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迅跟小青阿姨告別,回家,假裝去樓上找東西,其實是來樓頂拿東西。
小青把那袋干遞過來,還特意在外面套了個袋子,降低被周玉梅發現的可能。
陳迅把干收好,藏柜。如果放床頭,肯定會被發現,因為阿姨和岳母會進房間打掃衛生。
放好干,在袋子上面再放幾件服,算是做了三重保險。
陳迅下樓,和大家一起吃干。
楊夢雪直接被排除在外,可以看,不能吃。
如果沒吃過,還能忍,嘗了味道之后不讓吃,更難。
周玉梅是典型的魔都老太太,堅持認為人形象非常重要,必須優雅。早看不慣楊夢雪的腰,此刻找到機會,趁機教育了楊夢雪一頓。
“宋阿姨,這個干能用機來做嗎?”陳迅問。
“能,不過不好在飯店賣,最好去超市賣,因為是這是零食風格。”宋麗說。
陳迅明白問題所在,如果要進超市賣,就是批量生產,就需要食品批號,超出他們公司經營范圍。
“那只能放棄了。”陳迅有點憾。
“我下個月15號去學校報到,以后研究機的時候就了。”宋麗也有點憾。
“沒關系的,宋阿姨,研究機就當你業余好。”陳迅說。
福叔說:“陳迅,你對宋阿姨態度很好,對宋阿姨的兒子態度很不好。”
陳迅說:“我跟潘豆子做了七年同事,他坑了我六年半。”
周玉梅說:“不能隨便怪別人,要多找自已的原因。”
保姆補刀:“生不出孩子怪床,考不上大學怪上網,都是借口。”
陳迅拿出一塊干塞里。
周玉梅憋著氣,去廚房洗水果,了至五顆葡萄。
福叔和宋阿姨離開后,陳迅給兒時玩伴之一,張二牛電話。
張二牛自然是小名,大名什麼,陳迅還真不知道。
“二牛,你和你爸到底為什麼吵架?山娃給我說,你和你哥跟你爸,三國演義。”陳迅開心的問。
張二牛說:“還不是因為錢。我爸以前存了點錢,每年存1萬多,說用來養老的,估計有20萬,上個月月底,他馬上70歲生日,被老板辭退,給了他37萬,加上他的工資和原來的存款,估計超過60萬。”
陳迅說:“60萬養老肯定夠了,不用你和你哥出錢。”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我爸不會用手機綁定支付件,他退休回來,讓我老婆幫忙綁定,我老婆看到我爸有這麼多錢。希我爸給點錢出來,我爸給了我老婆兩萬塊錢,這個事被我嫂子知道了,兩個人開始吵起來,我老婆讓我回來,我回來之后,我哥給我訴苦,說我老婆說話難聽。”
“然年后你們就吵架升級,從三國演義變四國大戰了,對嗎,后來呢?”陳迅興致的聽這家人的八卦。
“后來我爸氣得住院。有人給你爸介紹對象,你爸回老家相親,你還記得祝龍山他爸嗎,做的那家,有印象嗎?”
“有啊,怎麼了?”
“你爸回鄉下相親,祝龍山他爸多年前就去世了,是他媽把他帶大的,祝龍山后來考上三峽學院,有人說,把祝龍山他媽介紹給你爸,就是那個崔秋嬸子。我聽梁勇娃說,你兒子百日宴,崔秋也來了。還很活躍。”
陳迅約覺得事變復雜了:“崔嬸子是來了,怎麼回事?”
“你爸回來相親,有人通知了崔秋,村里早就在傳你爸和崔秋已經定親,崔秋的親戚聽到有人還在給你爸介紹對象,認為人破壞你爸和崔秋的關系,幾個人去把人打得頭破流,人也去鄉村醫院包扎,你爸去看人,就遇到了我爸。”
陳迅沒想到事這麼復雜,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張二牛繼續:“很多人說你爸不對,腳踏兩只船,你爸去攪渾輿論,去村里顯擺,說我爸養了兩個兒子,不如他養一個兒子,還說了很多氣人的話,總之其他人都不如他,說完之后跑到縣城繼續上班。崔秋宣布要來縣城找你爸,人安排了三個的也要來縣城,還宣布直接住你家。”
陳迅頭開始冒汗。
“你爸躲不過,把我爸忽悠過去住,說你家就三個房間,你爸,梁勇娃,還有我爸,一個人一個房間,其他人來了本住不下。”
陳迅實在忍不住:“后來呢?”
“后來我大哥大嫂去找我爸,讓我爸去他們家住,你爸把我哥嫂批了一頓,說他們不孝順,沒安好心,看中我爸的那點養老錢,把我嫂子氣得想罵人。”
“你和你哥嫂真的不想要你爸的養老錢?”
“我和我哥還真沒想要我爸的錢,我老婆和我嫂子肯定想要。”張二牛跟陳迅說了實話。
“行吧,我給你哥嫂打個電話,替我爸向他們道歉。”陳迅只能這麼做了,他沒法去批自已老爸。
“你不用給我哥嫂道歉,我有事要找你幫忙。”
“啥事?”
“我不想出去打工了,鄉村很多小學招不夠學生,關了,學校都遷到縣城,我想去縣城找個工作,陪我兒子,我想通了,賺點錢沒事,不想讓我兒子走我的老路。”
小時候,張二牛看著父親外出打工,特別希爸爸留下別走,現在他每次外出打工,兒子也希他別走。
“山娃在縣城,你直接找他給你安排個工作,工資肯定沒你在深圳賺得多。”陳迅說。
跟張二牛通完電話,陳迅腦子都是混的,思路老半天沒整理清晰。
遇到別人的事,陳迅很快能抓住重點,找到理辦法,遇到老爸的事,陳迅一想就頭大,總想著回避。
福叔和宋麗開著車,來到魔都神衛生中心。
宋麗原來的主治醫師是個的,看到宋麗到來,特別開心:“宋麗,我曾經希你永遠不要回來。當然,你以健康的狀態回來,我隨時歡迎。”
宋麗拿出一大袋干:“醫生,謝謝你照顧我這麼多年,我知道醫生不能收任何禮,這些東西不值錢,是我和阿福自已做的干,你們拿去當零食吃。”
告別醫生,宋麗和福叔把車停旁邊車庫,兩人沿著原來他們經常逛街的路前行,兩人來到徐家匯公園的健步道:“阿福,你記得嗎,這里是我第一次站起來的地方。”
福叔說:“記得,你當時走路巍巍的,我老擔心你摔倒。”
“你在旁邊,我不會摔倒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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