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還是不習慣嗎？”

聞硯不習慣這個腥味，但并未說什麼，嚼了嚼。

“別吃了，”宋晚螢手住他的下顎，另一只手將手邊的垃圾桶拿了過來放到他面前，“吐了。”

聞硯覺得有些好笑，嚼了嚼將里的鮑魚飯咽下。

見他咽了下去，宋晚螢眉心皺起，“哎呀，你干嘛，不好吃就吐了嘛，這麼又沒外人，干嘛非要強迫自己咽下去。”

“一勺飯而已。”

“一勺你不喜歡的飯。”大概知道聞硯的習慣一時間也改不過來，宋晚螢泄氣道：“算了，喝點你喜歡的湯漱漱口吧。”

宋晚螢大方地將保溫盒里另一半湯也端到聞硯面前，“如果斯嘉麗功職，那這就是我第一份工作果，這些湯就當是你今天在爸面前為我說話的謝禮。”

“用一份還不是你煲的湯做謝禮？未免也太沒誠意了吧？”

“那你希我怎麼謝你？”

“如果還需要我來告訴你，這份謝禮我不如不要。”

“……行，我自己想，行了吧？”

聞硯端起湯碗，掩藏了角難以抑制的笑意。

—

要說城市哪個區域升值最快，當數徐寧區漲勢最快，從五年前還未通地鐵時七八千的房價，短短五年的時間，房價翻了十倍不止，四周高樓林立，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被人戲稱為鄉下地方的泥濘地。

但在這高樓聳立的區域，有那麼三棟四十多年前的四層老式樓房矗立，與周遭環境格格不。

這三棟樓本就不是什麼正規小區，沒有圍欄更沒有大門，黑漆漆的樓道離路邊也就兩三米的距離，隔音效果特別差，一樓還能聽到四樓傳來的說話聲。

斯嘉麗將車停在路邊，下車后抬頭著面前這棟破舊不堪的樓房。

記事起，就和外婆一直住在這，那顆百年的香樟樹是小時候最喜歡待的地方，可以遮避熱，還能蹲在樹下看螞蟻搬家。

從前的記憶太過清晰，走上三樓，站在四樓走廊上環顧四周，除了周邊的高樓大廈，這棟樓里的一切好像都沒有變。

三樓盡頭的房子是外婆的，房子不大，只有一個狹窄的客廳和一個臥室，連廁所和廚房都是一層樓公用的，對于小時候的斯嘉麗來說，每到晚上想上廁所時特別不方便，年紀小，在學校里聽了那些男生故意嚇唬的鬼故事，晚上本不敢起床去上廁所，每每都是醒外婆，陪一塊去。

那個時候廁所的燈特別容易壞，外婆就讓拿著手電筒，站在廁所外給講故事。

一晃，四十年過去了。

斯嘉麗站在破舊不堪的門前，銹跡斑斑的鎖還盡責盡職地站好最后一班崗，進不去的斯嘉麗只得過窗戶往里瞧上一眼，和記憶中的布置大差不差，只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掩蓋了家原本的，在門口靜靜站了一會，出一抹苦的微笑，隨即下樓。

當年外婆去世，遠在國外留學的不能在第一時間趕回來，沒有見到外婆的最后一面，是這些年來最大的憾。

“姐姐？”清脆的聲音傳來。

站在樓道口的斯嘉麗循聲去，只見不遠的百年香樟樹下宋晚螢正朝快步走來，“姐姐，真是你呀，我老遠就看到你了。”

“宋晚螢？”

“我都說了，不要我宋晚螢，我晚螢就好了，姐姐你怎麼在這呀。”

斯嘉麗笑容勉強，“這里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今天難得空閑，所以過來看看。”

“原來是這樣。”

“你呢？你怎麼也在這？”

宋晚螢想了想。

斯嘉麗卻一口道破宋晚螢的目的：“特地來找我的？”

見斯嘉麗猜了出來，宋晚螢索點頭承認，“是的呀，我是特意過來找你的。”

斯嘉麗打量著宋晚螢，“宋晚螢，中駿集團宋正輝的兒。”

聞言，宋晚螢頗有些不好意思，“你都知道了？”

“我雖然一直在國外工作，但國也有不朋友，你宋晚螢的名字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你故意接近我，為什麼？”

宋晚螢其實知道以斯嘉麗的人脈，想要查到自己是遲早的事，也沒想能瞞多久，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當下誠實道：“當然是想請姐姐你職我們公司，擔任CFO的職位。”

“之前你爸爸也找過我，不過我沒有答應他，中駿是個好公司，但我有我的考量，抱歉。”

“姐姐會考慮職萬晟嗎？”

斯嘉麗沉默。

沉默很大程度上代表了默認。

宋晚螢笑道：“姐姐你會選萬晟我其實不意外，無論是實力還是口碑，萬晟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公司，不過，姐姐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拉攏你的機會，我和爸爸真的特別希姐姐能職我們中駿。”

“拉攏我？”

宋晚螢點頭。

知道，虛假意打不了，還要有足夠都的誠意。

“對呀，雖然我不知道萬晟答應了姐姐你什麼條件，但在確定職萬晟前，姐姐也來聽聽我們中駿能給出的誠意吧。”宋晚螢看向后的這棟樓，“這棟樓建立于四十三年前，一層十戶，一共住了四十戶人家，三樓盡頭的那間是姐姐你從小長大的地方，五年前中駿中標這個地塊，不過后來因為種種原因開發計劃暫緩，我知道這個地方對姐姐而言意義重大，所以在來之前特地向爸爸要來了承諾，如果姐姐你愿意職中駿，這一棟樓將會為姐姐你永遠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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