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答反問:“皇帝呢,今日怎麼樣,是不是被臣子急了?”
皇帝搖頭,“為了與母后......不對,為了與阿苓在一起,朕挨這點罵,算得了什麼。”
太后不明白他想說什麼,但也不怪他,只不耐煩地推他,“行了,皇帝回去吧,往后就不要來了,你好好做你的皇帝,哀家好好做我的太后,別再犯錯了。”
皇帝如同一塊牛皮糖,怎麼也甩不掉,推開了又湊上來,強行把人摟在了懷里,“阿苓休得瞥開朕,朕的孩子已在阿苓的肚子里了,如今才來說別犯錯,只怕是晚了,朕犯的錯都犯了,從不后悔。阿苓放心,朕已經想好了出路。”
太后被他抱得的,曾不止一次意外,當年的那個頭小子,膛竟然寬厚。
都被臣子到朝堂上了,還有心思來安自己,太后倒是心疼他的左右為難,勸解道:“能有什麼出路?皇帝還是放手吧。世上子多的是,皇帝不過是目前還沒有遇見更好的,這天下都在皇帝手里,將來見的姑娘多了,不愁找不到比哀家好的。”
太后真心勸解,沒想到皇帝來了一句,“母后說得對。”
太后:“......”
果然是個負心漢。
手用力去推他,皇帝死不放手,“阿苓別急,聽我同你說。”
太后剛冷靜下來。
皇帝又道:“母后,你先且死一死。”
這回話音一落,皇帝便被太后推在了地上,太后霍然起,一臉冷笑道:“皇帝,你好樣的,卸磨殺驢,為保全名聲,命都不給哀家留了?”
“朕不是這個意思,母后。”皇帝忙從地上爬起來,慌張地解釋道:“兒臣是說‘母后’死,沒說讓你死。”
太后眼冒金星。
行吧,同歸于盡。
順手拿了個細口瓶,眼見要上家伙了,皇帝趕道:“‘母后’假死,先把太后的份抹去,再以白家娘子的份進宮,做朕的皇后。”
太后及時收住了手里的瓶子,怔愣地看著他。
皇帝順勢起,一把抱住,低聲道:“母后,兒臣是真的喜歡你,什麼姑娘,妃嬪,朕一個都不要,我只要母后,你放心,我不會讓有事。今日早朝上的消息,便是朕主出去的,待風再吹兩日,吹得更猛烈一些,屆時母后再來一招假死,朝中那些侮辱過朕,侮辱過母后的臣子,將會毫無面,不會再提起這事,待母后去,兒臣便也不必遵守‘杖期’,國不可一日無后,臣子們必然不會反對朕重新迎娶皇后。”
皇帝抱住太后,彎下脖子,鼻尖去蹭的頸子,聲音略微激,“朕要風風地把你再一次迎宮,與朕明正大地拜堂親。”
半晌后,太后才反應過來,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他了,喃聲道:“你真是瘋了......”
皇帝沒否認,“朕從敢正眼看母后的那一刻起,便瘋了,朕這一生貧窮過,富貴過,難過,也開懷過,但朕的心,從未有過一日的安寧和踏實,朕想,那是因為朕沒有家,朕的這個家只有阿苓你可以給。”皇帝的聲音緩緩慢了下來,夾著濃厚的意,真誠地道:“往后余生朕愿意當一個明君,奉上自己所有的力,為黎明百姓,為這江山勞一輩子,百年后到了地底下,也愿意接先帝的懲罰,下十八層地獄,唯有一愿,愿阿苓能陪我走完這一輩子,給我一個家。”
皇帝兒時有段日子曾借住在晏侯府,晏家家風溫馨,侯夫人給了他溫,晏月寧給了他疼,晏長陵給了他陪伴。
那是他人生中最為踏實的一段日子。
從晏家出來后,他再也沒有過。
直到和太后在一起,他再一次有了這種心落到地上,安寧的踏實。
無論是份,他都要與共度完這一聲。
太后怔住了。
曾集先帝的寵于一,但無論是先帝的年紀,還是的方式,都更像是一位父親,他給了天底下最尊貴之位,讓于安穩之中,卻從未這般直白,沖地對表達過意,曾讓覺得,他的只是的。
而皇帝的和熾熱,讓頭一次到了來自年輕男人的由心的慕。
本以為他只是玩玩,沒想到他會真心,一個皇帝了真心,并非是好事,起碼與而言,恐怕逃不掉了。
太后從抗拒到妥協,掙扎了一陣后,放棄了,無力地道:“松開,告訴哀家怎麼個死法。”
—
太后還未‘死’,翌日一早晏侯府的晏侯爺卻先走了。
前段日子,晏侯爺的那條傷本就復發了,上回又被朱耀一槍砸在肩頭,回去之后,一條徹底站不起來。
府醫磕頭請罪,讓晏侯爺另請名醫,可晏侯爺自己的自己清楚,搖頭道:“骨頭生了病,神醫也無能為力。”
不僅沒另請大夫,晏侯爺還讓邊的人瞞住了病。
昨晚便起了熱,疼的不僅是,全的骨頭也開始疼了,晏侯爺大抵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不顧府醫的勸阻,天剛亮,便讓小廝把他推去了老夫人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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