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過關于周清南的話題，程菲又開始問起周小蝶小朋友近日的況。

認真詢問：“對了，小蝶最近怎麼樣？剛和爸爸住到一起，生活得還習慣嗎？”

聽程菲提起周小蝶，陸巖眼底閃過一極不明顯的厭惡，隨口回了句：“好的。”

“平時周清南那麼忙，就是你在幫忙給他帶娃嗎？”

“差不多吧。”

程菲聽后琢磨兩秒，建議道：“你們兩個都是大男人，帶一個小生總歸不太方便，我覺得，后面你們可以幫小蝶請一個育兒師，六歲之前是一個孩子格的黃金塑造期，千萬不能大意。”

陸巖聽得敷衍，漫不經意地回：“程小姐的建議我會轉達給我老板。”

“嗯。”程菲點頭，朝陸巖投去鼓勵的目，“再堅持堅持。等到九月份兒園開學，把小蝶送去學校，你們兩個都會輕松一些。”

“是啊。”

就這樣，程菲和陸巖一路上東拉西扯地聊著，數分鐘后順利抵達程家所在的剛子樓小區。

“我到了。”程菲解開系在肩膀和腰上的安全帶，“你靠邊停車把我放下來就好。”

陸巖依言照做。

程菲抬手推開車門，一條已經邁出去，正要起時又想起什麼，作頓住。遲疑兩秒后，飛快從背包里取出手機，接著便會轉去看陸巖。

“欸。”程菲一副神神的表，喚道，“陸先生。”

陸巖越聽這文縐縐的稱呼越覺得別扭，微蹙眉，有點不耐煩地打斷：“我就是個人，麻煩程小姐直接喊我大名。”

“哦陸巖。”程菲飛快改口，接著又換上副試探的口吻，道，“之前聽你老板說，你平時喜歡看言小網文？”

“……”

不是。

老板有病啊！怎麼什麼都跟說？

他他媽一個江湖上赫赫有名威震八方殘忍無的超絕冷酷大殺神，不要面子的？

陸巖眉心不可控制地抖了抖。

他冷臉寒眼看著旁的年輕姑娘，靜默了整整兩秒鐘，才冷冰冰地說：“那又怎麼樣。”

“雖然你今天是來跟蹤我，機爭議很大，不過你也確實讓我蹭了一把豪車，我心里還是很激。”程菲說話的同時，摁亮了手機屏幕，沖陸巖挑了下眉，低聲說，“喏，都在這兒了。”

陸巖眼神里流出一疑，不知道這小姑娘葫蘆里在賣什麼藥。

陸巖：“什麼？”

“近五年網絡各類經典言文匯總。”程菲笑瞇瞇地說，“你放心，這些我全部都是在正版網站花錢買的，然后自己全文下載打包制作，全網獨一份，從未外傳。”

陸巖更不解了：“你跟我說這個干什麼？”

“你不是好這口嗎。”程菲十分的善解人意，“來，咱倆加個微信，我把這些小說發給你，你拿回去慢慢看。就當報答你對我的蹭車之恩。”

陸巖：“……不用了。”

“不用？”程菲詫異，對他苦口婆心地勸說，“我花錢買的著作，免費跟你共，你又沒任何損失，何樂不為？”

“……”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陸巖默然幾秒鐘，最終還是掏出手機掃一掃，和程菲加了微信。

不多時，經典網文資料包發送完，易功結束。

程菲下了車，走出幾步后又想起什麼，折返回來，趴在副駕駛席那一側的車窗戶上叮囑陸巖，道：“這東西別傳啊，作者碼字不易，務必支持正版。”

陸巖隨意一擺手，“知道，謝了。”

“不客氣。”

*

半個小時后，陸巖有點兒了，驅車回到尹華道附近后，他先去711便利店買了兩份便當快餐，然后才回去給自家老板匯報況。

進了玄關門，看見屋子里烏漆墨黑一片，周清南燈也不開，就里氣地坐在沙發上煙。

旁邊的煙灰缸里，煙頭已經堆半座小山。

“老板。”陸巖打了聲招呼，隨手將買回來的便當放餐桌上，拆開包裝袋，取出一盒往周清南跟前一擱，另一盒自己吃。

見陸巖人回來，周清南眼簾微垂，食指在煙上輕撣兩下，抖落煙灰，罩在暗中的側英俊而冷冽，漫不經心地說：“沒遇上什麼麻煩吧。”

“沒有。”陸巖打開便當盒的蓋子，單手端碗，另一只手拿筷子往里拉進一大口，邊吃邊說，“直接回的家，沒去其他地方。”

周清南有點兒乏，微闔眸，夾煙的手輕輕了下眉心，淡聲：“最近不太平，我上帶著傷行不便，平谷區那邊你多留意，別出什麼意外。”

陸巖埋頭吃著飯，聽見周清南這番話，他作稍頓，后知后覺回過味來，猛一下抬起眼，詫異：“老板，原來你今天讓我跟著那個程菲的姑娘，是要我保護的安全，不是想知道的行蹤？”

周清南起眼皮看陸巖一眼，眸不善，“你說呢。”

陸巖被生生噎了下，嘀咕：“好吧。我還以為……”

周清南：“以為什麼？”

以為你看上人家了。

當然這話陸巖只敢在心里想想，就是給陸巖十顆熊心豹子膽，他也沒勇氣直接說給他親的老板聽。

因而陸巖只是答了句“沒什麼”，隨后就點亮手機屏，繼續看他的下飯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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