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晏長陵沒回頭。
“沒,沒什麼,就是想姐夫要能多呆一陣,也能多陪陪阿姐......”
晏長陵慢慢轉過頭,見他又開始自己鼻子了,一聲輕笑,突然手彈了一下他額頭,“傻子。”
前面的小娘子也終于發現了兩人,扭頭來。
晏長陵看著里的姑娘,太彷佛驅散了上的煞氣,與昨夜的沉截然不同,又道:“心好你自己,你阿姐便能安心了。”
—
被白明霽問的那兩人,不到半個時辰,便有了消息。
只有一人回來,是柳全安,被素商用刀柄頂著后腰,帶到了白明霽跟前。
柳全安一見到白明霽,便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磕頭,“大娘子饒命,饒命啊......”
白明霽問:“你逃什麼?”
“奴才,奴才沒逃......”
白明霽道:“你來白家時,說家中鬧了荒,親人全無,但我見你每回休沐,都會從廚房帶一塊出去,想必家中還是有親人的,今日我的人走了一趟,倒是應證了。”
院子里大半的下人,都是孟錦當初買進來的,所有人的契如今也都在白明霽上。
柳全安這幾日心頭本就慌得厲害,人被押到了跟前,便沒想過能全而退,該招的都招了,“大娘子,是,是二爺讓奴才走的。”
白明霽不明白,“好好的,二爺為何要你走,你犯事了?”
說犯事,倒也說得對,柳全安垂著頭道:“前兒晚上二爺撞見,撞見了奴才與馮,馮,姨娘......說,說愿意全我們,讓我們立馬收拾東西滾。”
他說得磕磕,事也確實于見人。
馮姨娘?
白二爺的妾室。
真乃一大丑聞。
白星南扭過頭當沒聽見。
白明霽雖了親,到底還沒經歷過這些男之事,陡然聽到這類腌臜事,也有些尷尬,眨了眨眼,問道:“馮姨娘走了?”
說起這個,柳全安便覺得甚是奇怪,“前夜被二爺撞見后,二爺說要全我們,奴才便與馮姨娘約好了,待收拾好了東西,咱們在西角門頭,奴才這些年也存了些積蓄,打算帶上家中父親,從此遠走高飛,離開京城,可誰知奴才出去等了許久,也不見人影,倒是,倒是見著了......”
柳全安支支吾吾。
白明霽問道:“見著了誰?”
柳全安這才道:“阮,阮姨娘。”
白明霽一愣,阮氏前夜不是死在了外面的院子里嗎,怎麼還會來白府......
后靠在柱子上的晏長陵也不覺抬起了下。
白明霽再問他:“你確定,當真是阮氏?”
柳全安點頭,“奴才確定。”前日夜里,遲遲不見馮姨娘出來,擔心二爺臨時反悔,怕自己被抓回去打死,便先找了個地方藏起來,想著等馮姨娘來了后,再出去接,誰知沒等到馮姨娘,倒是看到了大爺跟前的阮姨娘。
白明霽問:“進白府了?”
“進去了。”
“可有出來過?”
柳全安搖頭,說不知道,“奴才又等了半個時辰,聽到里面傳來了張勇的罵聲,揚言要砍死奴才,奴才便知道是二爺反悔了,慌忙逃跑,這幾日一直東躲西藏,也不敢出城......”說著便給白明霽磕起了頭,“奴才知道錯了,還請大娘子替奴才求個,讓二爺饒了奴才......”
—
外面的岳梁案子也有了進展,傳了白二爺過去問話。
比起白之鶴的尚書之位,這位白二爺便顯得有些碌碌而為了。
無論是哪方面的資質都很一般。
四十歲了,如今只能在白尚書手底下混日子,從五品的員外郎,平日里協助理吏司的事務。
說白了,只是個打雜的。
白二爺的倒是要比白尚書直爽,不喜歡結人,此時看到岳梁也沒什麼好臉,“岳大人,有什麼要問的,直接問吧。”
岳梁便直接問了,“前夜二爺人在哪兒。”
“府上。”
“何時去的門外。”
“我......”白二爺臉突然一變,及時穩住,“我不知道岳大人說的是什麼意思,昨夜我一直在房。”
岳梁又問:“二爺府上的那位馮姨娘,可在?”
白二爺的面又變一變,半晌才道:“已經賣了。”
“賣去哪兒了?”
岳梁針針見,不給他任何周璇的余地,問得白二爺啞口無言,良久都沒說話。
岳梁也沒再問,轉頭讓大理寺的人把人帶進來。
很快,一位被五花大綁的奴才被押了進來,岳梁看了一眼白二爺驟變的臉,又才問他,“人是從二爺的院子里搜出來的,名張勇,乃二爺跟前小廝,對吧?”
白二爺一見到此人,周的防備一瞬卸了個干凈,彷佛終于認命,閉上了眼睛,點頭,“嗯。”
岳梁看向跪在地上的張勇,問得話便鋒利多了,“人是你殺的?”
張勇起初還想掙扎,一抬頭卻看到了岳梁那張連老子都敢送上斷頭臺的冰塊臉,便放棄了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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