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趕去了老夫人那里一趟,問該怎麼應付,老夫人反問他,“你真私造兵了?”
二爺一愣,“兒子怎會......”
“那不就得了,他要什麼就給他。”
二爺回去后,便把二夫人帶到了刑部面前,二夫人腦子一團,尤其是看到刑部的人,語無倫次,又生怕說錯,了一問三不知了。
二爺深吸一口氣,“把賬本拿出來。”
整個侯府的命都在的手上,二夫人哪里還敢藏著著,趕進去屋,把所有的賬本都拿了出來,也沒敢看白明霽的臉。
姜主事說了一句,“那我就公事公辦了。”回頭同底下的人示意。
白明霽先前還好奇,前來搜府為何還有人背著箱篋,此時看到那兩人從箱篋掏出了一把把的算盤的紙筆,一時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真不愧是他裴潺,這是有備而來啊。
搜府為假,查賬為真。
五六個人,算了一個上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把賬目算清了,姜主事有模有樣地問二夫人:“照侯爺萬戶侯的食邑,還差三,不知道這些賬目流向了哪兒?”
二夫人又開始張了。
姜主事寬道:“二夫人不必害怕,姜某問什麼您答什麼,保證句句屬實便是。”
到了這時候,二夫人也只能說出實。
很快牽扯到了張嬤嬤。
昨夜素商看守了張嬤嬤半夜,后半夜周清過去替換。
收到傳喚,周清把人拖到了跟前,張嬤嬤倒是認得干脆,“大人明查,莊子的分奴才是有多多,奴才拿到手的,也就只有從二夫人那里順來的首飾,旁的,奴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這點姜主事知道,牢里的兩個人口供一致,又問:“對方是什麼人,你沒見過?”
張嬤嬤搖頭,“我只負責從鋪子莊子里,來的錢財都是我家那口子去頭接,且每個月結賬之日對方才會出面,奴才是真沒見過......”
沒等姜主事發話,一旁的周清突然問了一句,“你們是如何被對方訛上的?”
張嬤嬤口而出,“我家那口子好賭......”
白明霽眸子微微一頓,看向周清。
周清神自若,毫不慌。
姜主事道:“說下去。”
“奴才記得那日我家那口子一夜之間輸了個,最后只得掏出還未來得及擋掉的一枚簪花,殊不知就是這枚簪花惹了禍,對方當夜便找上了咱們,說認識那簪花,是晏侯府的東西,以此為要挾,要奴才繼續盯著晏侯府,且順出來的東西,五五分,否則就拉咱們去報.......”
說完,張嬤嬤又道:“奴才突然想起來了,對方似乎是賭坊里的常客,我家那口子說他雖蒙著面,但聲音有幾分悉。”
姜主事問:“是男子?”
張嬤嬤點頭,“是,對方有兩人,一男一,的每月負責到福天茶樓收錢,男的倒是很面,除非有很要的事,都是約我家那口去賭坊。”
“哪家賭坊?”
張嬤嬤答:“財源滾滾。”
—
昨夜熬了一個通宵,天亮了朱世子朱錦城才從賭坊出來。
母親過世那夜,他被國公府的人抓回去,國公爺劈頭蓋臉一頓罵,罵他不,罵他不才。還打了他一掌,問他為何就不能像晏世子那樣穩沉,有腦袋有城府。
旁人便罷了,朱世子最討厭別人拿他與晏長陵相比。
礙于母親剛過世,朱世子忍著那口氣,等戴了三天的孝,替母親送完了葬,實在忍不住,當夜便地去了賭坊發泄。
本以為會輸個,誰知運氣極好。
把把贏。
接連三日,就沒輸過。
贏來的不只是金銀,還有各種首飾,加起來得有十萬兩了。
朱世子了懷中贏來的那些錢財,笑得眼淚花兒都出來了,“誰說我沒本事?這才本事!他國公爺能三日賺回來十萬兩?”
不可能。
這個時候回去,鐵定又要挨他國公爺的罵。
罵他一無是,挑不起大梁。
朱世子索不回去了,在路邊的酒鋪子買了一壺酒,上了馬車,飲了一大口,才同馬夫道:“去莊子找人兒。”
侯府不準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不準他逛青樓,他便藏起來養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外室。
人到了莊子,已經醉得不人樣,見到人兒出來,一把摟住的腰,“吧唧——”在臉上親了一口,醉醺醺地問道:“想我了沒?”
“公子說呢?”人兒在他懷里扭了扭,笑罵道:“公子就是個沒良心的,還問奴才想沒想,奴家想得快要死了,公子可算記得來了......”
還是這兒讓人放松。
朱世子很是用,心里高興,出手也闊綽,從袖筒掏出來了一堆的珠釵項鏈,一腦兒地塞到了人兒懷里,“看看,喜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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