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硯沉默。

“這件事你不是已經派人去查了？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什麼來，來吧，我在后院等你。”

看著聞越離開的背影，聞硯沉思不過三秒，下樓。

后院草坪經過家里工人的修整和維護，平整而翠綠。

聞越看向后院的一個角落，“還記得嗎？七歲那年你的生日愿是想要一只小狗，但爸卻對寵發過敏，你傷心了很久都不理他，最后爸還是滿足了你的生日愿，帶回來一只小金，就在那個角落，親手給金做了一個狗屋，你很喜歡那只小金，每天放學回家都要陪它玩到天黑，好幾次等家里人睡著之后你跑下來，陪金一起在那間狗屋里，因此發燒了好幾天。”

“是嗎，我不記得了。”

“這麼多年了，你忘了也很正常，后來媽嚇唬你不許再去金的屋里睡覺，否則就要把金送走，于是你的把金帶到樓上房間里，卻害得爸過敏，險些窒息，你嚇壞了，那次之后，你就主讓媽把小金給送走了。”

聞硯雙微抿，一言不發。

“后來，爸每次見到寵，都會把這件陳年往事翻出來，我有次問他，既然對寵發過敏那麼嚴重，為什麼答應你養寵，你知道他是怎麼說的嗎？”

“他說，工作忙，沒多時間陪你，有只寵代替他陪著你，能讓你開心，比什麼都重要。”聞越坐在椅上，雙手疊看著聞硯，微笑道：“自車禍之后，這應該是我第一次和你談起爸的事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

“其實爸爸一直都很關心你，如果他能看到你現在的績，他也會為你到自豪。”

“是嗎，”聞硯面無表說道：“你確定他會為我到自豪？”

“我看過這幾年公司的財務報表，很不錯。”

聞硯沒有說話。

“你今天的這場酒會很重要吧，為了宋晚螢的事這麼快就回來了？這可不像你，結婚那天你可是連面都，”聞越注意著聞硯臉上地表，“這才多久，就對宋晚螢這麼上心了？”

面對聞越似有若無的試探，聞硯眉心微皺，思索片刻后說道：“在回來的路上接到了宋晚螢爸爸的電話。”

聞越微笑，“原來是這樣，我說呢，怎麼突然之間對宋晚螢這麼上心，這麼說來，最近你對宋晚螢態度轉變，是因為宋正輝的原因？”

“這是我和之間的事，和你沒關系。”

“怎麼會沒關系，都是一家人，宋晚螢現在的樣子，和從前天壤之別，說要改，但我沒想到會變這樣，簡直不像是一個人。”

聞硯沉默。

許久后他說：“很好。”

聞越微笑點頭，“我明白了。”

微風拂過，一片落葉乘風落到聞越膝頭，聞越捻起那片落葉，“一轉眼，秋天到了。”

他將落葉扔到地上。

聞硯視線順著那片樹葉落到了聞硯的雙上，剛想說話，目卻被聞越那雙踏在椅踏板上的鞋吸引，不由得一怔，反應過來后眼神震驚看向聞越，“你的……”

聞越卻不以為意，笑著他，“可能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習慣就好，進去吧。”

說完，控制著椅進屋。

—

宋晚螢的湯燉了兩小時。

在聞夫人的手把手教學下，滿屋飄香。

午飯的時間，陳姨又做了幾道拿手好菜，眾星拱月般圍繞著宋晚螢做的湯。

“聽說這湯是晚螢做的？”

宋晚螢給聞老先生盛了一碗，“是媽親手教我做的，爺爺，這可是我第一次下廚，你嘗嘗好不好喝，好喝的話多喝幾碗，不好喝也不要夸。”

“行，我嘗嘗。”

聞老先生細細嘗了嘗，“不錯，好喝。”

“真的？”

“當然是真的，爺爺還會騙你不？”

“多謝爺爺的夸獎。”宋晚螢依次給大家盛了碗湯，最后一碗給聞硯，“算你運氣好突然回家，否則也沒這個口福能喝到我親手煲的湯。”

聞硯低頭喝了一口，點頭，“不錯。”

宋晚螢笑容更盛，宋晚螢一邊吃飯一邊看著各懷心思的幾人，“媽，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聞夫人聞言笑道：“我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

“是嗎？”

聞老先生還不知道這事，疑看向聞夫人，“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聞夫人繼續打著馬虎眼，“爸，您就別聽晚螢瞎說，沒事。”

聞硯將里的飯菜咽下，若無其事看向宋晚螢說道：“是發生了點事，宋晚螢，你之前和你發小在會所玩的視頻被人傳上了網，造謠你當你發小的小三。”

噗——

宋晚螢里那口湯全噴在了聞硯上。

“咳咳咳……不好意思！紙紙紙！陳姨，紙咳咳……紙給我！”

被聞硯突如其來地話所震驚的陳姨呆愣在原地，反應過來后連忙送上紙巾。

宋晚螢出幾張紙給聞硯拭襯衫上的污漬，“你說什麼？我？小三？哪個發小？誰造謠？為什麼要造謠我？”

聞老先生也沉了臉，“小三？聞硯，這到底怎麼回事？”

聞硯臉鐵青，沒時間回答這一連串的問題，扯過紙巾拭著臉頰，“還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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