想要去死。

直到,那場覆蓋全球的末世降臨。

想死的人卻沒有死,不想死的人反倒是死了。

妻子因為常年持家務,最先倒下,他的邊只剩下一個僅有八歲的兒。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開始惶恐不安,才到死亡的恐懼。

原來,死亡是一種逃避的方式。

人的死亡只會帶給你的人痛苦。

妻子的離世讓他惶恐不安,他終于在父母離世之后,品嘗到了嚴重的孤獨。

這個時候的他,才意識到那個他一直不曾人,早已經為他生活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一個男人的人生當中,會遇到一朵白玫瑰與一朵紅玫瑰。

無論他做出怎樣的選擇,最終都會后悔。

若是選擇了白玫瑰,曾經的白玫瑰會變角可有可無的飯粒,失去的紅玫瑰則會變其心頭無法抹去的朱砂痣。

若是選擇了紅玫瑰,那麼朱砂痣也會變墻上令人嫌惡的蚊子,而白玫瑰就會變其一生難忘的白月

他一直懷念自己失去的朱砂痣,卻忽略了邊那味道平淡,卻無法離開的白米飯。

妻子死去之后,他和兒相依為命。

可盡管他拼盡全力想要和兒一同活下去,可殘酷的世界并不會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末世之后半年。他的兒在一個寒冷的夜晚安詳的離去了。

沒有痛苦,在他的懷抱當中離去,比起大多數慘死在末日當中的人來說,是幸福的。

祁寶開對人生再無留

于是他帶上了自己那把珍藏的小提琴,與他那年生日,妻子和兒親手為他挑選的豎笛,在雪地上挖了一個深坑,將自己埋了起來。

然后,他變了一只青蛙。一只笑,喜歡演奏音樂,為所有人帶去歡樂的青蛙。

在無數個孤獨的日日夜夜里,只有音樂和放聲大笑才能讓人暫時忘卻煩惱,得到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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